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送给读书人的礼物
上世纪80年代,一套与《读书》杂志有关的白色小书,映入读书人的眼帘。其封面往往是几道简单的工笔,或是似明似暗的作者手迹,却精致可人,书卷气十足,从此在图书市场和读书人心目中占据一席之地。它就是三联书店的“读书文丛”,日后被誉为“读书人写的书,写给读书人看的书,读书人做的书”。
在这个评价中,可谓作者、读者、编者,“三位一体”。看看这些名字:黄裳、董桥、吕叔湘、丁聪、董鼎山、柯灵、王佐良、王蒙、陈乐民、张隆溪、赵一凡……策划与设计:叶雨(范用)。如此强大的编著阵容,难怪这套书会一直记挂在读者的心里。
进入到90年代,“读书文丛”又有了新的发展。宁成春先生设计的小书,封面主打色块与线条元素,开本虽然还是32开,但不再瘦长,与封面元素搭配后,更显扎实稳重。作者队伍也发生了变化,除于光远、许渊冲、何兆武、唐振常等先生外,当时的中生代学者更是占据了丛书的主流,如周振鹤、厉以宁、刘小枫、陆建德、罗志田、葛剑雄、高希钧等,皆是一时翘楚。选题结构延伸到历史地理、经济学、宗教学等,其实也暗含了当时一些潜在的思想变化。
在三联书店的选题结构中,既不同于传播西方学术理论、文化生活的“现代西方学术文库”和“文化生活译丛”,也不同于启迪新知、趣味阅读的“新知文库”,“读书文丛”立足本土,在与《读书》杂志充分互动的前提下,强调学养与才情兼备,努力打造原创著述中的文化精品。单独一本书,可能未必引起人们的注意;但这些书放在一起,就像著名的“读书服务日”一样,圆桌雅集、众声喧哗,更由于超yue了具体专业的界限,而体现其人文精神与现实关怀,即使深刻,也不失感性与生动。
当然,这样一套过于追求内容品质的丛书,在日后市场化的浪潮中难免有所沉寂。但在图书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包装也日见繁复的今天,显得格外令人怀念。十年前,三联书店另有一套大开本的“读书书系”,做出了延续的尝试;今天,“读书文丛”再度正式起航。在年内推出新版五种,分别是:江弱水《湖上吹水录》、汤双《三汤对话》、李庆西《老读三国》、王一方《该死,拉锁卡住了》、卢冶《倒视镜》。
江弱水是《读书》的老作者,文笔细腻,见识通达,他谈中外文学,一直有一批“粉丝”在追看;汤双是汤一介先生的公子,他们祖孙三代曾在《读书》开展关于“科学与人文”的对话,再加上汤双其他科普文章,既是科学人文的小品,也是对汤一介先生的某种纪念;李庆西重读《三国演义》等古典小说,在历史与文学、政治与权谋中串连叙事,构成新的文本解释;王一方从事医学哲学研究,探讨医学技术发展的同时人文关怀何在,关注社会的生死观、疾苦观、健康观、医疗观,希望在普遍焦躁焦虑的氛围中引入一些哲学的智慧与思想启迪;卢冶是近年来活跃文坛的才女,文笔清新,对日本文学、电影、文化生活有细腻的体察与理解,在《读书》这两年异军突起后,备受关注。
我们相信,这样一套新版的“读书文丛”,会是新的传承与接续,会成为读书人喜爱的书籍。同时,我们还即将推出“读书文丛精选”七种,对过往丛书进行精心的遴选,以“纪念版”的形式问世,也是对老版丛书和前辈编辑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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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希尔伯特问题》
什么是拓扑学?简单地说,拓扑学就是研究有形的物体在连续变换下,怎样还能保持性质不变的学问。比如,把面团揉成一个圆球(其表面叫做球面),或压扁成一个烧饼,或拉成一根面条,它们的几何形状是完全不一样的,可它们的拓扑性质却相同(拓扑等价)。但如果在烧饼上挖个洞,变成一个甜甜圈(其表面叫做环面),则拓扑性质就变了。
——《佩雷尔曼与庞加莱猜想》
一篇附录就具有如此水准,马约拉纳的抽屉里不知还有多少“宝贝”?只可惜我们无缘见到。马约拉纳有一句名言“物理已入歧途,我们都已入歧途”。我们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单纯讲物理学,也就是说马约拉纳觉得整个物理学的研究方向错了,而他可能已看到了通往真理的道路。
——《马约拉纳:物理学界的一只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