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毛姆充满哲思的完美之作,一部通往内心自由的成长之书!村上春树、《百年孤独》作者马尔克斯推崇之作!
2.影响无数年轻人的成长小说,给年轻人最纯净的心灵启迪
3.翻译家黄水乞经典译作,未删节足本,8000字导言解读毛姆完美之作!文艺青年的梦想之书,献给为梦想奋斗的你我!
4.《人性的枷锁》是毛姆的长篇半自传体小说,20世纪风靡全球。此书堪称“天才的著作”,而毛姆是当之无愧的“艺术大师”
5.一部深刻的现实主义作品,毛姆认为的完美之作。理想主义与虚无主义只一线之隔,毛姆一生的挣扎,在《人生的枷锁》中回到原点!
6.就算事情糟到无可再糟的地步,人生总还是有路可走的。
《人生的枷锁》是毛姆深刻的现实主义作品。主人公菲利普自幼父母双亡,又先天残疾,在陌生的环境中度过了童年,性格因此孤僻而敏感。在寄宿学校度过的岁月,他饱受了不合理的学校制度的摧残,当他走入社会后,又在爱情上经历了伤痛。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他每跨一步,都要付出艰辛的挣扎,他一直努力挣脱宗教和小市民意识这两条禁锢自己精神的桎梏,力图在混沌纷扰的生活中寻求人生的真谛。
拂晓,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阴冷的空气预示着一场大雪即将来临。女佣走进屋里,一个小孩正在里头酣睡。她拉开窗帘,机械地望了一眼对面的房子——一幢有门廊的灰泥房子,然后走到小孩床边。
“菲利普,醒醒。”她说。
她掀开被窝,把他抱起来,带他下楼。孩子依然睡眼惺忪。
“你母亲找你。”她说。
她打开楼下一个房间的门,把小孩带到一张床上,床上正躺着个妇人。她就是孩子的母亲。她伸开双臂,小孩紧紧地依偎在她身边。他没有问为什么被喊醒。妇人吻着他的眼睛,用一双瘦削、纤细的手隔着他那件白法兰绒睡衣抚摸着他温暖的身躯,将他搂得更紧了。
“宝宝,你还困吗?”她说。
她的声音很弱,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小孩没有回答,但惬意地笑了。在这又大又暖和的床上,还有柔软的双臂抱着他,他感到很高兴。他蜷着身子,紧贴着母亲,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并且睡意蒙眬地吻了她一下。不一会儿,他合上眼,又睡着了。大夫走过来,站在床边。
“嗳,请先不要把他抱走。”她呻吟道。
医生严肃地看着她,没有答话。妇人知道孩子不允许在这儿久待,就又吻了他一下。她的手顺着他的身躯抚摸下来,一直摸到他的脚;她把他的右脚握在手里,抚弄着那五个小脚趾;然后,又慢慢地把手伸到左脚上。她呜咽起来了。
“怎么啦?”大夫说,“你累啦。”
她摇摇头,说不出话来,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大夫俯下身子:“我来把他抱走。”
她太虚弱了,无力违拗大夫的意愿,只得让他抱走了。大夫将他交给保姆:“你最好把他放回他的床上去。”
“好的,先生。”
小男孩被抱走了,他还睡着。这时,孩子的母亲伤心地哽咽起来。
“他以后会怎么样呢?可怜的孩子。”
产褥护士想安慰她,但不久,由于她精疲力竭,哭声停止了。大夫走到房间另一端的一张桌子旁,桌上躺着一个死产的婴儿,用一条毛巾蒙着。他掀开毛巾看了看。大夫和妇人那张床中间隔着屏风,但妇人猜出了他正在干什么:
“是女的还是男的?”她低声问护士。
“又是个男孩。”
妇人不再吭声了。过一会儿,保姆回来并走近病榻。
“菲利普少爷一直睡着。”她说。
一阵沉默,大夫又按了按病人的脉搏。
“眼下我用不着在这儿了,”他说,“早饭后我再来。”
“我送你出去,先生。”保姆说。
他们默默地下楼,到了门厅,大夫收住脚步。
“你已派人请凯里太太的大伯了,是吗?”
“是的,先生。”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吗?”
“不知道,我正在等电报。”
“孩子怎么办?我想他最好离开这儿。”
“沃特金小姐说要带他走,先生。”
“她是谁?”
“孩子的教母,先生。你看凯里太太还能好吗?”
