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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四十年间--雷加回忆录/东北流亡文学史料与研究丛书
0.00     定价 ¥ 4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3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31358077
  • 作      者:
    作者:雷加|责编:姚宏越//刘维|总主编:张福贵
  • 出 版 社 :
    春风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0-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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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张福贵主编的《东北流亡文学史料与研究丛书》是中国首部全面系统整理中国现代时期东北流亡文学及研究成果的大型图书,分为研究卷、史料卷、作品卷,共36册。丛书翔实而清晰地呈现了东北流亡文学的面貌和脉络,客观而全面地反映了中国当代东北流亡文学研究的最前沿、*具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丛书通过流亡文学作品、史料及研究成果,使读者具体而形象地了解和感知那一特殊历史时期下广大民众尤其是底层民众的生命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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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雷加,男,生于 1915年,2009年逝世。原名刘涤、刘天达,辽宁丹东人,为东北流亡作家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1937 年开始发表作品,1938年入延安抗大学习,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潜力三部曲》,短篇小说集《水塔》等诸多作品。曾任中国作协北京分会副主席,中国文联第四届委员,中国作协第三、四届理事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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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四十年间——雷加回忆录》是东北流亡作家雷加创作的自传体回忆录。书中包括《童年》《一支抗战的歌》《宛平》《夏令营》《渤海湾之夜》《流亡二题》等作品。 这部回忆录记录了雷加的个人经历以及与舒群、罗烽、白朗、马加等友人交往的故事。正如作者所言:“我们这一代人与抗战史有关。我们这一代人是战斗的一生,也是幸运的一生”,作者在书写个人生命历程的同时也常常穿插了当时的历史事件,记录下一些珍贵的历史生活片段,这对研究雷加乃至东北流亡文学的人生历程、社会环境及思想的成长,有着重要的意义,同时该书也具有重要的文学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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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生在鸭绿江边一个小镇子上。它叫三道浪头,单单这名字不知给鸭绿江添了多少美。

江岸坡陡,每天有两次潮水冲刷它。夹芯子随着潮水涨落,时高时低。各种烟囱的火轮停在江心,其中有个歪脖子烟囱,至今留在我的记忆中。等待装船的木排,遮满了江面。我知道下游不远出了江口就是大海,上游有个我梦寐以求的繁华城市——东边道属“安东”(今丹东)。

我什么时候,第一眼瞧见这江水的呢?在梦中,还是在母亲的怀抱中,我记不清了。什么时候我才懂得它的江水绿得这么美呢?我也说不清了。但,它的确绿得真美,绿得透心的美。

那也许是,在我大门前的小河沟里。这河沟每天都有潮水涨落。它随着月亮的圆缺,有几天水到大门槛了,有几天又后退了。当时我只顾捉虾摸鱼,并不晓得这就是大地的时间刻度。

也许,它是在我第一次乘船去安东的时候……木船叫舢板,有高大的篷布,上行三十里,顶流又逆风,船舷吃在水里,桅杆倾斜,左右穿梭,像之字形在江面上横行,这叫“滑樯”。

也许是,当我第一次乘坐爬犁的时候,人站在爬犁后面的木牚上,用带铁锥的长杆戳冰前进。辽阔的江面,一片冰的世界。狗皮铺在爬犁上也抵不住寒冷,流泪的两眼,全是闪光的快乐。

不,也许是我在冬寒中看见的那些预备下窖的冰块,一个个四方体,看上去是白的,两侧又是绿的,它比玻璃砖侧面的绿色还绿,这是渗透灵魂深处颤抖着的绿。

有一年,冬雪刚刚落下,空气温暖而又那么静寂。街上无行人,灯光疏落,只听见雪片落下的声音。在洁白的白毡似的道路上,只留下了我的一双脚印,我一直走去,走进梦乡。梦中我看见的又是鸭绿江水,它的绿色一直带进我的梦乡。

