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权威解读，理论深入与实践落地相结合
本书以审判实务中当事人的发问权为研究对象，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进行了系统、深入、细致的阐述，包括当事人发问权的法理基础与法律依据、当事人庭审发问的价值、当事人发问对法官预判偏差的纠正等内容，作者为法律实务人员和研究人员，全书附有实务操作指南和相关案例分析，对于法律从业人员有较大参考借鉴价值，具有深刻的理论意义和积极的实践意义。
本书主要内容由当事人发问权的理论探索、律师实务操作和案例解析三部分组成，囊括了作者所有的思想精华和人生体验。
作者由律师在个案中遭遇发问权的困惑出发，分别从法理基础、法律依据以及实证角度等方面论证了当事人相互发问的权利。在阐述当事人发问权的困惑之后，详细介绍了律师庭审的发问技巧。律师实务操作部分的内容，不乏作者独到见解，比如庭审程序中，律师如何把控发问时机；律师发问的意义、发问技巧、发问在举证质证中的应用以及法官如何看待当事人发问权等问题；通过案例的解析和比对，阐述发问在庭审中的价值以及对裁判结果的预判作用。律师发问的运用更不失为帮助法官尽快查明案件事实，最大限度避免法官因自身知识局限而出现误判的行之有效的好方法。案例解析部分涉及的案例典型、范围广，实用性强，且极具可读性。
第二节 证据开示前发问有利于固定权利请求和争点整理大家也许会认为本章第一节已偏离主题，但我想表达一个观点，争点确定对整个庭审以及裁判结果的影响非常大，并为本章的第二节做铺垫。要件审判九步法前五步：固定权利请求、确定权利请求基础规范、确定抗辩权基础规范、基础规范构成要件分析以及诉讼主张的检索。前五步的最大的作用就是为了第六步的庭审工作。
作为律师，在证据开示前要积极、主动发问，就是帮助法官做好前五步的庭审工作，便于争点整理。一、以典当纠纷案件为例—发问明确诉讼请求以更有针对性答辩有些当事人或者律师，也许是对案件把控能力不足或出于模糊的考虑，民事起诉状中的诉讼请求不明确或者不具体。针对这种情况，有些法官把控庭审能力比较强的，向原告释明要明确诉讼请求；有些法官并没有这么做。如果你是被告一方的律师，你应该怎么做？是行使发问权要求原告明确诉讼请求后再进行答辩，还是视而不见。我认为，作为被告一方的律师应当要求原告明确诉求，然后再答辩，这样才能有针对性的答辩、质证、举证等，以便形成争点。让我们对这个典当纠纷案件的起诉状进行体检：诉讼请求：1. 依法判令被告偿还当金 35 万元及至还款之日止的预期利息、综合服务费和违约金；或者依据合同的约定，把典当的房屋过户给原告；2. 本案诉讼费用及实现债权的费用由被告承担。显然，原告的诉求请求不明确，具有选择性，那么作为被告的诉讼代理人，如果直接进行答辩就是浪费时间，不具有针对性。“审判长，原告的第一项诉讼请求并不明确，具有选择性，要求原告明确诉讼请求后，被告再进行答辩。”当原告宣读完诉状后，本律师没有直接答辩，而是直接要求进行明确诉讼请求。然后审判长要求原告明确诉讼请求，最后原告明确诉讼请求为：依法判令被告偿还当金 35 万元及至还款之日止的预期利息、综合服务费和违约金。逾期利息按月利率 0.5% 计算，综合服务费按照 3.3% 计算，违约金按 0.2% 计算，期限是 2011 年 9 月 9 日至 2016 年 4 月 20 日。如此，我提前准备的答辩意见—针对原告要求被告将典当的房屋进行过户没有法律规定，就直接省略了，提高了庭审效率，有利于查明案件事实。
二、以不当得利案件为例—发问明确法律关系
在司法实践中，往往遇到原告起诉的法律关系不明确，甚至诉讼请求所主张的是一种法律关系，而事实与理由部分主张的是另一种法律关系。针对这种情况，法官并没有行使释明权要求原告明确法律关系，作为被告一方的律师也装聋作哑，庭审失去方向，导致诉累。我曾经遇到上面的类似情况。原告在民事起诉状中，诉讼请求表明是不当得利法律关系，而事实与理由中陈述是借款，这就相互矛盾，一审法官未对当事人进行释明，被告也未要求原告进行明确法律关系。一审法院判决原告胜诉后，被告提起上诉，二审法院以一审法院法律关系不明确发回重审。下面我们对原告民事起诉状进行体检：诉讼请求：1. 请求依法判令被告返还原告不当得利款 70000 元；2. 本案的诉讼费用由被告承担。事实与理由：原告诉称原、被告系朋友关系。被告因投资酒水生意以及酒店经营缺乏周转资金，分三次向原告借款共计 70000 元，其中包括根据被告提交的第三人的账户转账给第三人的 30000 元。被告对上述款项至今未偿还，且否认上述借款，主张该款项系原告的投资款。为维护原告的合法权益，请求依法判令被告返还原告不当得利款 70000 元，本案的诉讼费用由被告承担。从基本案情明显可以看出，原告诉讼请求主张的法律关系是不当得利，而事实与理由表达的是民间借款法律关系，属于不同的法律关系。这两种法律关系，直接影响到举证、质证等庭审过程以及举证责任的分配。我查阅了一审庭审笔录得知：该案适用简易程序，原告宣读起诉书和被告答辩后，在整个法庭调查过程中，主审法官未总结归纳争点，由原告、被告和第三人进行举证、质证。