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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考古(第6辑)
0.00     定价 ¥ 16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030738264
  • 作      者:
    编者:罗丰|责编:孙莉//蔡鸿博
  • 出 版 社 :
    科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2-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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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是由中国考古学会丝绸之路考古专业委员会、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和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出版的系列辑刊,计划每年出版1-2辑。以介绍丝绸之路考古、历史、文化研究的学术论文,以及相关的学术著作书评为主要内容。本辑收录论文15篇,书评2篇。 本书适合于从事丝绸之路考古、历史、文化等研究的专家学者,以及相关专业的大专院校师生参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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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本辑特稿
  夏鼐师承记
  李零
  中国考古学家,论学养深厚、见多识广,无出夏鼐其右。他读书多、交游广,到过世界各国,看遗址,看博物馆,看东西,比谁都多。他有各种各样的老师,中国的,外国的,有些登堂人室,亲炙师教,有些私淑其学,从未谋面。他这一生,直接间接,受谁影响大?请看《夏鼐日记》[1]。
  【案】
  《夏鼐日记》,现在只有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此书由夏鼐子女和王世民誊录,然后由王世民汇总通读定稿,史料价值极高,上篇已多次引用。
  读2011年版,遗憾的是,书中外文从手写原文转录,拼写多误(如1977年夏鼐访问伊朗部分),卷十索引漏掉不少人名。我通读全书,将陆续发现的问题随时寄给王世民先生,希望以后能出修订本。
  (一)夏鼐的旧学底子和外语能力
  夏鼐读书,有从头至尾不中断之习惯,见《夏鼐日记》1947年3月11日(卷四,109页)。
  他旧学底子好,博闻强记,对古书很熟,经史子集、金石学,什么都读。他曾编校《叶水心年谱》(稿寄同乡张一纯)和《真腊风土记》,对如何整理《大唐西域记》有很好的建议。
  他的外语底子是英语。日语、法语是在清华学的,德语是在英国学的,俄语主要是解放后恶补的。
  夏鼐说,他曾三次学俄语,第一次是1935年在英国,只上过两星期的夜班;第二次是1949年在浙大;第二次是1953年在考古所[2]。
  夏鼐读中国书多,但很少之乎者也,老气横秋;读外国书多,深藏不露,从不喜欢卖弄外国理论和外国名词。更何况,解放后的新中国也不兴这一套。
  【案】
  1950年代和1960年代是个举国学俄语的时代,中学时代,我学过六年俄语。1959年古巴革命后,国家培养了一批学西班牙语的人材,我大姐就是学西班牙语。举国学英语是“文革”后、“改开”以来的事了。
  (二)蒋廷黻:夏鼐在清华大学的本科老师
  蒋廷黻(1895~1965年)是夏鼐在清华大学的老师,为他打下现代史学的底子,让他学会用现代眼光看过去。
  世人知有夏鼐者,都是因为他对考古学有大贡献,然而夏鼐的兴趣*初却不在考古。当年,在燕京、清华读书,他更喜欢社会科学和近现代史。他有他的现实关怀,并非象牙塔中的冬烘先生。
  1930年,他在燕京大学社会学系,与瞿同祖同学。假如沿这条道走,他有可能成为另一个瞿同祖。
  1931年,他转学清华大学历史学系,与吴晗同学。假如沿这条道走,他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吴晗。
  1931~1932年,夏鼐读过不少马克思主义原著和介绍苏联革命的书,如马克思的《哲学之贫困》(即《哲学的贫困》)、《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恩格斯的《家庭、私有财产和国家之起源》(即《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费尔巴哈论》(即《路德维希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和《反杜林论》,列宁的《唯物论与经验批判论》(即《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帝国主义》(即《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高阶段》)和《国家与革命》,斯大林的《列宁主义》(即《列宁主义问题》),以及曹谷冰的《苏俄视察记》和胡愈之的《莫斯科印象记》等。
