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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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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误闯君心
0.00     定价 ¥ 39.8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3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59471680
  • 作      者:
    笺歌
  • 出 版 社 :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2-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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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笺歌——

言情小说作家,

擅长各种题材的言情小说,

风格多变,语言可诙谐可成熟,

喜甜宠轻松,喜天马行空,爱科幻电影、小说,

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已出版:《你是我的小人间》《风往北吹,你往南追》《他来时,微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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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进宫三个月,娄鸾鸾不幸锒铛入狱,入的还是天牢。

缘由甚是简单,她误将当朝皇帝景霄踹下了湖,景霄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天牢。

当娄鸾鸾正伤春悲秋时,景霄的贴身太监陈公公前来宣旨,景霄念她是初犯,对她从宽处理,只可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景霄罚她在自己宫中禁足一个月。

跪受圣旨后,在娄鸾鸾再三哀求下,景霄终于肯见她一面。

正值仲春,御花园百花争艳,娄鸾鸾走在后头,一路春光潋滟,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一不精致。

天空澄澈如洗,几只鸟儿扑簌簌地飞过,她仰头看了一会儿,深吸口气,跟上前方陈公公的脚步。

此时,含凉殿中,头戴紫金冠、身着镏金黑袍的皇帝景霄正端坐于案几前,时不时望一眼外头,连墨水滴脏干净的宣纸都未发现。墨汁洇染,慢慢散开,像极了他此时忐忑不安的心境。

随着外头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景霄回过神来,将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抛,随后整了整衣冠,恢复淡定清冷的模样。

不过片刻工夫,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款款地朝大殿走来。

下一刻,她被含凉殿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个趔趄,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一旁的门框,避免了一出五体投地的“惨剧”。

她惊魂未定之时,忽闻上方传来一声轻笑。这殿内并无他人,除了当今皇帝景霄,还会有谁?

娄鸾鸾正了正脸色,默默腹诽,笑就笑呗,作为一个妃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果她的“糗事”能让皇帝开怀一笑,继而原谅她之前的大逆不道,倒也算是一桩好买卖。

在娄鸾鸾抬头之时,景霄及时止住笑,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眸底依旧残留着几分笑意。

都说当朝皇帝端的是天人之姿,此话不假,景霄生得凤眸薄唇,鼻如悬胆,上天不会特别优待一个人,哪有人能够才貌兼具还出身高贵?他却打破了这一常规,既长得让人过目不忘,还拥有一身本事,能骑善射不说,诗词歌赋也是信手拈来,还精通治世之道。娄鸾鸾进宫之前,她的爷爷,也就是景霄的老师——娄太傅,时常将他的得意门生挂在嘴边,每日晨起念一遍,午间念一遍,睡前念一遍。

听得多了,她无意间将这名字牢牢记在心中。

何况,她和这位少年天子,当年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不过五年过去,他已成为一国之君,估摸着早已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罢了,当年之事,不提也罢,他若记着,对她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娄鸾鸾收回心底乱七八糟的思绪,跪下请安:“臣妾拜见皇上。”

“免礼。”景霄开口。

“谢皇上。”娄鸾鸾叩谢,却并未起身,依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景霄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我不是说了免礼吗?你这样跪着是有什么不满吗?”

娄鸾鸾咬唇,她将当朝皇帝踹下湖,若要仔细追究,她可是犯了“弑君之罪”,一条小命保不住不说还会累及家族,好在景霄看在她爷爷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得到的惩罚就是禁足一个月外加抄《礼记》三百遍。

三百遍不是小数目,娄鸾鸾听闻后,痛心疾首。

不过,她目前担忧的是禁足。若从前禁足,她大不了就在宫里吃喝睡一个月而已,只是当下她有一事,若是被禁足就有些难办了。

于是,她说道:“鸾鸾感谢圣上的不杀之恩,只是……”

“只是什么?”景霄好整以暇地问道。

娄鸾鸾为勾起他的好奇心,故意支支吾吾。果然,景霄着了她的道:“你但说无妨。”

这可是你说的!娄鸾鸾心中一喜,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下一刻便敛下,轻咳一声,低眉顺眼道:“丁嫔犯有迷症,我是她的主治大夫,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刻,所以……”

“迷症?”景霄顿了顿,剑眉轻蹙,“那不是不治之症吗?”

