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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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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我是纱有美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208151321
  • 作      者:
    (日)角田光代著
  • 出 版 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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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作者以其精确之笔,借由七个不同家庭孩子的视野,阐述那几年在别墅夏令营的记忆,抽丝拨茧地描绘这七对父母亲相聚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以“人类是否也有生育与出生的自主权利”为题,探究“血缘关系”是否为“家庭”得以成立的原因,再次发出“幸福究竟有没有必要条件”的追问,反思“经过精心设计的出身,是否就意味着一帆风顺的人生?”的命题;从生命根源来探究亲子、夫妻、家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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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角田光代   Kakuta Mitsuyo

 

  1967年生于日本神奈川县横滨市,早稻田大学di一文学部毕业。作品屡见于各大奖项。

  其作品总能令人嗅到清晰鲜明的时代空气。她说自己的写作动力与创意来自愤怒,来自不平则鸣。她写日本泡沫经济破裂的当代,都市女性的存在困惑与精神困扰;写表面幸福,实则维持着脆弱平衡的家庭关系;写各种视角与维度下的感情形态;写与时代、社会息息相关的生活之苦,存在之痛。

 

  主要获奖情况

  1990年,《寻找幸福的游戏》获第9届海燕新人文学奖;

  2003年,《空中庭园》获第3届妇人公论文艺奖;

  2005年,《对岸的她》获第132届直木奖;

  2006年,《摇滚妈妈》获第32届川端康成文学奖;

  2007年,《第八日的蝉》获第2届中央公论文艺奖;

  2012年,《纸之月》获第25届柴田炼三郎奖;

  2012年,《彼岸之子》获第40届泉镜花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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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每年夏日,七个毫无关系的家庭会相聚数日,度过心无旁骛的欢乐时光。然而,聚会在某年戛然而止,父母对原因三缄其口,七个孩子无奈分离。他们对各自身世的好奇、家庭关系的疑问,也随聚会的终止而埋进心底。

 

  多年后,七个孩子各自成长,有人蓬勃健全,有人灰暗绝望。有人成为精英却无法去爱;有人家庭幸福却生育受阻;有人随波逐流游戏人间;有人自我放逐孤独彻骨。有一个孩子成为歌手却因遗传基因的问题,面临失明危险,为找寻治疗之法,她向那些失散于人海的童年伙伴发出了召集令……

 

  “生下来的是你也好、不是你也好,我从未后悔过。

  后悔的只有一件事,我太轻看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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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过去怎样都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眼下如何生活,认真仔细做好力所能及的事。

  被赋予了什么不重要,怎么去使用那些已经获得的东西才重要。

  这本书不正是让我们思考这些问题的作品吗?

  懂得之后,积极地生活下去。

  ——日本读者みやさま

 

  这部作品的主题可能比较沉重,但结尾处爽快的收尾方式拯救了我。

  ——日本读者スカイブルー

 

  他们梦想创造一个让相同境遇的人们互相扶持,天空广阔绿树掩映的美丽之所,不论何时都能返回的秘密之地。小说生动形象的描写令这一幕幕清晰浮现在读者眼前。作者细致刻画每一个角色,各个章节的展开也非常精妙。

  ——日本读者団塊シニア

 

  生育、抚养、母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为人母或即将成为母亲,以及想要成为母亲的人,她们要怎样活下去?

  这本书从根本上探讨了这些问题。

  ——日本读者zacro

 

  狗血家庭伦理剧情也写得真切动人,流石角田桑。无论《第八日…》《沉睡…》《小熊》或是本篇,作者一直在试图创建一个同病相怜的人相互扶持的乌托邦,最后却都免不了将其摧毁,让每个人找回自身的勇气与力量。该说是太理想还是太现实呢。

  ——中国豆瓣读者K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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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一九八六年(树里)

  那天晚上,晚饭后便是“文艺晚会”。“文艺晚会”每年都会举行,参加表演的可以是一个人、两个人或是一个团队,以客厅不用的暖炉前的一块空地为舞台,表演唱歌跳舞。大家随意地坐在沙发、地板或是从餐厅搬来的椅子上,大人们喝着酒,孩子们也只有今晚才被允许吃点心。树里和妈妈一起在音乐伴奏下演唱了去年那首大获掌声和喝彩的歌曲《不要脱人家的水手服啦》,弹的爸爸妈妈献上了一曲二重唱,由纪子妈妈钢琴伴奏。

  弹和雄一郎今年还是表演漫才,漫才的内容没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作为吐槽的雄一郎对平日里一向冷峻的弹百般刁难的情景,树里笑得直不起腰来。既不能歌也不善舞的纱有美,去年演到一半还哭了起来,今年她表演的是魔术,一个是报纸变鲜花,还有一个是猜纸牌。纪子爸爸表演了吉他弹唱,贤人妈妈则是将裙子卷到大腿处,挥舞着硬纸板做的花伞,一边唱歌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去年只是观众的纪子,今年和贤人一起放声演唱了《波丽安娜的故事》中的最后一首歌曲。

  “我们明年也来个新鲜的!”妈妈对坐在地板上吃着薯片的树里耳语道,嘴里散发出一种烟酒混合的味道。

  “对啊,《水手服》已经过时了。得好好练点别的。”