  1934年6月22日,夏鼐从清华大学历史学系毕业,毕业论文是《太平天国前后长江各省之田赋问题》,导师是蒋廷黻。
  蒋廷黻学问很好,但弃学从政。1935年12月任国民党行政院政务处长,从此离开清华大学。1936年1月16日,夏鼐在英国听说此事,曾说:“我对于做官虽没有什么热心,但亦不反对人家去做官,尤其是现在中国的局面下,不应该再谈清高,规避做官。故此事的得失在于结局,是救起了中国,还是仅仅毁坏了几个学界闻人,如丁文江做淞沪督办,前车可鉴。(卷二,4页)
  1942年1月17日,夏鼐在重庆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师,蒋廷黻叮嘱他“*好能多注意汉唐宋之古迹文物”,认为“其重要性实不下于先秦及史前之考古学也”(卷三,4页)。夏鼐调查古代遗迹、遗物,一向注意晚期的东西,甚至对近代文物、近代史料也很有兴趣。
  【案】
  知识分子读马列,一般都是“思改”(1951~1952年的“思想改造运动”)期间才开始读,夏鼐不同,他早就读过这类书。1949年后,他也读这类书,如《夏鼐日记》1978年10月11日~11月11日记,他曾细读《资本论》第1卷(卷八,246、251、252页);1982年12月30日记,他曾指出李作智误引《德意志意识形态》手稿中马克思删掉的话。说明他对马克思的早期著作也很熟。他不是从马克思主义教科书读马克思主义,而是读原典。
  蒋廷黻后来是国民党高官。1945年当过中国驻联合国常任代表,1961年任台湾驻美“大使”兼“驻联合国代表”,阻挠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联合国。或问,他对自己的人生选择如何评价,他反问,后人记住的是张骞还是司马迁。
  古人讲“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德”不是想“立”就能立起来的,刻意立德,难免虚伪,更何况谁也不是“道德完人”。“立功”要做官。蒋廷黻学问很好,弃学从政是不是可惜,夏鼐说得对,关键看结局。路子选的不对,不但误国,学也误了。
  夏鼐不爱当官,但命中注定,难逃学术领导之职。1947年2月24日~1948年8月21日,傅斯年请夏鼐代理过史语所所长。解放后,夏鼐先后担任考古所的副所长和所长。1982年退下来,担任考古所的名义所长和社科院副院长。有人说,解放后担任学术领导者,很多人都把学问废了。这事当两说。不错,政治运动浪费了他们太多的学术生命,但解放后,百废待兴,他们担任学术领导,对学科建设有大功,这种贡献不是可以几本书、几篇文章计。
  1952年他曾请辞副所长,1960年代初又请辞所长,两次都未果。我理解,他更愿当一名学者。当所长,那是不得已。
  (三)傅斯年、李济:夏鼐在清华大学的研究生导师;梁思永:夏鼐的考古实习老师
  这三位都留过洋,到西天取过经。
  傅斯年(1896~1950年)曾留学欧洲,先在爱丁堡大学、伦敦大学学自然科学,后在柏林大学学西方考据学(philology)。史语所的“语”就是学后者。
  李济(1896~1979年)曾留学美国,在哈佛大学学体质人类学,回国致力于考古。
  梁思永(1904~1954年)曾留学美国,在哈佛大学学史前考古。
  1934年8月13日,夏鼐报考清华留美公费生考古学门(卷一,255~258和272页)。他本想到美国学社会经济史,听说没名额,所以报考古。后来知道有,后悔莫及。假如他真的去美国学社会经济史,他有可能成为另一个杨联陞或何炳棣(他俩都比夏鼐小,毕业晚,出国晚)。
  但夏鼐却走了另一条路,当初不情愿,然而成就更大的路。他是“因祸得福”
  夏鼐就是夏鼐,命运造就了这位中国考古的一代宗师。
  1934年8月21~25日,夏鼐参加考试,11月9日得通知书,清华大学指定傅斯年、李济为他的考古学导师。
  《夏鼐日记》提到:
  1934年10月2日:“今天留美考试在报纸上发表,自己果然获取,前几天的传言证实了。不过自己本来预备弄的是中国近代史,这次突然考上了考古学,这样便要改变我整个一生的计划,对于这样一个重大的改变,我并没有预料到,我有些彷徨无主。下午去找吴晗君谈谈,他说:‘昨天你还是预备弄近代史,今日突然要将终身弄考古学,昨夜可以说是你一生事业转变的枢纽,这一个转变实在太大,由近代史一跳而作考古,相差到数千年或数万年了。’”(卷一,264页)
  1934年10月4日:“我初人大学的头一年是弄社会学的,后来转人历史系,已经是十字街头钻人古塔中,但是对于十字街头终有些恋恋不舍,所以要攻中国近代史,以便进一步剖析当前的社会。现在忽而改读考古学,简直是爬到古塔顶上去弄古董。离十字街头更远了,喧扰的市声,渐隐渐微了。在塔顶旧室中,微弱的阳光下,徘徊于蛛丝鼠迹之中,虽有一种‘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情’的诗意,但是这岂是现代式的生活?我总觉得这是我的职业,应该在职业以外去找一个可以安心立命的思想或信仰。但是到哪里去寻这种思想或信仰呢?”(卷一,265页)