原一审法院判决：一、被告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返还原告不当得利款 70000 元；二、驳回原告的其他诉讼请求。显然，一审法院判决是错误的。被告不服，向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经过审理撤销一审判决，发回重审。裁判理由：被上诉人吴某在原审诉状中主张涉案 7 万元系上诉人刘某向其所借款项，但吴某的诉讼请求未要求刘某归还不当得利款，一审法院并未依法向当事人释明是否变更诉讼请求；对于不当得利，应当原告对财产流转的无因性负举证责任，原审判决确认由被告负举证责任，系举证责任分配错误。因此，原判决违反法定程序。庭审聚焦：发回重审后，法院组成合议庭审理此案。在原告宣读起诉状后，主审法官进行询问，我方也进行发问。
前 言 拥抱大律师时代 …………………………………………………… 1
序 “知行合一”视角下的司法实践……………………………………… 4
第一章 当事人发问权的法理基础与法律依据…………………………… 1
第一节 以个案透视法官对当事人发问权的态度 ………………………… 2
第二节 当事人之间相互发问的权利属于质证权的范畴 ………………… 8
第三节 当事人相互发问的权利属于辩论权的范畴 ………………………11
第四节 当事人发问权利的保障 ……………………………………………16
第二章 当事人庭审发问的价值………………………………………… 19
第一节 庭审举证、质证的需要 ……………………………………………20
第二节 帮助法官查明案件事实 ……………………………………………21
第三章 当事人发问权制度设置与完善………………………………… 31
第一节 当事人发问权制度存在的问题与根源 ……………………………32
第二节 当事人发问制度的完善 ……………………………………………36
第四章 当事人陈述的证据价值回归…………………………………… 41
第一节 当事人陈述的概念及特征 …………………………………………42
第二节 当事人陈述的分类及形式表达 ……………………………………43
第三节 当事人陈述实务研究对当事人发问权的价值 ……………………46
第四节 当事人陈述的证据价值是通过对抗和处罚来实现 ………………47
第五章 律师庭审发问的基本技巧……………………………………… 49
第一节 申请对方当事人出庭接受质询 ……………………………………50
第二节 加强心理攻势 ………………………………………………………52
第三节 专注于庭审 …………………………………………………………56
第四节 开放性问题和闭合性问题要灵活运用 ……………………………58
第五节 法官就是你的“同盟” ……………………………………………60
第六节 运用重复性发问技巧揭露案件事实真相 …………………………61
第六章 如何把握庭审发问时机………………………………………… 65
第一节 以个案说明争点整理对裁判结果的方向标作用 …………………66
第二节 证据开示前发问有利于固定权利请求和争点整理 ………………68
第三节 在举证、质证阶段及时行使发问权 ………………………………71
第四节 法庭辩论时勇于发问 ………………………………………………72
第五节 庭审复盘揭示把控庭审发问时机的作用 …………………………73
第七章 律师如何有效举证质证………………………………………… 77
第一节 当事人发问是有效的举证方法 ……………………………………78
第二节 庭审发问是比司法鉴定更有效的证明方法 ………………………84
第三节 庭审发问是对鉴定意见书有效的质证方法 ………………………89
第八章 律师庭审制胜的两大法宝……………………………………… 91
第一节 加强诉讼辅导 ………………………………………………………92
第二节 设计发问提纲 ………………………………………………………94
第九章 倾听法官对律师庭审发问的不同声音………………………… 101
第十章 王某与李某等民间借贷纠纷案………………………………… 119
第十一章 姚某诉山东某公司劳务纠纷案件…………………………… 135
第十二章 姜某与张某民间借贷纠纷案………………………………… 143
第十三章 张某与鄄城运输公司债权转让纠纷案……………………… 151
第十四章 金某故意伤害一案…………………………………………… 159
附录 1 当事人发问难的成因与对策 …………………………………… 173
附录 2 民事诉讼中法官释明存在的问题及破解路径 ………………… 185
附录 3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 ………………… 189
附录 4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民事诉讼中委托鉴定审查工作
若干问题的规定 ………………………………………………… 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