  “茱丽,我教你跳‘Pink Lady’吧,到时我们一起跳。”

  “什么呀,我不会那个。”

  妈妈呵呵笑着在树里的脸上亲了一下,树里觉得痒痒的,也笑了起来,妈妈又笑着抱紧了树里。如果妈妈总能像现在这样开心,也许自己真会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呢,这个念头掠过树里的脑海。

  “喂,凉子,和我一起跳‘Pink Lady’吧。”鼻尖红红的弹爸爸发出了邀请,树里妈妈说着“好吧”站了起来。弹爸爸穿着弹妈妈的迷你短裙,和树里妈妈一起在暖炉前的舞台上伴随着一首树里没听过的歌曲跳起舞来。大人孩子看了都笑成了一团。坐在一边的贤人妈妈一边擦拭着爆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对树里说:“今年的冠军就是‘Pink Lady’了吧。”

  正是这一年,树里的爸爸离家出走了。树里和妈妈从山庄回来后发现,明明是星期天,爸爸却不在家。从此,爸爸再也没有回过这个他们三人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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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七年(纱有美)

  本来今天坐电车是要去学校的。不管学校多么不如意,纱有美从来都没有随便请假或逃学过。在一如既往拥挤的电车里,纱有美的脑海中突然,真的是突然,闪过遥远记忆里的“小田原”三个字。她立刻明白了这是关于什么的记忆,是小时候每年和妈妈一起去参加“聚会”的记忆。纱有美之前只记得从某个站坐上电车,在终点站又换乘另一辆,至于到底是从哪个站,坐了哪条线路,开往哪个方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自己怎么是那样一个不记事的孩子呢?!纱有美每每想责怪年幼的自己,可毕竟那个时候只要和妈妈在一起,就完全没必要去记忆或是怀疑什么事情。妈妈带自己去的地方总是错不了的,就连那个“聚会”,纱有美也从未想过哪天会不办了。

  那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冷不丁想起“小田原”三个字的呢?

  对了,是开往“小田原”的电车!纱有美差点叫出声来。肯定是在东京站坐上那趟车的,感觉当时看见了新干线,其他的又和以前一样想不起来了。可纱有美心想或许到了小田原就能想起来吧,至少能够确定从小田原出发的电车是开往哪几个地方的。

  纱有美没在学校那站下车,而是继续坐往东京站。这是她第一次逃学,却丝毫没有感到紧张和不安,只想着尽快赶到小田原。

  当“小田原”三个字浮现在脑海中时,纱有美宛如从沉溺已久的水底猛一下探出了脑袋,呼吸变得畅快极了,有一种终于得救了的感觉。

  纱有美在幼儿园和小学里都没交上朋友,到中学也是如此。准确地说,曾交到过一个朋友。初二的第二学期,有个女孩和纱有美成了朋友,但后来受其他女生小团体的挑唆又不理纱有美了。那是纱有美在“聚会”以外第一次交到朋友,她曾全心全意地信赖和喜欢这个女孩,所以当女孩后来加入其他女生开始一起孤立自己的时候,纱有美深受打击,一连好几天吃不下饭。

  纱有美曾梦想考到城里的女子高中去,她想去一个尽可能远的、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可是妈妈没答应,说是出不起私立学校的学费,也没有能力将太多的钱花在上下学的交通费上。纱有美很清楚妈妈独自一人抚养自己的艰辛,也就没再坚持那个想法。

  升入高中后,不再有人明目张胆地欺负纱有美。在高一的新学期里,还有几个女生主动和纱有美搭话。可纱有美却无动于衷。从以往的经历中她算是领悟到,与其和别人变得要好到头来被抛弃,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成为朋友。

  现在既没有人冷落纱有美,也没有人主动和她说话。在热闹的校园里,纱有美仿佛全身罩上了一层安静的薄膜,她自己倒没觉得不自在。运动鞋没丢过,教科书也没被涂黑过。在成长的过程中,妈妈对纱有美越来越漠然,甚至有时还公然表现出厌烦的态度,可纱有美并没有觉得悲伤或是难过,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纱有美曾认为夏日聚会才是真实的世界,聚会没有了以后,她就只剩下这个虚假的世界了。不过也好,在这样的世界里不管发生什么都无关痛痒。纱有美每天都在心里念叨着,聚会虽然消失了,但它肯定还存在于某处。在那里,有真正的朋友等着自己,妈妈会以她最真实的样子对自己展开笑颜。除了留下记忆的笔记本以外,确实还存在那样一个地方,自己不久应该也会去到那里。

  开往小田原的列车是东海道线路上的。看着停靠在站台上的橙色列车,纱有美并没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脑海中也没有泛起新的记忆。可她还是上了这趟车,坐在厢座里。纱有美对这样的座位还有印象,记得在去参加聚会的电车上,她和妈妈总是这么相对而坐。列车缓缓启动了,纱有美额头贴着车窗,眺望着窗外滑过的楼群。当列车驶离楼群,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脊线渐入眼帘时,纱有美心底激动难耐,就算没有涌现新的记忆,自己似乎也正向着记忆的核心地带靠近。快了,伴随行驶的列车,轻轻晃动着的纱有美暗自说道,就快要找到了,我唯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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