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与文化 全球混融(第二版)》:
社会学家马尔科姆·沃特斯(Malcolm Waters)构想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法则,根据这个法则,“物质替换地方化,政治替换国际化,象征替换全球化”(Waters,1995,p.156)。这相当难实现,因为这个法则忽略了一个问题,即公司层面的微观经济的力量如何推动了宏观经济的全球化过程。但是,在这个语境中有意思的看法是,全球化的部分首先是在文化和象征的领域。这是与亨廷顿的论文的看法截然不同的意见,它反衬出了亨廷顿观点的特异之处:它是一种用传统的国家安全的术语来表述的关于文化的政治性观点,文化被政治化了,装在恰好与地缘政治实体一致的文明的盒子里。很明显,这里有一个大幅度的滑坡,人们可能会问,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和文化表达的领域里面,国家安全的学说能有什么作为呢?亨廷顿关注文明之间的断裂处时,他的悲观主义情绪和对日益加深的种族冲突的担忧是一致的(参见Moynihan,1993;Kaplan,1996)。
的确,这篇论文最突出的地方就是对文明之间冲突的断言。为什么文化正在成为新的冲突点呢?就亨廷顿对亚洲各社会阶层的批判而言,他的体系是一个很好的范例:“他们太强调入与人的区别。”在一般意义上,这涉及一种理解文化的特殊方式。比较一下两个关于文化的观点:一个观点是伊曼努尔·沃勒斯坦(Immanuel Wallerstein)的看法,他认为,“文化是现代世界中意识形态的战场”(1991),请注意文化和意识形态被合并在一个简单的框架中;另一个观点是,文化是“一个族群区别于另一个族群的一系列特征”,安东尼·金(AnthonyKing,1991,p.13)也用了一个相似的概念,认为文化是“人类差异性的集体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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