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玛托夫,1928-2008,吉尔吉斯斯坦作家。多次获前苏联国家文学奖、列宁奖,所有作品都拍成影视剧并获国家奖,并改编成歌剧芭蕾舞剧。《白轮船》电影获国家奖,受路遥、余杰、张承志、冯德英推崇并受其创作影响。
1928年12月12日生于吉尔吉斯塔拉斯山区舍克尔村。1937年苏联“肃反”时,任州委书记的父亲冤遭镇压。未成年便在村里当苏维埃秘书、区收税员、拖拉机站计工员。1953年吉尔吉斯农学院毕业后,在吉尔吉斯畜牧研究所工作3年 。1952年起开始发表短篇小说。1956年被 选送到 苏联 作家协 会高 尔基文学院进修 1958年发表的《查密莉雅》描写一位农妇不顾旧观念和旧习俗,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和精神生活,手法新颖,受到一致好评,它与后来的《我们包着红头巾的小白杨》(4部中篇小说结集1961~1963)一起获1963年列宁奖金。1966年发表中篇小说《别了,古利萨雷!》描绘出吉尔吉斯民族现代生活的图景,揭示了现代社会的矛盾和冲突,获1968年度苏联国家文艺奖。70年代以来的作品有中篇小说《白轮船》、《早来的鹤》、《花狗崖》和长篇小说《一日长于百年》(获1983年苏联国家奖金)、《断头台》等。他的创作富于吉尔吉斯民族特色,内容丰富深刻,文笔优美,已被译成50多种文字出版,在国内外拥有广泛读者。1976~1991年任苏联作家协会理事会书记处书记、常务书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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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志
初读《白轮船》,是在一九七四年初的冬夜。那时我还在怀柔的深山中做工。是夜,大雪弥漫,山中阒无人迹。我伴着熊熊炉火,满怀颤栗读完这部薄薄的小书,当时,我几乎被这小书惊呆了。只觉心中有如许欲吐而未可以吐之物,如许欲语而莫可以告语之处,恨不能夺他人酒杯,浇自己垒块。然四围山色,漫天迷雪,青灯孤影,无倾诉之人,惟听窗外寒溪呜咽。于是,夺门而出,在野风飞雪中对群山恸哭。所哭为何,却不知晓。只觉那自杀的孩子是我亲兄弟,在他孤怜无告,绝望痛苦时,我却不能一援其手。
——赵越胜
艾特玛托夫的作品是非常好读的,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像是蜜和酒,甘甜芬芳得让你陶醉其中。在读他的作品时,甚至能闻到成熟庄稼和干草堆的气味。
——冯德英
水和白轮船都隐喻着一个未给定的世界,一个唯有真、善、美和自由的世界。这个世界需要有人为它献身,与贫乏和虚伪抗争是艰难的,生活的奇迹豁然出现的时刻毕竟太少了。这便是白轮船的可贵之处:明知满载真理的小舟已经倾覆,宁愿遭受灭顶之灾也不苟且偷生。
——余杰
艾特玛托夫是在两种异质文化(吉尔吉斯文化与俄罗斯文化)的孕育熏陶中成长成熟的作家。正是因为吸取了这两种文化的宝贵精华和养分,所以产出的也是与众不同的果实,他不仅具有较强的现代意识,同时又具有深厚的民族意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充满社会责任感和忧患意识的作家。他力求在创作中不断地超过自己,也不断地超过时代,他的创作绝不刻意地追求外在情节的动人或人物命运的曲折,而是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善与恶、爱与恨的问题以及整个人类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今天,他的创作又在引导人们面对宇宙进行“全球性思考”,尤其是他作品中那种强烈的寻根倾向,充满着对于民族历史、文化和精神的认真反思。
——黄铁池(上海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很喜欢作品里深层的优雅,那对大自然、对善和美的尊敬;还喜欢书里体现的自由意志、爱,以及承受苦难也不愿放弃自己梦想和信仰的执著。
——秦文君
《白轮船》在思想和艺术方面完整地体现了艾特玛托夫“严格的现实主义”风格。这篇小说从内容看,作家从过去的现实描绘转而向道德探索和哲理思考过渡。从创作手法看,它标志着作家从中短篇小说向长篇小说过渡。从创作思想看,它标志着作家的一次自我超越:现实、幻想、传说融会交织,小说提出了古老的永恒的主题:善与恶的斗争。但角度则是以一个小男孩的眼光来观察以“土霸王”为代表的成人世界的恶。而界定善恶标准是如何对待大自然——人类母亲。长角鹿妈妈的传说是为了加深作品的哲理内涵。
——蒋承勇(浙江工商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吉尔吉斯斯坦当代著名作家艾特玛托夫作品的*特点,是通过各种事件与不同的人物命运,从哲理的高度,深刻地揭示人性的美与丑,表现善与恶的尖锐冲突。《白轮船》通过多重世界,多角度、全方位地全面、深刻展示美与丑、善与恶的斗争。这多重世界主要是:孩子的世界;成人的世界;长角鹿妈妈的世界;白轮船的世界。这多重的世界把过去、现在、未来连接在一起,多层次、多角度地展示了善与恶的永恒的搏斗,表现了人性中的美与丑,深入、全面地反映了现实世界,深刻而生动地表现了人的艰难悲苦的生存!现实世界是如此的狰狞、丑恶,然而,孩子他却敢于以死抗争,他要变成鱼去寻找白轮船——那神秘、缥缈的象征世界。而这,在作家看来,正是人类的希望之所在。
——曾思艺(翻译家,天津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