《含桃 2》:
攒钱娶媳妇……李于寒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言,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缓缓咽了下去。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突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辰子戚也不催促,继续嘎嘣嘎嘣地嗑瓜子。
“我且试试吧。”李于寒有些犹豫地应下。
“好嘞。”辰子戚站起来,低声跟李于寒又说了几句话,得到对方首肯之后,这才高高兴兴地抱着小红鸟离开。
两日后,回了一趟庐山派的李于寒,在王府门前交给了辰子戚一沓银票:“庐山派此后两年的剑,就由王爷来做了。”
“还请掌门放心,定不负所望。”辰子戚接过银票,喜滋滋地揣进袖子里。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少说也有五千两,端的惹人眼红。
当晚,月黑风高,夜半三更,有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蹿上了王府的墙头。
两个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跃过墙头,轻盈地落在墙根的阴影处,互相打了个手势。他们今天瞧见李于寒给了简王很多银票,而李于寒又匆匆地走了,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因为城中近来在通缉盗匪,夜间有宵禁,那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现下都在巡防营里。只要李于寒不在,这个王府对他们来说就跟纸糊的一样。
四处瞧了瞧,找到通往主院的路,两人翻上屋顶,沿着屋脊快速奔跑,不多时便来到了辰子戚住的院落。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窗户半开着,屋内漆黑一片。两人配合默契,一人上前拿掉支窗户的木撑子,另一人迅速接住快要落下的窗让同伴翻身入内,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常年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夜间的视力会比常人要好,借着微弱的月光,一个小贼摸到博古架前,寻找存放银票的盒子。摸索了一阵后,这个小贼愣在原地,这王府也够穷的,博古架上只有几《含桃 2》和一个青瓷香炉,连个像样的玉器摆件都没有!
“兄台,找什么呢?”变声期少年的沙哑嗓音突然响起,吓得博古架前的小贼一个激灵,差点惊呼出声。
小贼转身就走,辰子戚一把掀开床幔,倏然扑了过去。在黑暗中一时看不清楚,小贼只觉得一阵罡风扑过来,而后就被人一掌重重地打在胸口上。没等他运起内力相抵,罡风就把他整个人拍飞了出去,直接冲破窗户掉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同伴听到惊呼声就知要糟,转身便跑。
“嗡——”利剑破空的嗡鸣声劈头而来,小贼赶紧退后几步,堪堪躲过了剑锋,避免被削掉脑袋。然而那剑势并非一剑结束,而是如山间流水,一落三叠,剑势到了尽头便迅速回程,“啪”的一声拍到他身上……
蕴含强大内力的剑气,将小贼的夜行衣割裂,同时也将小贼结结实实地拍到了地上。
辰子戚点燃屋中的蜡烛,映亮了周遭。他只穿了一件内衫,光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这会儿才觉出冷来,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丹漪跳下床,快步走过去,把辰子戚提起来:“怎么不穿鞋?”他自己则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绯色亵裤。
“抓贼呢,哪有工夫穿。”辰子戚跳下来趿上鞋,随意披了件外衫便走了出去。
门刚打开,屋内的光立时透出来,映亮了院中之人的面孔。持剑的人,正是本应已经离开的李于寒。
两个小贼看清李于寒的脸,立时有些腿软。而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王府的侍卫,侍卫们打着灯笼跑进来,将两个贼人围了起来。
“王爷,怎么处置?”侍卫看向辰子戚。
李于寒收剑入鞘,有些意兴阑珊。他还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呢,结果根本不堪一击。
辰子戚好奇地看了看捂着伤口默不作声的两人。两人瞧着都有三十岁上下,眼睛小嘴巴尖,贼眉鼠目的。他站直身体,微微扬起下巴道:“你二人深夜闯入王府,可是要刺杀本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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