“非也。”娄鸾鸾解释道,“世人都以为迷症无药可治,实际上是对此病症的严重误会,只要对症下药,此病就可治,而且不会再复发。”

景霄凤眸微敛,故意道:“你是视宫中御医为无物吗?丁嫔是后宫嫔妃,身患奇疾应该交由御医医治,而你为什么要劳心费力?”

娄鸾鸾心中暗自叹息,他这是变着法说她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的确,宫中嫔妃身体有恙,当然是由御医负责医治,可现在丁嫔的迷症已经让御医们束手无策,作为丁嫔的好姐妹,她难道不该伸出援助之手吗?何况,她明明可以治好丁嫔的迷症,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于是,娄鸾鸾不卑不亢道:“我并非多管闲事,其一,丁嫔同我关系匪浅,我也不忍看她日日被迷症所折磨;其二,当下御医无法医治,而我既然有法子,试总比不试的好。”

景霄轻轻地摇摇头,这小妮子果然伶牙俐齿,看似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实际上句句有理,她果然还和从前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愿落于下风。

思及此,景霄斟酌一番:“既然你言辞恳切,说得头头是道,那我便允你……”

“谢皇上。”娄鸾鸾松了口气。

“不过……”景霄话锋一转,眸子微眯,“治好丁嫔的迷症之后,你依然需要禁足,且三百遍《礼记》不可不抄。”

景霄说完,仔细盯着娄鸾鸾,果然见她肩膀微微一塌。若她是只兔子,这会儿一定是耷拉着耳朵的。想到这里,景霄心情大好,过去他在太傅府休养的那段时日,他日日吃瘪,如今,也让她体会一下百口莫辩且无力反抗的心情。

景霄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案几,丝毫不承认自己“幼稚”。


娄鸾鸾在回晨曦宫的路上,见到丁嫔等人正在院子里边吃糕点边谈笑,完全不在意她刚刚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娄鸾鸾叹息一声,进了寝殿,将自己裹在被子中伤怀。

不久后,丁嫔进来看她。

丁嫔是娄鸾鸾的第一个病人,年方十八的她毕生之志便是吃遍大江南北,可惜一朝进宫,此生难得夙愿。

现在娄鸾鸾的愿望便是做个悬壶济世的心病大夫,别人治病,她医心。

后宫女人多,是非也多,心病更多,她经常看到一些嫔妃对月长叹,黯然神伤,这是心有郁结而不得解。

久而久之,这些嫔妃便会食欲不振、辗转难眠,然后油尽灯枯,香消玉殒。作为一个志在四方的心病大夫,娄鸾鸾觉得自己有必要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她在晨曦宫开设了医馆,专门帮后宫女子纾解心情,但来的人少之又少,连丁嫔都是被她“骗”来的。毕竟,谁没事干愿意承认自己有病呢?

丁嫔的迷症,俗称梦游。这是一种常见的心病,病人平时与常人无异,发作时夜半起身,十分吓人,发作时长为半个时辰到两三个时辰不等,翌日醒来会忘记一切。

娄鸾鸾用了不少美食,才骗丁嫔说出当年的事情。丁嫔的迷症源于十岁那年,她的胞弟丁晟落水,而她不通水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在水里扑腾。后来弟弟虽然被救上来,她却因此生了梦魇。

娄鸾鸾根据师父传授的方法为丁嫔治病,可惜收效甚微。

治病讲究治本,丁嫔的梦魇源于未能救落水的胞弟,如果能重现当年之事,改变结局,或许对她的病有所帮助。

思及此,娄鸾鸾心里有了计较,她豪气地拍了拍桌子,对坐在旁边的丁嫔说道:“丁妹妹,从明日开始,我教你熟悉水性。”

