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6000年文物分门别类地看个遍,从此掌握看文物的门道!
◆ 如何区分玉璧、玉环、玉瑗?如何判断玉的价值?
什么是珐琅彩、五彩和粉彩?琉璃和玻璃有什么区别?
◆ 国内文物研究先驱沈从文后半生心血之作,写给所有人的文物鉴赏指南!
◆ 全彩精装,收录近200张文物图片,呈现沈先生笔下的文物之美!
◆ 收录沈从文长篇演讲《我是一个很迷信文物的人》,听沈先生讲述自己研究文物的方法和门道。
◆ 收录《沈从文的后半生》作者、复旦大学张新颖教授的导读,解析沈从文的文物研究方法和意义。
◆ 收录沈从文担任历史博物馆说明员期间所写的文物说明词手迹4篇,直观感受沈先生对文物的热爱。
◆ 去100次博物馆也抵不过精读1遍这本书!
◆ 翻开本书,看懂玉器、陶瓷、漆器、琉璃等文物背后的门道!
本书精选沈从文文物研究文章30篇,分门别类地介绍了玉器、陶瓷、漆器、琉璃等文物的鉴赏知识、加工工艺、历史典故、研究方法,把6000年文物分门别类地看个遍,从此掌握看文物的门道!
全书包含近200张全彩文物图片,呈现沈从文笔下的文物之美。收录沈从文的演讲《我是一个很迷信文物的人》,听沈先生讲述自己是如何研究文物的。另外还收录《沈从文的后半生》作者张新颖教授的导读,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沈从文的文学创作与文物研究之间的关系。
翻开本书,看懂玉器、陶瓷、漆器、琉璃等文物背后的门道!
《沈从文讲文物》(“我是一个很迷信文物的人”节选,有删减)
我十五岁就离开了家乡,到本地的破烂军队里面当一个小兵,前前后后转了五六年,大概屈原作品中提到的沅水流域,我差不多都来来去去经过不知道多少次,屈原还没有到的地方,大概我也到过了,那就是乡下。所以我对沅水的乡情,感情是很深的。后来有机会到北京去学习的时候呢,能够写的多半也就是家乡的事情。
我对家乡新的事情知道的还是少,比较少,知道的还是过去的。关于比较下层的生活,划船的船夫、纤手,小码头上的人事我比较熟悉。但是我的写作应该说是失败了,前前后后写了三十年。我的思想比较落后,也许是严重落后吧!所以到了一九四九年以后我就离开了写作,又不能做空头作家呀!因为没有生活,思想又比较保守,一下子适应不来了,就转到历史博物馆工作。
当时历史博物馆大约有十三个教授级的,我们在一块。我清清楚楚记得,大家谈到学习时都坐下来学习,我一天就泡在陈列馆,什么原因呢?因为我对文物没有一点儿知识,有兴趣没知识,我只觉得这个东西应当好好地学。因此有个很好的机会,每一次历史博物馆的展览,我都要参加,从开始展览一直到关门,我都参加。什么辉县的、郑州二里岗的展览,安阳的展览,麦积山、炳灵寺的展览,楚文物展览,全国文物展览,我都参加了。特别是敦煌艺术展览,我待得特别久,前后差不多一年。我的基本常识就这么点儿。所以刚才讲我是专家,是不能相信的。我始终是一个不及格的说明员,主要原因就是东西越来越多,来不及了,人也老了,所以到了快八十岁了,又转业了,转到社会科学院历史所。支持,得到大家的帮忙,特别是在座的大家都知道的王㐨同志的帮忙,才起始把六四年着手的一本通俗性的、关于服装发展同衍进的图录勉强完成。
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学习和补充我们没有的知识。到这里以后,得到侯局长、高馆长及各位领导热心的支持,更重要的是两位老师——高先生同熊先生十分耐心地陪着我来看,一件一件来学习,我这里深深表示感谢。
……
单纯地谈服装不容易,《舆服志》说得太简单。《舆服志》只能解决一半的问题,就是统治者在某种技术上的事,按照图像是看不出来的。
