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就入迷的神秘古国》:
他是个爱民的好君王,带着蜀国人开荒种地,遍植五谷,把蜀国建设成美丽富饶的天府之国。可后来,他却变成了一只杜鹃鸟,这是为什么呢?《蜀王本纪》说:“后有一男子,名曰杜宇,从天堕,止朱提。有一女子,名利,从江源井中出,为杜宇妻。乃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治汶山下邑,曰郫化,民往往复出。”
朱提,就是云南昭通,而江源,即现在成都郊县崇州。也就是说,杜宇一族是来自西南夷的濮人,入蜀后与江源的蜀人联姻,占据了鱼凫王的疆土。
杜宇是个聪慧的君主,为笼络梁人,娶梁国女子利为妃;从此,梁族人不但不会再与他为敌,还会帮助杜宇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古时不同部落间的婚姻,大抵还代表着部落的联盟。这一政治结盟,也是杜宇得以进入成都平原复建蜀国的关键。
于是,杜宇便抓住时机,从崇州进入成都平原腹地,其他土著部落看到梁人臣服,也放弃抵抗;有些土著部落不死心,却抵挡不住杜宇的猛烈攻击。在自己族人和土著部落的拥戴下,杜宇复建蜀国,自封蜀王,“巴国称王,杜宇称帝”,是为望帝。
杜宇建立自己的政权之后,并没有不思进取,而是领导蜀国的人民向当时遍布成都平原的原始森林进军,杀死了许多毒蛇猛兽,填湖筑田,并在长期与自然斗争的实践中发明了春种秋收的耕作方法。
正是杜宇因为学会了农事,并以身作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仅把实践中悟到的经验教给自己的族人,还教巴族人务农,因此古时蜀人把杜宇视为农神,春耕要先祭杜宇。
蜀人学会了种植庄稼,生活安定下来,不用再过以前动荡的狩猎生活了。在杜宇的统领之下,蜀国被改造成沃野千里、物饶粮丰的国度。
可当时的蜀地水灾时有发生,望帝忧国忧民,一心要除水患,但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把水患根除。为了实现这样的梦想,望帝不惜重金求才觅贤,甚至布告天下,谁能治理好水患,就禅位给他。
杜宇王朝立国二三百年,从西周初年到春秋初期,显然其中不止一人为王。到杜宇王朝末年的某一天,忽然从江水里浮上来一具男尸。令大家惊奇的是,这具男尸竟然逆流朝上浮,而不是顺流往下漂,于是人们便把他打捞上来。更奇怪的是,刚刚打捞起来,尸首一碰到江岸的土地就复活了。
望帝听说江水送来一个怪人,也暗暗称奇,于是便命人把他带来相见。怪人自称鳖灵,两人交谈甚欢,望帝觉得鳖灵不但智慧聪明,并且水性很好,在这个水灾为患的地区,是用得着这个人才的,便任命他为蜀国的宰相。
鳖灵做宰相没有多久,一场洪水忽然暴发——巫山的峡谷过于狭窄,把长江的水流壅塞住了。
望帝就命令宰相鳖灵去治理洪水。鳖灵在治水这件事上,果然表现出非凡的才能。他带领人民凿开了巫山,使壅塞的水流通过巫峡,奔流到夔门以外的大江里,蜀地安全了,百姓欢呼雀跃,围着火堆日夜庆贺。
望帝因为鳖灵治水有功,为百姓解除了水患,便践行曾经的诺言,将王位禅让给他,鳖灵接受了王位,号称开明帝,又号丛帝。
后来,望帝到西山隐居。春天,蜀人思念望帝,便把子规鸟叫作杜鹃鸟,把山上春天开的第一种红花称为杜鹃花,说那是杜宇在催促人们春耕了。
蜀人还创造了一个神话故事,说是望帝死了以后,他的魂灵化作了一只鸟,就是杜鹃。整天一声声悲哀地啼叫: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直到它的口里流出鲜血。
这份悲情影响了后世的文学创作,很多诗人借此浇愁,表达生活的飘零与灵魂的孤寂!“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白居易《琵琶行》)
此时的白居易被贬江州,月夜送客,听到琵琶女被弃的故事,诗人伤感万分,再联想自己,谪居卧病浔阳城,苦竹绕宅,朝晚听到杜鹃啼血,悲伤无限。
李商隐《锦瑟》中有:“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诗人巧妙地化用了上述典故,把自己的悲苦哀怨表达得淋漓尽致。
回望历史,杜宇王朝已经不同于先前的朝代,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军事文化,都非常发达。
据相关学者研究,杜宇时代,原始农业鼎盛,已能大规模治水。确立了君主政治,有了国家机器,以统治所辖疆域中的人民。其国力渐强,经济、政治、文化的辐射力已超出成都平原乃至四川盆地了。
历朝历代的人们,为了感激杜宇教民务农有功,每年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和七月初一祭祀望帝杜宇。直到今天,四川省的民间还保留着不打杜鹃鸟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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