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乾坤,肇我先民;炎黄之胄,根系中原。唯读唯耕,家齐国昌;厚德载物,日月同光。永嘉罹难,泪辞故乡;越淮渡江,驻足皖赣。
唐中以降,动荡频繁;安史祸国,黄巢揭竿。战火烽起,中原板荡;唯我先民,再度投南。融合畲瑶,辟野拓疆;赣南闽西,人文泱决。
宋元之际,弱虏进犯;嗟我社稷,危如累卵。壮哉客家,执戈勤王;追随信国,血染崖山。被迫又迁,客粤梅乡;筚路蓝缕,再创辉煌。
明末清初,灾祸绵延;满人入主,客地蒙殃。是时客家,叶茂枝繁;为求生计,转徙他方。骏马征程,立我纲常;客家德泽,远披西南。
明末时节,客家愈强;土客争斗,太平国殇;趋利避害,复走异乡;近至桂琼,远赴重洋。锤炼砥砺,终成栋梁;客家伟业,代代传扬。
——罗勇《客家铭》 何为客家?何为客家人?客从何处来?
“筚路桃弧辗转迁,南来远过一千年。方言足证中原韵,礼俗犹留三代前。”客家人的历史是一部雄浑壮阔的人类迁徙史。 客家先民的迁徙历史,始于晋永嘉之乱、“五胡乱华”,之后唐黄巢兵乱、宋皇室南渡等,促使中原汉族大举南迁,进入南方各省。至南宋时期,客家方言逐渐形成,客家民系基本形成。明清时期,客家人不断开拓,或往西南地区迁徙,再越南洋海外漂泊。
纵观历史,客家人从汉先民“衣冠南渡”到漂洋过海,总共经历过五次大迁徙一 西晋末年,中原烽火连天,先是“八王之乱”,后有游牧民族乘虚而入、“五胡乱华”。晋元帝渡江,建都建业(今江苏南京),中原士族“衣冠南渡”,相随南逃。近百万中原汉先民,背负祖牌,背负族谱,牵着年迈的长辈,携着幼小的孩童,举家向南。远离了黄河的咆哮声,奔腾的长江成了他们新的选择。他们在长江中游,向两岸发散,大部落脚在江淮地区。其中有一支再向南迁,到了赣鄱大地乃至江西中部,而其中又有少部分人继续南迁到了赣南、闽西。上犹县(时为南康县)大溪乡的大石门村至今仍存一处西晋石刻;石城《温氏族谱》也明确有载:“五胡乱华之际,温氏族人随中原士族南迁。”此外,宁都梅江镇的赖氏,石城小松镇的郑氏、岩岭乡的温氏,也是那个时期迁入赣南的,其中郑氏还享有“客家第一姓氏”美称。这便是史上著名的客家人第一次南迁——“衣冠南渡”。 唐朝安史之乱拉开了客家人第二次大迁徙的序幕。特别是历时长久、遍及广远的唐末黄巢民变,直接导致唐朝近半江山饱受战争蹂躏。国不安宁,民不聊生,中原汉先民不得不再次南迁。他们或出鄱阳湖溯赣江,或溯抚河盱江,或越仙霞岭,大规模地进入相对安宁的赣南及至闽西。大山长谷、森林密布的赣南,又一次敞开胸襟,包容了络绎而来的中原汉先民。赣南,作为客家南迁第一站,成为孕育客家人成长的早期摇篮。其时,最有代表性的是唐末迁入宁都县(时为虔化县)的东平侯孙剖及其家族,还有于都县宽田乡杨公村及宁都县肖田乡带源村的管氏。 第三次大迁徙横跨两宋。先是金兵入侵,宋室南渡,后是元军入侵,赵宋灭亡,巨大的战争灾难,致使汉先民再次大规模南迁至闽粤赣边际地区。这一时期,大量涌入的汉先民与当地土著畲族、瑶族等少数民族交错杂居,成为客家民系形成的直接源头。在彼此的交流与相互的融合中,一个富有独特语言、文化、民俗与精神特质的汉民族支系已然成形。这一时期,虔州城水脉洞一带便因客家人大量聚居而形成南市街,宁都县孙剖的后人孙长儒等也成长为著名的“孙氏五贤”。
明清两朝,官府强行实施人口转移政策,著名的“湖广填四川,江西填湖广”即发生于这一时期。从顺治年起,大量的客家人从赣粤闽边际地区往中国的西南方向迁徙,同时也往广西、海南、台湾迁徙,这便是客家历史上著名的第四次大迁徙。
19世纪中叶太平天国时期,为避战乱,以梅州客家人为主,一部分客家人开始了第五次波澜壮阔的大迁徙。他们告别亲人,怀揣家乡土,从梅江入韩江,南奔大海,到达了南洋(明、清时期对东南亚一带的称呼),进而散落到了世界各地。
有太阳的地方就有华人,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客家人。如今,全球的客家人多达近亿之众,遍布全球80多个国家和地区。客家文化传播,影响深远。
可见,客家是由于历史原因形成的南方汉民族的一个分支,它不以地域命名,在世界上分布范围广泛,具有独特而稳定的语言、文化、民俗和感情心态(即客家精神)。操守客家语言、遵持客家民俗、富有客家精神的人,便是客家人。P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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