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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为什么不是雌雄同体?
为什么年轻女人都有纤细的腰身?
为什么富有的男人要娶美丽的女人?
年轻就等于美丽吗?……
我们或许有很多诸如此类的两性困惑,但很少有人会把性和人性联系到一起。
英国知名科普作家马特•里德利借用“红皇后假说”(美国古生物学家瓦伦于1973年提出,其典故出自童话故事《爱丽丝镜中历险记》),从进化角度破解了性的起源,探讨了性选择是如何塑造物种多样性和人类心智的,两性博弈是如何塑造人性的,如此种种问题。
或许我们可以从三个问题来理解《红皇后效应 : 性与人性的演化》:红皇后效应讲的是什么?为什么人类既如此相同却又各具特色?爱情(两性关系)是理性的吗?
进化生物学认为,所有的进步都是相对的。为了将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生物不得不拼命进化,但敌人、对手也在不断进化,生物进化就像在跑步机上跑步一样:不进即是倒退,停滞等于灭亡。
为什么人类既如此相同却又各具特色?虽然地球上的人类拥有不同肤色、分属不同的种族、外表也千差万别,但我们拥有共同的特质(人性):开心了会笑、难受了会哭,会思考、会害怕、会吵架和撒谎等,即使与世隔绝“蛮人”也与现代人有着相同的笑容与悲伤的表情。而这一切都源于有性繁殖——“性”。人类通过性的基因传递保持了共同的特性,但又因为携带基因不同而拥有截然不同的外貌。如果不了解性的演变,便难以理解人性的进化。
爱情是理性的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爱情当然是感性的。真的是这样吗?但残酷的是,所有的爱情都是经过反复衡量才做出的选择,就算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献出自己的身体。生物的性选择需要付出巨大的成本和代价,人类进化出两种性别,绝不是为了浪漫。无论男女,都在寻求自身生殖利益的**化的途径,恋爱、结婚、生育后代等环节充满了博弈。而浪漫只是掩盖两性博弈策略的假象。了解了这些,回头再看看“女人拜金、男人重貌,富人偏爱男孩、穷人喜生女孩,男性更挑剔、女人更瘦弱……”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悟。
在作者看来,所谓人性,其实就是两性博弈的具体表现形式。这个观点未必全面,却不失为理解人性的重要切入点。要想充分认识人性,本书将是不错的选择。
红皇后
芝加哥大学一间昏暗的办公室里,摆放着成排的书架,随处可见由书籍和纸张堆砌而成的金字塔和巴别塔,这真是一座迷宫。挤在两个文件柜中间的是一个扫帚间大小的空间,里面坐着一位身穿格子衬衫、胡须灰白的老人。他的胡子比上帝的长,比达尔文的短。他就是红皇后效应的倡导者——利·范·瓦伦,一位专门研究进化的学者。1973年某天,他在研究海底化石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然后他用恰当的词汇把新发现表述出来,即物种是否灭绝,与它们生存的时间长短无关,也就是说物种的生存能力不会因为生存的年代久远而逐渐增强(也不会像个体那样,因为年龄增长而削弱)。物种灭绝的概率是随机形成的。
这个重要的发现没有让瓦伦感到一丝轻松,因为它代表了进化中一个重要的真理,连达尔文都未曾完全理解。生存竞争永远都那么激烈。无论物种适应环境的能力有多强,它们从不会因此而放松,因为竞争者和敌人们也适应了环境,生存就是一场零和游戏。成功的物种只会招来更多的竞争者。
瓦伦的思绪回到了童年,似乎看到了故事中的爱丽丝在镜中世界的奇遇。红皇后,一个令人敬畏的女人,她的速度快如风,但看起来却永远纹丝不动。“在我们国家,”爱丽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如果你跑得够快,时间够长,你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真是一个慢吞吞的国家,”红皇后说,“在这儿,你必须竭力奔跑才能待在原地不动,如果你想前进一步,那么奔跑的速度至少还要加快一倍。”
瓦伦写了一篇文章《新的进化法则》,他把手稿发给了所有知名的科学期刊,但都被拒绝了。然而他的观点却出人意料地得到了公众的认可。红皇后成了生物界的著名人物,她在性理论方面也赢得了较高的荣誉。
红皇后效应认为,整个世界充满至死方休的竞争,世界在不停地变化。然而我们不是刚说到物种在很多世代里都很稳定,不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吗?是的。红皇后效应指出,红皇后跑得飞快,但依然停留在原地。世界不断地回归到起始的位置,虽然有变化,但没有进步。
