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产业评论(第22卷)》:
我们收集和采集了海量的数据,但是,它们都淹没在最后形成的《指数报告》的背后。如何进一步挖掘数字背后的价值,更直观和更真实地反映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数据变迁的结构性轨迹,从而为进一步深入研究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战略决策和战略应用提供一个参照,进一步把隐藏在《报告》以及数字背后的中国文化产业空间关系变动的状况展现给人看,于是,我们又一次把关于历史地图和地理信息系统分析理念引用于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指数研究,提出了“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指数可视化研究”这一研究课题。这一课题在立项论证中得到上海交通大学组织的专家论证委员会的一致同意。这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数据是人们空间活动行为的一个结果。没有人的活动,就没有数据。因此,数据也只有对人和人类社会才是有意义的。数据是经由一个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社会自然和人与自然社会的演化累进而形成的对于人类社会发展起决定性作用的战略应用素。离开了数据,对数据的掌握和应用,人类社会将寸步难行。然而,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过程中,人们对数据的认识和应用及其重视程度是不一样的。对数据的下意识应用是人的农业生产行为,对“农时”的认识以及按“农时”的决策,建构了整个农业文明时期人对数据挖掘和战略应用在农业发展中的空间关系及其生产行为安排。这种农业发展的空间关系和农时行为选择是通过不同的农作物的空间种植比例关系(包括土壤及其物候条件等等),以及由这种关系生成的农具形式的生产力关系表现出来的,并进而造成了农业的分工体系和农业社会的生产关系。对数据的有意识应用是人类社会的军事行为。“不打无准备之仗”是战争行为的铁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以及敌我双方战争力量的比较和分析,包括天时、地利以及人和,无不建立在充分而完备的数据分析之中。没有对战争敌我双方战斗能力各种要素的数字掌握和数量分析,这样的战争必然导致失败。一场胜利之战的背后是对战争数据的深刻掌握,而后才是战略决策的科学应用。因此,自从有了数据,数据挖掘和战略应用就成为能否科学驾驭数据规律赢得“战争胜利”的关键。然而,数据又是抽象的,是对事物存在的量的表述。数据本身无所谓关系。数据关系是人的发现结果,而数据的空间存在则表现了关系。不同的数据之间反映了客观事物存在的不同的量,而正是这种事物存在之间的不同的量,揭示了不同事物存在之间的质的差异性,以及由这种差异性构成的事物之间的不同进化与竞争。但是,所有这一切如果不通过和借助于一定的表现手段,人们是无法直观地看到它们之间存在这种空间关系的。而所谓数据可视化,就是一种以图形、图像、地图等方式来展现数据的大小,诠释数据之间的关系和发展趋势,以便更好地理解和使用数据分析的结果。①古人所谓“结绳而治”就是最早的借助于“绳结”——今天的“中国结”的灵感也许就是来源于遥远的古代,不同的“结”的构造的信息是不一样的——这样一个可直观的造型来实现包括农时、农耕等在内的人们行为的协调和原始公社的治理。我们正是基于这一认识做了这项工作。市场分析是重要的,未来中国文化产业发展依然需要市场分析,但是市场分析只是“数据挖掘和战略应用”的初级阶段,只是一种建立在工业文明关于数字意识的基础之上的;还不是“数据时代”的“数据挖掘”和“数据分析”,尽管它也使用“数据统计分析”。但是却很少对数据的价值作深入的“挖掘”并把它作为战略资源——即战略应用素来应用。所谓战略应用素是指战略决策和应用的某种必要条件,即缺了它一定不行的要素。而这恰恰就是数据蕴含的价值,而这一价值不通过“挖掘”是发现不了的。这就是涂子林在他的《大数据》一书中所定义的:“数据挖掘是指通过特定的计算机算法对大量的数据进行自动分析,从而揭示数据之间隐藏的关系、模式和趋势为决策者提供新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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