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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乱世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40233037
  • 作      者:
    黄孝阳著
  • 出 版 社 :
    北京燕山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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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黄孝阳,男,1974年生,一个“文字可卡因”成瘾者。时常感觉到皮肤下面有许多昆虫在上下爬行。为了释放这些“被困的昆虫”,总是在不断地写,而若尝试戒断,便马上出现心律不齐、呕吐、失眠等症状。38岁前干过N种职业,不断给自己做加减乘除,现在做累了,整日幻想着幂运算(不是杨幂的幂)。发表出版作品多部。异想天开地提出 “量子文学观”。《人间世》入围“凤凰网网友票选2010年度十大好书”。《旅人书》入围2012年凤凰网41周好书榜、新浪10月、11月文学类好书榜,《南方周末》年度文学类致敬图书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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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川地南坪镇,一座荒诞之城,一片乱世群像。这个群像中有国军将领,有特务,有地下党,有袍哥行会,有草寇悍匪,有地痞无赖,包含了民国末年一个江南小镇所能承载的一切诡异存在。各种势力暗流涌动、拼死相争,人性的奸狡、脆弱、狠毒以及摇摆不定在乱世的血腥与荒谬中恣情演绎。 
  抗日战争胜利之后,国军某部营长刘无果回到家乡四川南坪镇。荣耀回乡的军人刘无果受到乡人热烈欢迎,并痛饮了“壮士魂”。但是很快刘无果就感到了异样:大哥刘无因离奇辞世,死因不明;管家五叔貌似忠心耿耿却形迹可疑;嫂子刘周氏在大哥死后去法院自首却被无罪开释;县府李鸿远、法院王推事都是阴阳怪调、各执一词。 
  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究竟谁才是幕后真凶?随着一份丁默邨遗下的日伪特务名单浮出水面,刘无果决定彻查疑案,却发现一切愈加扑朔迷离。他想为大哥平冤昭雪,却发现越来越多的无辜者因为他的举动而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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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1946年初夏。 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县城街头,不大。巷窄,主街呈井字结构。商铺鳞次栉比。人们快步走过,面容激动,眼睛里多有期待与喜悦。墙壁上贴着“抗战胜利”、“蒋委员长万岁”等标语口号,因为风雨侵蚀,多有泛旧。仁和巷口涌出一群人,嘈杂声起,“打死这个狗汉奸!”民众拖出一个中年人,妇女儿童皆伸手作打。中年人鼻青脸肿,上下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叫嚷:“我不是汉奸,我是做地下工作的!”
  巷口,两名路过的国民党军人停下脚步,其中一个年轻的叫道,“这不是321团的范大麻子吗?打浏阳那阵反了水。他不是汉奸天底下就没有汉奸了。”两人交换眼神。吉普车响,以凶蛮之势冲至巷口,下来两只油光发亮的皮鞋,是一位着中山装的青年男子。男子捋着小分头,望着闹哄哄的人群,傲慢地从公文包中拿出一纸文书,拖长声调,“省政府令,现已查清范衣白乃国民政府特别派遣员,实为抗日英雄,着予颁发抗日救国忠勇勋章,通报嘉奖。”众人茫然,讪讪松手。
  人群外围,檐下,一个梳大波浪头的抽烟女子轻声讥道,“他在地下抗日?老娘还床上抗日哩。”有人笑。一个先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短发妇人喊道,“你说他不是汉奸就不是汉奸了?” 男子阴沉下脸,疾步冲到妇人面前,戟指骂道,“竟敢不相信党和政府?你想干什么?哪个单位的?姓甚名谁?你是不是共党奸细?”女人慌张了,结结巴巴地退到人群后面。众人脸色数换,惊疑、迟滞、仿佛明白过来了。
  一个大眼睛的旗袍少妇弯腰去搀扶范大麻子,“同志,委屈你了。”范大麻子愤怒地搡开她,拍胸大吼,“听见没?老子是抗日英雄!打啊,再动手打啊。你他妈的打我就是打政府!老子比岳飞还冤枉啊。”无巧不巧,范大麻子一口浓痰就吐在一个年轻士兵的脸上。 年轻士兵皱眉……
  【初夏】节选
  天高云淡。
  “那块闪闪发亮的银锭”在一丛丛树影后渐露妩媚。水极清,映得出日光云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其中,又因为染了草色,更显几分清静幽凉。水声潺潺,两只斑鸠歇在滩头芦苇里咕咕有声。河两边石块上有数位洗衣妇人,或蹲或立,露出两截藕白胳膊与腰间一小块月牙状的白。不知其中哪位妇人,在槌衣声中唱道,“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细细的嗓音被风一扯,是说不尽的甜美动人,让人舌底发躁,就想大叫。
  “周璇的《天涯歌女》!”蒋白手拍马鞍,眼里冒出光,转头去瞧刘无果,“营长,这一路上你紧赶慢赶,老家藏着相好的对不对啊。这么水灵灵的姑娘,若没有一个两个的,就是犯罪。要是有哇,人家就是王宝钏。营长。你多久没回乡了?”