根据红皇后效应,为适应无生命的世界所做出的改变——无论是体型增大,或更善于伪装,或更耐寒,抑或更善于飞翔——都与性无关。性只与竞争对手有关。
对于夭折现象,生物学家过于强调身体上的原因,而忽视了生物原因。实际上,在进化的进程中,干旱、霜冻、风暴、饥饿都是生命的大敌。所谓生存竞争就是适应这些环境。身体适应环境的奇迹——骆驼的驼峰、北极熊的毛、蛭形轮虫的耐热能力,都是进化过程中的伟大成就。第一批关于性的生态理论,都集中于解释这种对物理世界的调适。但随着纠缠的河岸理论的发展,一个截然不同的主题出现了,红皇后效应开始占主导地位。造成生物死亡或阻碍生物繁衍的原因,很少是物理因素,更常见的理由则涉及其他生物——寄生物、猎食者和竞争对手。水蚤在拥挤的池塘中挨饿,不是由于食物短缺,而是由于同类太多;猎食者和寄生物是大部分生物死亡的直接或间接原因;树林中枯死的树木是因为各种霉菌削弱了它的生命力;鲱鱼几乎都沦为大鱼的腹中餐或落入了渔网中。两个世纪以前,是什么杀死了人类的祖先?天花、肺结核、流感、肺炎、鼠疫、猩红热或是痢疾。饥饿和意外事故会使人变得虚弱,而传染病却会使人丧命。有些富人死于衰老、癌症或心脏病,但并不多。
目录
致 谢
第一章 人 性 /001
先天与后天 /005
社会中的个体 /011
为何如此? /014
冲突与合作 /018
选择 /021
第二章 性与生殖之谜 /025
怀孕的处女 /029
性和自由贸易 /031
人类最大的对手是自己 /034
对个体的重新探索 /037
无知的挑衅 /044
超级副本理论 /046
相机和棘轮 /049
第三章 寄生物的力量 /057
略有不同的艺术 /059
纠缠的河岸 /061
红皇后 /067
智力的斗争 /071
人造病毒 /073
撬开 DNA 之锁 /076
性和接种疫苗的相似之处 /079
威廉 · 汉密尔顿和寄生物的力量 /082
高海拔地区的性 /085
无性的蜗牛 /087
寻求不稳定性 /090
蛭形轮虫之谜 /092
第四章 基因变异与性别 /095
人类为什么不是雌雄同体? /096
没有后代的亚伯 /102
赞扬单边解除武装 /106
精子的安全性技巧 /109
做决定的时刻 /111
纯种火鸡 /115
旅鼠的字母角逐游戏 /117
是运气还是选择? /120
嫡长子和灵长目动物学 /123
居于支配地位的女人就会生儿子吗? /127
出售性别 /130
理性的趋同结论 /135
第五章 孔雀的故事 /139
爱是理性的吗? /141
装饰物和考究 /143
赢取还是追求? /145
专制的时尚 /148
耗尽的基因 /150
蒙太古和凯普莱特 /152
选择廉价吗? /153
装饰物障碍 /157
布满虱子的雄性 /160
匀称的美 /163
诚实的原鸡 /165
为什么年轻女人都有纤细的腰身? /171
咯咯叫的青蛙 /173
莫扎特和美洲黑羽椋鸟之歌 /177
有缺陷的广告商 /179
有人性的孔雀 /182
第六章 一夫多妻制与男性的本质 /185
人类也是一种动物 /187
婚姻的意义 /188
男人猛烈追求,女人暗送秋波 /191
女性主义和瓣蹼鹬 /193
同性恋滥交的意义 /195
后宫和财富 /197
为什么上演性独占? /201
狩猎者还是采集者? /203
金钱和性 /207
性意盎然的帝王 /212
暴力的回报 /217
一夫一妻制的民主主义者 /222
第七章 一夫一妻制与女性的本质 /225
婚姻强迫症 /226
希律王效应 /228
私生鸟 /233
爱玛 · 包法利夫人与雌燕 /240
通奸妄想症 /244
为什么韵律的方式无效? /247
麻雀战争 /250
绿眼睛的怪兽 /254
典雅爱情 /257
达尔文主义史 /262
第八章 男女大脑有别 /265
平等还是相同? /266
男人和读图能力 /268
先天基础上的后天培养 /271
激素和大脑 /274
糖和香料 /277
性别主义和基布兹生活 /280
女权主义和决定论 /282
男同性恋的成因 /286
为什么富有的男人要娶美丽的女人? /288
挑剔的男人 /295
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 /298
第九章 美丽的用途 /301
美丽的普遍性 /304
弗洛伊德和乱伦禁忌 /305
教老鸟用新招 /308
极瘦的女人 /312
身份意识 /314
为什么腰围很重要? /316
年轻等于美丽吗? /319
让上千条船起航的美腿 /321
性格 /323
时尚业 /327
荒唐的性完美主义 /331
第十章 智力棋局 /335
猿类的成功 /337
学习的神话 /340
教养并不一定有违天性 /344
心智程序 /348
工具制造者的神话 /352
幼猿 /355
八卦心得 /358
机智和性感 /368
为青春而着迷 /372
停滞 /375
后记 自我驯化的猿类 /3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