丁嫔愣了下,一脸委屈:“我不要,我最怕水了。”

娄鸾鸾循循善诱:“来日我的医馆盈利了,咱们五五分账。”

丁嫔思虑再三,最终同意。

翌日,娄鸾鸾便带丁嫔去邰玉池熟悉水性,可惜丁嫔总有各种理由遁走,弄得娄鸾鸾无奈至极。看着又要跑的丁嫔,娄鸾鸾咬牙切齿:“丁妹妹,你这是在逃避吗?”

“不是的姐姐,我昨夜吃坏肚子了,容我去更衣一番,一个时辰后见。”丁嫔脚底抹油狂奔而去,一个时辰后也迟迟不见人影。

不久后,娄鸾鸾见景霄正朝邰玉池而来,她来不及上岸,当机立断憋了一口气,沉入水中。她想着他不过路过,自己还能憋个半盏茶工夫。

透过水面,娄鸾鸾看到景霄负手而立,静静地凝望远方,她暗暗苦恼,也不知他会停留多久。

半盏茶工夫后,景霄仍未离开,娄鸾鸾却憋不住了,“咕咚”一声,一串水泡从池底冒出。

景霄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嘴角几不可闻地翘了翘,旋即敛下,心道:果然憋不住了。

娄鸾鸾委实憋不住了,倏地冒出水面爬上岸,下一刻,便见一支利箭直直地朝自己的眉心而来。

感受到凌厉的箭风,景霄神色一凛,眼疾手快地护住娄鸾鸾,抱着她纵身一滚。夹着雷霆之势的利箭擦着他们头顶而过,“噗”地落入水中,再无声息。

景霄一手垫在娄鸾鸾脑后,一手紧紧揽着她的细腰,娄鸾鸾惊魂未定:“有刺客。”

景霄确认周围再无危险后,起身走到利箭飞来的方向。娄鸾鸾顿了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有什么发现吗?”她问。

景霄紧皱的眉略松了松,他摇摇头,沉声道:“没有。”

“刺客是怎么混入宫中,又是怎么逃过重重御林军的眼睛?”娄鸾鸾小脸微沉,刚才若不是景霄反应迅速,她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邰玉池了。

景霄看着娄鸾鸾问:“你不怕?”

换作寻常女子,经历这一幕怕是吓得吱哇乱叫,而她还能冷静下来分析缘由。

“怕。”娄鸾鸾实话实说,“怕得要命。”

景霄环顾一圈,最终目光落在她身上。许是浸了水,她身上的衣裳紧贴身体,勾勒出玲珑曲线。他顿觉喉咙干涩,耳郭微红,忙移开视线,故作镇定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娄鸾鸾双手挡在胸前,忙解释:“我在这里教丁嫔熟悉水性,丁嫔更衣去了,我无聊练习憋气,结果你来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觉眼前一黑。她一惊,手忙脚乱地扯下套在头上的外袍。

下一刻,景霄负手而立,低声道:“你先穿着,跟我来。”说着,他率先往前走去,步伐迈得又快又急。

外袍留有余温,娄鸾鸾犹豫了下还是裹紧。可惜外袍太大,她走起路来磕磕碰碰。景霄走出很远,见她还在原地踏步,几步行至她面前。

“我……”她正想解释,下一刻身体一轻,景霄一把抱起她。

娄鸾鸾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抱她?

