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鸟兽语言的人》:
几天之后,公冶长告别母亲和妻子,只身一人进城谋职。谁知走到半路,遇上一个蒙面人差点将他打倒。他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孔子的门生公冶长,那蒙面人吃惊地自语:“你是公冶长?不是他。”于是走了。这时公冶长想,一定有一个人和自己长得差不多。果然他进城之后许多人见到他都逃走了,而且一个卫士说:“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这一问,把公冶长问得更糊涂了。他于是决定去拜见齐王,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齐王只说公冶长长得像他的儿子,就把他打发走了。公冶长这才知道如今世态炎凉,不如回家守着母亲和妻儿过田园生活吧,于是回身又奔往家乡。他正往回走,只见一只喜鹊从高山上滑翔而下,围着他有气无力地盘旋,发出喳喳的叫声。
公冶长抬头说:“喜鹊,难道你饿了吗?等一等,我给你干粮吃。”于是他放下包袱,抓了一把花生米撒在地上。只听那喜鹊呀呀两声,立刻飞下来,摆摆尾巴,头一伸一缩地啄起花生米来。
公冶长说:“慢点,别卡了喉咙。”
喜鹊好像明白了似的点头,而且吃的速度真的慢了下来。不一会儿喜鹊就吃完了,可是却不飞走,而是喳喳叫了两声,直瞅公冶长。公冶长自言自语说:“你这是没吃饱,我再给你一把!”于是又往地上撒了一把花生米。可是,这只喜鹊却不吃,而是回过头朝着山坡处“呀——呀——”地叫了两声,这时,就见又一只喜鹊飞来了,一落下就立刻啄起花生米来。
公冶长望着这一对喜鹊说:“鸟类也有语言哪!真是不可思议。”于是背起包袱回家了。这天,公冶长正在家的院子里看书,突然,那天他喂过的两只喜鹊飞来落在他家的枇杷树上拼命啄枇杷子,公冶长说:“慢点!别卡住。”他刚说完,果然一只喜鹊从树上掉下来,公冶长急忙捧起来,抠出它嘴里卡住的枇杷子,爱惜地说:“让你慢点你不听!”他发现这两只喜鹊不但不飞走,反而并排在一起,头和嘴互相摩擦着,叽叽地叫着,好像在商量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两只喜鹊一齐来到公冶长面前,它们伸伸脖子,转动着机灵好看的眼珠,像要对他说什么。公冶长说:“难道你们想教我鸟语不成?”于是,两只喜鹊真的双双飞落到他的膝盖上,朝他点了点头。从此,鸟和公冶长朝夕相处,直到他学会了鸟语才和喜鹊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接下来的故事和民间传说中讲得差不多,是说一天两只喜鹊来告诉他南山死只大绵羊,让他弄回来,他吃羊肉鸟吃羊肠,可是公冶长把羊肠挂在自家院子的树上,让他家的大黄猫给吃了。于是喜鹊误解了他,又假报山上有绵羊,其实是一对通奸的男女,男的杀了女的跑了,于是让公冶长摊了官司。当喜鹊知道原来是大黄猫吃了羊肠时,就把真正的凶手名字告诉了公冶长,于是公冶长告知县衙.将凶手抓来,这使得喜鹊与公冶长又成了好朋友。可是不久,齐王太子被害,齐王听说公冶长懂鸟语,就把他抓来,限他十天破案。这可难坏了公冶长,没办法,他又去找喜鹊。
于是喜鹊就召集众鸟开大会分析案情,查找凶手。那是傍晚时分,各种鸟都落在树上叽叽喳喳、呜呜哇哇、啁啁唧唧叫个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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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年节,合家团聚,我知道有一个人却在路上,他就是曹保明,东北的许多文化是被他抢救保护下来的。如果中国多几个曹保明,我们的文化将会保护得多好啊。
——冯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