  “八年。这要不是部队换防,骑快马离南坪不过数日脚程,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回来啊。”刘无果没接上半荏,心思还在那些灰暗的记忆中。
  蒋白提马缰,与刘无果赶了个并头,“营长,你可千万别学薛平贵。瞅瞅你这里的姑娘,这小妹妹唱歌郎奏琴的,太滋润了。”
  刘无果眯眼,“啥?”
  蒋白压低声音,“人家寒窑守了他十八年,这死小子还怀疑人家贞节有亏。这也罢了。把人家接走,只让人家享了十八天清福,还死因不明。”
  刘无果一愣,“你说我是薛平贵?我老家藏着老相好?”
  “插上四面护背旗,再套上一身锁子甲,哎,你还别说,真不是有一点像。”蒋白错开马头,放声歌唱,是陕西的信天游。“大雁雁回来又开了春,妹妹我心里想起个人……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留不住你。”
  刘无果一鞭抽在蒋白的马屁股上,“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两人都没再提草舍里的事,你一言我一语,策马疾奔。
  这城方才看着近,这般疾行还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它脚下。城生得牢固。底层为条石横砌,往上竖砌,再上斜砌,是标准的“丁顺”砌法。基座之上,皆由尺许宽的青砖层层垒起。因为时间久远,砖面风化多有斑驳粗砺,墙缝里又生有青苔褐藓,临近城门的砖墙上更有密密麻麻的纵横深痕。城门拱形,上有碑额篆书阴文“南坪”两字,字体横平竖直,笔势舒展,一片平和润雅之象。
  墙顶足有六七米,容得了数名壮汉一字排开。淡蓝天幕下,一些列成方阵操练的民兵随着教官“立正、昂头、挺胸、收腹”的口号声在城楼上踢腿甩大步,步伐虽不能说是整齐划一,也算是有点威武气象。四面又有角楼遥相望,楼上各置一面巨鼓,但凡事态紧急,渔阳鼓鼙动地而来。
  “营长,记得有一年你对我说三国东吴首都,史书中那个偌大建业城的城墙竟是竹篱笆。没想到你老家还有这样一座军事要塞,真是大手笔。”
  刘无果四下打量,吐出一个字,“匪。”
  “啥?”
  “川蜀本天府之国。崇祯年八大王入川,杀戮惨酷;后满清入关,四野荼毒,举城尽为瓦砾。匪事渐起,先人故有此遗泽。蒋白啊,这城还有个故事,以后再与你细强说来。”刘无果扬鞭勒马道,“打小我就在这城墙边玩耍,这墙内机关、暗道就跟自己的掌纹一样熟悉。你信不信,给我三千壮士,我也能守出一个涿州。”
  蒋白接嘴,“那是。别说是五万奉军来攻,就算是十万只鬼子,营长也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刘无果瞪去一眼,“啥子龙门阵,摆得比我还牛皮哄哄?”
  “那就寸步难进。寸步难进。”蒋白斜睨,鼻中哼笑,嘴里哼曲,“他大马得骑,他勋章得戴,他光耀门庭……”
  两人下马牵缰进了古城。
  街窄,路面皆青色条石,虽已坑洼,更见风霜。商铺多木柱青瓦,绸缎铺、茶行、竹编行、油行、药铺鳞次栉比,偶有数棵大树自木梁斗拱间挤出,洒下一地阴凉。底下搁着几把油光发亮的竹椅。几个老者坐在椅子上呼噜呼噜抽着旱烟袋。一口口乡音夹杂在已然西斜的阳光中扑面而来,就拽动了刘无果的魂。间或有人指指点点,几个胆大的孩子凑到马前,好奇地去摸马的尾鬓,嘀咕这马咋这样高大。马打响鼻,一甩笼套,把一个小孩子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蒋白乐道,“这可是从鬼子那缴获的东洋马,脾气暴躁着呢。”
  拐过一株古意森然的柏树,过十字街,进井子巷,街边一扇木门吱呀开了,连滚带爬出来一个戴瓜皮帽的黄脸后生。
  黄脸后生一脸羞恼,先忙不迭地捡起瓜皮帽,再捶胸顿足,指着门楣上“桃园”两字,骂了几声狐媚子开窑子却还挑客人高矮胖瘦,真是龌龊啊龌龊。俯身摸起石块砸进院内。门里窜出短装打扮的数人,口中呼喝,为首一人叼着烟斗,作势要打。黄脸后生扭头就跑,跑得急,撞在马鞍上,手捂着额头,胸脯挺出一个仰角,正要破口大骂,瞧见马边之人身上的服饰,这个仰角马上折成锐角了,“哎呀呀,祖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长官见谅个恕。”
  瘦骨嶙峋的黄脸后生半文半白,嘴角垂落两撇鼠须,形容倒与还没熬出道的浙江师爷颇有几分神似。
  蒋白瞪眼,“瞎了狗眼。滚。”
  黄脸后生垂颈应声诺诺。
  刘无果却是一惊,“狗子?”黄脸后生倏然停步,慢慢抬头,瞳仁骤缩,原本缩在衣领里的脖子像蜕皮的蛇一样慢慢伸出,口中疑疑惑惑,“石头?”