景霄不说话,轻轻地横了她一眼:“你走得太慢了。”

娄鸾鸾一阵腹诽,明明是你走太快了,但她不敢这么反驳,只好破罐破摔,安静地窝在景霄的怀里。宫中人多口杂,为避免被有心之人看到,她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景霄抱着娄鸾鸾旁若无人地行至含凉殿,到了内殿,他将她往龙床上一放。景霄的贴身太监陈公公见此,忙拿了外袍要为他披上。

景霄淡淡道:“你下去,她来。”

陈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娄鸾鸾,恭敬退下。

被“点名”的娄鸾鸾爬下龙床,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景霄面前,拿过屏风上的外袍,伺候他更衣。

景霄身形修长高大,而娄鸾鸾身材娇小,她努力了半天,依旧够不到他的肩膀。见此,他揽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提,低头望着她,声音不自觉放低:“快点。”

娄鸾鸾忍住内心的异样,战战兢兢地给他穿好外袍。

终于替他整理好衣裳,娄鸾鸾松了口气,转身欲逃,却被景霄伸手拦住:“衣带没系好,做事不可半途而废。”

娄鸾鸾面色一红,进宫后,管事嬷嬷教过这些,包括帮皇上更衣。不过自她进宫以来,并未侍奉过他,久而久之,她早将这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加上方才受了惊吓,她到现在还未回过神来,好在景霄并未怪罪于她,否则她更衣都更不好,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妃子。

即便如此,初次与男子“亲密接触”,她还是万分害羞,只能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肢。

他的腰肢劲瘦修长,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娄鸾鸾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吓得赶忙收回。

景霄垂眸看着她,神色阴晴不明,恰逢她抬头,透过那双翦水秋眸,他的思绪飘远,时光仿佛回到五年前。


那一年,景霄不过束发年纪,还未被立为太子,但他的父皇已经暗示他可登门拜访已经不问世事的娄太傅。

娄太傅祖上三代皆为帝王师,名望颇高,当年连太上皇都要敬他几分。如今,娄太傅虽年过古稀,但依旧精神矍铄。

景霄寻了个佳时登门拜访,也是那时,他第一次遇见娄鸾鸾,不比话本中的风花雪月,他们的初见简直混乱。

彼时,他被管家领着穿过回廊,经过一棵树下,落英缤纷中,他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粉裙少女立在树上,好奇地望着他。

金色光芒透过树间缝隙落下,他仰着头,任凭花瓣落在自己发上、肩上。逆光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九天神女。

“你是谁?”粉裙少女疑惑地看着景霄。

他还未回答,一旁的管家早已大惊失色:“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爬到树上去了?赶快下来,不不不,你好好站着,我去找梯子。”

管家风风火火离开,被“落下”的景霄并不识路,只好站在原地等候。

他仰头看着粉裙少女,出于好心问道:“你站在上面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还爬过更高的地方,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在话下……”粉裙少女自顾自说着,全然没注意一旁蹿出来的小蛇,当他想提醒却早已来不及。眼见那条小蛇就要咬到她,他想也未想,捡起一块石头,精准地朝小蛇砸去。

小蛇被砸得身子一软,“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扭动了几下身子便一动不动了。

“好厉害。”粉裙少女瞠目结舌,片刻敬佩地看向他。

“我叫娄鸾鸾。”粉裙少女微微一笑,“我们能做朋友吗?”

朋友?景霄沉默,作为皇子,他自幼被灌输的理念只有君臣,并无朋友。可看着娄鸾鸾那双澄澈干净且毫无城府的水眸,他竟然点了点头。

娄鸾鸾欣喜非常,想从树上下来,结果脚一滑,径直往下栽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等景霄反应过来,两人已双双跌倒在地。花瓣落了一身,头顶鸟鸣清脆,他胸口上趴着惊魂未定的娄鸾鸾,吐纳之余,他的鼻息之间全是少女身上芬芳的气息。

回过神来,娄鸾鸾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动,景霄闷哼一声:“你别动。”

见他眉头紧皱,冷汗直流,娄鸾鸾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我是不是砸到你哪儿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触碰他,惹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别碰我。”他皱着眉,忍痛道。

娄鸾鸾看着景霄逐渐转白的俊颜,不由得心急如焚。视线往下移去,见他蜷缩着左腿,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她莫不是将他的骨头砸断了?