大夫摇了摇头。
二
一星期以后,菲利普坐在翁斯洛花园街沃特金小姐家的会客室的地板上。只有他一个是小孩,他习惯自己玩耍。房间里充塞着家具,每条长沙发有三个坐垫。每张扶手椅也有一个坐垫,他把这些统统地搬过来,借助几张轻便、易于搬动的镀金靠背椅筑了一个灵巧的洞穴。他可以把自己藏在“洞”里,不让潜伏在帘子后面的红印第安人看见。他将耳朵贴近地板,倾听水牛群在大草原奔跑的声音。不久,听见门开了,他屏住呼吸以便不被发现。但是,一只有力的手拉开一张椅子,坐垫便纷纷落下。
“你这淘气鬼,沃特金小姐要生气的。”
“你好呀,埃玛!”他喊道。
保姆弯下身去吻他。然后拍打坐垫的灰尘,将它们一一放回原处。
“我要回家吗?”他问。
“是的,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你穿上了新衣裳!”
这是l885年。她穿着裙撑,她的长袍是黑丝绒的,窄袖、斜肩。裙子上饰有三个大荷叶边,头上戴着鹅绒饰带的黑色女帽。这时她犹豫着,因为她所期望的问题孩子没有问,她不能按事先准备好的话回答。
“你不想向你妈妈请安吗?”她终于说。
“哎呀,我忘了,妈妈身体好吗?”
这下她心中有数了。
“你妈妈身体很好,也很快乐。”
“哦,我很高兴。”
“你妈妈已经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菲利普不懂得她的意思。
“为什么?”
“你妈妈上天堂了。”
她开始哭开了,菲利普虽然还不大明白,也跟着哭了。埃玛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金黄色的头发,宽阔的面容。她是德文郡人,尽管她在伦敦帮佣多年,但仍乡音未改。眼泪更激起了她的情感,她把这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同时依稀觉得这孩子可怜,因为他被夺走了世间唯一没有私心的母爱。现在,只好把他交给陌生人,这太可怕了。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恢复了平静。
“你伯父威廉在家里等着见你呢,”她说,“去向沃特金小姐道别,我们就回家了。”
“我不想说再见。”他回答说,本能地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在哭鼻子。
“那好,上楼拿你的帽子去。”
他取了帽子,下楼时埃玛已经在门厅等候了,他听见了餐厅后面的书房里有人谈话,便停了下来。他知道沃特金小姐和她姐姐正和朋友谈话。他才九岁,就似乎感到要是他闯进去的话,她们准会替他难过的。
“我想还是应该和沃特金小姐说声再见。”
“你最好去说一声。”埃玛说。
“你先进去告诉她们一下。”他说。
他想充分地利用这次机会。埃玛敲敲门,走了进去。他听到她说:
“菲利普少爷想和你道别,小姐。”
谈话突然停了下来,菲利普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亨里厄特·沃特金是个健壮的女人,脸色红润,染了发。当时染发是要引起闲话的。记得教母刚改变头发颜色时,他在家里已听到过许多闲话。她和姐姐住在一起。她姐姐已乐于天命,安度晚年了。另外两位来访者是菲利普不认识的太太,她们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可怜的孩子。”沃特金小姐说道,张开了双臂。
她呜呜地哭开了。菲利普现在懂得为什么她没有进去吃午饭,为什么她穿一身黑衣服,泣不成声。
“我得回家了。”菲利普终于说道。
他从沃特金小姐怀里挣脱出来,她又亲了亲他。然后他又去向她姐姐告别。一个陌生太太问可不可以吻他,他郑重其事地点头同意。虽然他哭了,却因自己激起这么大的哀恸而感到高兴。他本想再逗留一会儿以引起更多的同情,然而又觉得她们希望他启程,便推说埃玛正等着他,走出了房间。埃玛已下楼,正和地下室一个朋友谈话,他就在楼梯平台等她,还听到亨里厄特·沃特金说:
“他母亲是我最好的朋友,想起她的去世,真使我受不了。”
“你本不该去送葬的,亨里厄特,”她姐姐说,“我知道你去了会伤心的。”
接着,一个陌生的太太说:
“可怜的孩子,你想他在世界上孤苦伶仃的,太可怕了,我看到他还跛脚呢。”
“可不是,他有只脚天生畸形,他母亲对此十分发愁。”
埃玛回来了。他们雇了一辆小马车,埃玛把地址告诉了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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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一直在我喜爱的作家之列。——马尔克斯
前些日子忽然心血来潮,把旧的毛姆全集又重新看了一遍。——村上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