  这以后,他开始搁置自己的兴趣,大读特读考古书,权且当作“稻粱谋”。他没打算拿考古当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
  1934年10月30日,夏鼐在北京拜见傅斯年,傅氏说:“考古学有三方面可研究,一为Prehist-orical Excavation(史前时期的发掘),二为Historical Excavation(历史时期的发掘),三为Museum(博物馆);将来出国可至英、美二国,以其参加实地工作之机会较多也,法国人太小气,不及英、美二国。”(卷一,270、271页)
  1935年1月3日~3月9日,夏鼐从北京赴南京,在中研院史语所读考古书,并四见李济,向他请教(1月4日、2月7日、2月28日、3月9日)[3]。3月3日,他与吴襄在玄武湖划船,曾比较南京和北京。他说,“南京如暴发户,仍带伧奴故态。北平如已中落,犹带大家风度”(卷一,297页)。看来他很怀念北京。3月10日,他去安阳实习,参加殷墟第十一次发掘,带夏鼐实习的人是发掘主持人梁思永[4]。梁思永比他大六岁,他一直视为老师。
  在安阳工地,夏鼐仍然认为自己不适合干考古。
  《夏鼐日记》提到:
  1935年3月17日:“又阅报,知今年留美公费生有经济史一门,殊自悔去年之投考考古学也。自家本是埋首读书的人,考古学的田野工作,注重组织及办事能干,殊非所长也。(卷一,302页)
  同年4月10日:“我自己觉得对于书本的嗜好,仍是太过分,对于田野工作的兴趣远不及对于书本的爱好。(卷一,311、312页)
  同年5月8日:“无疑的,我是不适宜干田野工作的,这不是指体格方面而言,而是指生活习惯而言,我的素养使我成为书呆子,关于统治工人及管理事务各方面皆是一个门外汉,勉强做去,未必见功,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可想呢!(卷一,320页)
  同年5月26日:“我觉得自己不配弄考古,对于田野工作,已有些生厌了,觉得它的单调,不生兴味。”(卷一,326页)
  他的人生选择,几乎全都“事与愿违”:想去美国,却去了英国;想学近代,却学了古代;想啃书本,却干了考古。
  当年,夏鼐留学,跟许多留学生一样,虚名与实学在心中交战。虚名是为尽快拿个洋博士,光耀乡里;实学是为求取真经,回来报效国家[5]。
  1935年3月15日,夏鼐在安阳工地跟梁思永商量到哪儿留学好,梁思永的建议是“以赴英爱丁堡(大学)随G.Childe(柴尔德)学习为佳”(卷一,301页),25日再问,梁思永说“*好是赴英,人伦敦大学或爱丁堡大学;如赴美以Calfornia(加利福尼亚)大学为佳,可以攻人类学,养成考古学之理论基础;如能赴德国Menghin(门京)更佳,惟语言须另行学习耳”(卷一,305页)[6]。
  同年4月1日,夏鼐接李济信,李济的建议是“此次出国赴英较赴美为宜,先在伦敦大学住一年,然后赴爱丁堡或剑桥”(卷一,308页)。另外,他有信给梁思永,提到“爱丁堡大学之Childe(柴尔德),可以从之学比较考古学,剑桥大学之EllisMiunns(埃利斯 明斯)亦不错,伦敦大学之Petrie(皮特里)已年老退休云”(卷一,308页)。
  李济、梁思永都是留美生,但他俩都鼓动夏鼐去英国。英国是当时的考古重镇。
  同年6月11日,夏鼐在北京拜见傅斯年,傅斯年叮嘱他,“留学时须注意:(1)范围须稍狭,(2)择定一导师,(3)少与中国人来往。并云*好不要研究中国问题”(卷一,331页)。这三条,一开始,夏鼐都没照办。
  【案】
  据王祥第说,1934年清华招收留美公费生,考古和欧洲近代史各有一个名额,夏鼐想报欧洲近代史,杨绍震也想报,杨怕同时考,考不过夏,劝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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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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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辑特稿
夏鼐师承记 李零(1)
论文与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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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象征与延伸——读李水城《耀武扬威:权杖源流考》 霍巍(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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