她正想着,管家从远处奔来,见此情景当机立断,忙叫人抬走景霄。

景霄被人抬到东厢房,娄鸾鸾亦步亦趋地跟在众人身后,连她爷爷也来了。大夫进进出出,她忐忑不安地站在窗外往屋内望去,可门窗紧闭,她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见众人离去,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厢房。

屋内榻上躺着身材修长、面庞如玉的少年,此时正微合双眸。听到声响,他倏然睁开眼,一双深邃的黑眸静静地盯着她。

娄鸾鸾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

景霄抿了抿唇,本因为疼痛不想回答,但视线触上那双我见犹怜的水眸,心还是软了三分:“我没事。”

娄鸾鸾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否则我该对你负责了。”

闻言,景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负责,你想怎么对我负责?”

娄鸾鸾张了张口,她的贴身丫鬟宝儿小小年纪特别喜欢看话本,连带着她也迷上了。纵观话本中,但凡男女牵连,负起责来多半就是以身相许。

“咳咳……”娄鸾鸾轻咳一声,“我压伤了你,在你伤痛不能动弹期间,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你只管吩咐便是。”

景霄莞尔一笑,如三月桃花灼灼:“这可是你说的。”

可惜,娄鸾鸾转眼间便忘了承诺,再后来景霄便回了宫,直至五年后他们才再次相见。

正是那一年,他认识了娄鸾鸾;也在那一年,他因被她压断腿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好了。”娄鸾鸾往后退了一步。

景霄收回思绪,见娄鸾鸾乖巧地立在一旁,湿发披散肩头,一张小脸白皙如玉,小巧的鼻,淡粉的薄唇,和那年的她相比,似乎又明媚了几分。

他收回视线,喉结动了动,神色已恢复如常:“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与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娄鸾鸾点头,当今皇帝被“刺杀”这种事委实严重,何况能在守卫森严的宫内堂而皇之地刺杀皇帝,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景霄点点头:“你可以退下了。”

娄鸾鸾巴不得赶紧离开,立马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准备走。她还未走远,景霄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徐徐传来:“你就打算这样回去?”

娄鸾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尴尬一笑。她身为皇上的妃子,虽然不受宠,但要是这副模样在皇宫绕一圈,明日肯定会成为宫中笑谈。

她视线扫了一圈四周,目光落在站在寝殿外的小太监身上,微微一笑,纤纤玉指指了指对方:“我可以穿这套。”

景霄面色一黑。

半盏茶工夫后,娄鸾鸾穿着太监服从里间走出。她身材娇小,模样俊俏,将头发绾起塞进帽子中,除了身板瘦小了些,倒还真像一个小太监。

景霄上下打量她片刻,淡淡道:“你这模样,倒还真有几分像小太监。”

娄鸾鸾笑容微僵,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姑且当作在夸她吧。

景霄道:“你可以走了。”

“是。”娄鸾鸾穿着太监服行了个妃子礼。

景霄忍住抚额的冲动:“别穿着这身衣裳给我行这种礼节。”

娄鸾鸾叹息一声,心道,您这九五至尊还真难伺候,手上的动作却未停,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学着太监行礼的姿势,清脆说道:“是。”

景霄一阵无言,自那年一别,他伤好后便被立为太子。而后父皇病重离去,朝内朝外乱成一团,他登基后攘外又安内,五年匆匆而过,等朝局稳定,他便想起娄鸾鸾。恰好太后明里暗里暗示他选妃,一众秀女中,他一眼看到了娄鸾鸾的名字。

五年后,景霄坐在含凉殿中,提笔为娄鸾鸾拟封号——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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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误把皇上踹下水

第二章 医心医馆初有成

第三章 侍寝有点难为人

第四章 恰逢意气风发时

第五章 怎奈好心办坏事

第六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七章 偷溜出宫一日游

第八章 昔年往事已成风

第九章 以身相许要不要

第十章 奉命假孕心忐忑

第十一章 此生有你才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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