  刘无果上前劈肩就是一拳,惊喜地叫道,“狗子,果然是你啊!”
  黄脸后生差点被这一掌捶到地上,龇牙咧嘴叫了声妈,眼泪呛出几颗。这眼泪把他吓了一跳,几秒钟后回过神来,立刻双膝跪地,一把抱住刘无果的腿,放声号陶,“石头哥,可把你盼回来了。”
  刘无果吃了一惊,“狗子,就算咱哥俩八年没见,你也不必这样喜极而泣吧。”
  狗子抽抽咽咽,起身左右张望,说道,“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人踅至风火墙下的偏僻处。狗子立住身,“哥,你接到我的信了?”
  刘无果与蒋白交换了下目光,蹙眉,“什么信?”
  狗子哆嗦道,“我这三个月起码给你写了四封信,你都没收到?”
  不知为何,蒋白看这黄皮后生早就不爽,斜眼乜道,“部队换防频繁,邮件跟不上也属正常。有事你说。”
  “那是,那是。”狗子赔笑,眼巴巴地望着刘无果,双膝又要软下去。
  刘无果哭笑不得,“狗子你什么时候变成了面条了?”
  “宅里出大事了。老爷……老爷没了。”狗子那双青筋毕露、鸡爪似的手抖个不停,目光闪烁不定。
  刘无果一怔,再愣,一把揪住狗子衣领,“你说什么?”
  狗子的头深深地埋入刘无果双臂间,口中嚎道,“老爷,老爷没了。”
  狗子的声音不大,却如擂鼓捶钟,轰得刘无果心头一滞,“你再说一遍。别说瞎话,狗子,我知道你的德性,是不是与哥耍着玩的?”
  狗子抹泪,“哥,你打死我也不敢说这样的瞎话。”
  刘无果的脸由红变白,再转青,眼梢挑起,双手捏紧,唇角轻轻歙动,“我,哥,没,了?”
  狗子不敢接嘴。
  蒋白心里好像被利刃切去一块,蓦然一空。这些年浴血沙场之余,他曾听刘无果数次谈起他大哥,心中早把这位素昧相识者当成兄长,不仅是兄长,更是一种对生的信仰。
  “我哥在,我死不了,他还等着我回去看他呢。”
  【观音】节选
  月光从变幻不定的云层中吐出一根根清冷的光线,风又把它们攒在一处,送入孤悬于城北僻静处的荒芜庙宇。这些光线落在地面,一阵阵响,恍惚瞬间已化作水,静静地从泥土上淌过,而从刘无果这个角度望去,这水一样的清辉仿佛是从殿前莲花丛中那尊滴水观音手中净瓶所倾出。不存在的水声伴随着腔子里的心跳让夜更为静谧。
  梳着坠马髻的刘周氏斜躺在观音像下的蒲团上,半边身子在阴影里,脸庞在光亮处,五官依稀有静物之美。发髻上的曲线与颈脖至腮边的线条,是夜与昼的感觉。这样柔美的女子难道也会有一副蛇蝎心肠?
  刘无果在偏殿窗格后的暗处冷眼觑着,看着妇人苏醒,朝藏在暗处的说书人发出暗号。刘无果这是见那说书人口技了得,又恐那妇人被掳来后尽说些谎话虚言,想起评书《杨家将》里的寇准假设阴曹审潘仁美,灵机一动,但事起仓促,一时找不到谁来扮演牛头马面,更没时间与财力去搭出一座酆都城与地狱十八层的布景,只盼着这个据说虔心拜佛的妇人在菩萨面前能有几句真言相告。这是下策,但总应该好过把妇人掳来后的大眼瞪小眼,至少,免却了直接见面的几分尴尬。
  刘周氏喉咙里发出短促的一声“啊”,还没起身,藏在观音像身后的说书人的声音已訇然而响,满了殿堂,“假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说书人的口技之术当真神乎其神,饶是刘无果一旁见着,也被耳中所闻唬得一怔。像真有一位大慈大悲的菩萨喟然一叹,紧接着四周金刚挥拳、罗汉叱咤之声犹如惊雷滚滚,而菩萨庄严之语却在这嘈杂声浪中愈见清晰,如汞泻地,颗颗皆圆,“刘周氏,你可知此经为何经,此因为何因?”