绿色的梦啊!你的绿的生命,比晴空万里的蓝天,比繁星托顶的夜空还要诱人。

我的父亲,也是我的梦。

他是从海南凭着祖传中医闯关东的。当时他也年轻,又是那么文弱,一直到老,他也是一个极其和善的老人。他有一双柔嫩红润的手,手指上留着长长的指甲。不到三十岁他就蓄起胡须了,为的是他擅长妇科,常常给年轻的妇女把脉,不如此就不够庄重、正派。他讷言,又声音不大,也不常正视病人,只是在看舌苔和专注病人面孔某一部分时,才看上一眼。他的声音只有病人听得见,又是那么娓娓动听,仿佛先向患者通过脉搏传进心声,这是驾驭人道主义所必需的。他的话,除各种病情专门用语外,一般都是鼓励的话,解除顾虑的话。这些话如同一般的寒暄、问候,极其平常,然而又是不可缺少的,就像药方中离不开甘草之类那样。随着他的声望的增长,这些话的分量更加不同了。他的一分安慰,唤起了患者的十分信心。这在疗效上是十分重要的因素,后来他成了当地的时医和名医。当他名噪一时时,仍极谦恭、和善。他是一个怕远行的人,却到鸭绿江对岸朝鲜龙岩浦那个地方给人看病。有一次,一个病人拿走了他挂在墙上的水獭皮帽,他也毫无怨言。他从不曾呵斥过我,我记得他在冬夜里还为我把棉袄里比针脚还密的虱子捻死,又放在一个小酒杯里。我不记得他曾违背过我的心愿,我十五岁去沈阳,又流亡关内,还到过海外,在经济上他是负担不了的,但他从不阻拦,只有爱护,也从不担心。他在我面前,很少显露父亲的尊严,但我却格外敬爱他。

我曾想过,他当年怎样一个人到关东来的呢?怎样又落在这个小镇子上呢?

后来我接触到安东各大商号的黄县帮、蓬莱帮、牟平帮……他们多是同县的,也有同村的,似乎各有源头,到了关东又各有自己的集中地。这当然是长期流民所需要的自然而然形成的流动渠道、集散地点和一个又一个小的集体。我又遇见过拉帮结伙的上山挖参的人,放木头的人,还有每年一次从上游往下放木排的人。他们似乎也是由一根看不见的线穿起来,互相照应,各有对方的亲谊,这是一个又一个被联结起来的纽带,他们为了谋生,齐心奋斗又各自前进。

他们都是胶东半岛人,我由各种不同的又相差无几的方言中听得出他们是哪一个县份的人。他们没有结社,也没有海誓山盟,但有不可动摇的信条、相互帮助的义气。他们过年过节遥拜海南的祖先,但更崇拜天上的秃尾巴老李和地上的“老把头”。这两个传说,是他们信仰的神,忠实的伴侣,信心和胜利的象征。

秃尾巴老李,是一条秃尾巴黑龙。它不只是汉族人的,在黑龙江两岸,它也是满族人的、鄂伦春族人的、赫哲族人的……似乎这是各族人民都有的众多的神,或者只这么一条秃尾巴老李,各族人民为了各自的幸福都愿意它是属于自己的。无疑它是公认的黑龙江之神。神话自有一种夸大的脸谱和非凡的性格。有的说是一条孽龙,有的说是一条大鱼,有的又说它是犯了天条被禁锢起来的神。它的脾气也反复无常,一发脾气翻江倒海,其害无穷;但又说它素以乐于助人出名。前者突出了后者,没有严威,反而给人以无穷的力量,艰辛的人们,需要香膏和信心。它偏爱山东人,船上有了山东人就不会翻船,又说它自己就是山东人,淹死在江中,因它秉性刚直不阿而成神。黑龙江水浪冲天,常常翻船,这里立下一个规矩,开船之前,船老大必要吆喝一声:山东老乡来了没有?如果无人应声,此船不开。当然山东人多,总有人在,船老板因此放心,所有老客也都沾光,这显示了山东人的光彩,也显示了秃尾巴老李无微不至而又无处不在、忠于职守的恩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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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童年

一支抗战的歌

宛平

夏令营

渤海湾之夜

流亡二题

首渡黄河

游击二月

战士形象

在窑洞里

往事不容空白

陕北随笔

一次“突击”

不能对生活骄傲

多一种艺术多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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