比如说汉石刻,现在我们一切从比较上看,才能知道东汉石刻反映的,确是东汉的。比如梁冠的问题,都是上冲后再下来两收为止,里面有“平巾”,没有另一个冠。这个大家都不太注意,有的都写到西汉去了。原来很少人注意这个问题,西汉和东汉头上的问题完全是两个样子。主要是西汉时没有这个包头,冠就在头上,约发而不裹头。东汉才加巾,巾帻。记载上其实写得很清楚:有的讲汉文帝、汉成帝头发多,壮发,因此用巾先约发再加冠;有的说王莽没有头发,是秃头,因此加巾再加冠产生梁冠。从这个材料上看,大概在王莽时代以后,东汉才有了这种梁冠约发而加巾。
但是,是不是埋坟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我们从大量的石刻上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坟里头,以为墓葬应当是很可靠的,但也是相对的。比如说西晋的—到北朝时,挖的俑,奏乐的以为是北朝的,其实北朝没这个东西,从头发看没有这东西。这个时候按政治上的情景,埋坟照例是把前一代的拿来当伎乐使用。从西晋上不大看得出来,所以我们从东晋上看,就看得出来。东晋正史提到,加假发越来越多,后来感到头上重量都不能戴了,平时都放在架子上,这个时候叫“解头”。根据《晋书·舆服志》,比较有相对的可靠性。近来发现南朝的头发,两边大,甚至把耳朵都包着。
近来朱檀墓的出土,一大堆俑,大家说,这可是明朝的了,没有什么问题了。实际上从服饰上稍稍注意一下,才晓得主要是那个牵马的,原来是个宋朝的样子,还是平翅幞头,元朝都不用了。
还有辽墓出了许多问题,写报告的大概是愿意发现眼见的情况,中间有许多穿汉人装束的官僚在桌子边服务的样子,说这是民族团结。实际上虽然有些南官的制度,但这些都是当差的,在那儿侍奉统治者。正像《宣和遗事》上提到,把宋朝宗室全部掳到北京以后,平时让他们到民政司烤火、绣花。到了他们喝酒的时候,金朝这些将帅,就叫宋朝宗室的这些妇女呀,来唱歌侍宴。这是从政治上来处理问题。所以我们搞这个东西从这方面来研究,有些头绪就比较清楚。
我是一个很迷信文物的人——在湖南省博物馆的讲话
玉 001
陶瓷与玻璃 077
漆器与螺钿 229
展品说明展 287
“联接历史沟通人我”而长久活在历史中——门外谈沈从文的杂文物研究322
编后记 336
我从这方面对于这个民族在一段长长的年份中,用一片颜色,一把线,一块青铜或一堆泥土,以及一组文字,加上自己生命作成的种种艺术,皆得了一个初步普遍的认识。由于这点初步知识,使一个以鉴赏人类生活与自然现象为生的乡下人,进而对于人类智慧光辉的领会,发生了宽泛而深切的兴味。
—— 沈从文
有人说沈从文不写小说,太可惜!我以为他如不写文物考古方面,那才可惜!
—— 张兆和
从写小说到改治文物,而且搞出丰硕的成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就沈先生个人说,无所谓得失。就国家来说,失去一个作家,得到一个杰出的文物研究专家,也许是划得来的……
—— 汪曾祺
沈先生搞的那些东西,陶瓷、漆器、丝绸、服饰,都是“物”,但是他看到的是人,人的聪明,人的创造,人的艺术爱美心和坚持不懈的劳动。他说起这些东西时那样兴奋激动,赞叹不已,样子真是非常天真。他搞的文物工作,我真想给它起一个名字,叫做“抒情考古学”。
—— 汪曾祺
(从文)在历史文物考古方面的卓越成就,也只会提高而不会淹没或降低他的文学成就。
—— 朱光潜
沈老在考古学方面的成就并不低于他在写作上的成功。
—— 金介甫(《沈从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