  “《大宝积经》卷五十七,佛说入胎藏会第十四之二。”刘周氏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听到这声音,如被雷殛,跪倒蒲团,头伏于地,垂颈哀道,“民女刘周氏,何敢劳驾菩萨亲现金身。民女明白因果业种,不敢做难陀苾刍想,此身更早非民女所有,即坠十八层地狱也无怨言。”
  “枉言是嗔,执著为贪。欲断诸烦恼,便需了了。”
  “敢问菩萨,似我等罪孽之身,如何了了?”
  “我佛慈悲。你先把心中的苦尽数倒出,还于这天与地。”
  “我本周家女,平江人氏,虽非富贵出身,亦是耕读人家。严父慈母向来慈善,扶危济贫,人俱敬重爱戴。日子静深安好,本只乞愿再遇良人,懵懂之下竟被街头人贩以‘嗅药’晕迷拐卖,零落漂泊,辗转风尘,又被那南坪豪强刘无因买下。”妇人的声音哽咽,似乎不忍回想过往,“民女枯枝败叶,本以为此身总算安定,发愿一心一意侍奉刘氏。可那恶人许我妾室之名,还常借送我至观音庙求子掩人耳目,实则以我身为货物,以为其种贩烟土打点四方之用;民女自幼还算认得礼义廉耻几字,终不堪其污……”
  妇人之声仿佛黄鹂泣来。
  刘无果心间发寒,双手指节揪得青白。若妇人所言真实,刘无因还真是罪该万死。幽幽大殿内,妇人的声音犹在飘旋回荡,“我上山采了一种自幼识得的毒草,熬成无色无味的慢药。庸医们瞧不出之所以然,反多数开出大补大泄之药。前些月说病入膏肓,只能准备后事,我心里畅快,俯身于他耳边说了毒药一事,谁料他回光返照,竟有力气来掐我脖子,我慌乱之下用剪刀刺中他心窝。本想自尽,又被罗秦明强行掳走。我大仇得报,本求一死,谁料那县府老爷与王推事不知是贪谋刘家财产还是另有缘故,竟将我枉法私放…………”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
  似有七八匹马蓦然撞入怀中,肋骨根根皆痛。
  刘无果的手心不知何时已攥出一把汗。
  刘周氏的说辞太过流利,言语间更无半点磕绊,显见着在心中盘恒已久;而据五叔与狗子说,刘周氏翌日便去了法院自首,罗秦明即将其掳走,何以轻易让她离开,那一夜到底还有多少犬牙交错之事?再者,罗秦明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就在她行凶当夜来?还有,罗府戒备之森严,自己已亲眼目睹,蒋白固然身手敏捷,迷倒活人容易,要无声无息扛出一个大活人,只怕也难。五叔说她一直居于罗府数月不曾外出,可见其谨慎,又或者说她始终是被罗秦明严密监视,自己掳她来的过程未免太过顺利?难道自己是被罗秦明“将计就计”?而李鸿远与王培伟就算贪谋刘氏产业,对他们而言,妇人告官那正是天赐良机,把此事搞大才合常情,岂有枉法相纵之理?
  这些问号此生彼灭,刘无果心乱如麻,脑子有针攒冷刺般的疼,人还在迟疑,两条腿已下意识自暗处转出,这一步踏出,自己也吓了一跳。当下定定神,踅到刘周氏身后,点着几案上的香烛。光照进暗处。那暗处却惧怕这光,隐于其间的物体在摇曳的光线中忽明忽暗,一只飞蛾惊恐地飞出,盘旋着掉落,被跟出来的蒋白默不作声地一脚踏碎。山风吹乱,残影飞动,烛花炸开,噼啪作响。说书人没料到刘无果这般举止,一阵猛烈咳嗽。刘周氏仿佛不觉,慢慢抬头,理了理颈间衣领,合掌舍什,唇齿间有着细微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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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初夏
第二章 刘宅
第三章 茶馆
第四章 告状
第五章 杨二
第六章 人言
第七章 观音
第八章 变数
第九章 分崩
第十章 被擒
第十一章 博弈
第十二章 劫材
第十三章 造化
第十四章 私情
第十五章 人心
第十六章 活葬
第十七章 幻觉
第十八章 事实
第十九章 暴乱
第二十章 离别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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