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迷误与反思:爱德华·索雅的空间思想研究》:
每一个学科从业者的首要任务就是自觉成为自己学科的“猎场守护人”。索雅认为目前的学术现实是地理学家过分的安于现代学术分工中的一个位置,形成吉登斯所说的局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数十年间,社会学和地理学在很大程度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这将地理学区别于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而且也区别于历史。但是,“历史和历史学家在现代社会理论里已经承担起至关重要的阐释作用:对研究发展和变化、现代性和现代化,无论是对特定的历史事件做出解释,还是对社会制度进行激烈的改革,均起到了整合性和跨学科性的作用。相形之下,给地理学和地理学家留下的工作,充其量只不过是对诸种结果进行详细的描述,对各种现象进行真实和非真实的区分”。具体而言就是对事实材料进行积累、分类以及在理论上进行率真的表征,对地球表面的非真实区分进行描述还原为对诸种结果的研究。因而,地理学将空间处理为僵化的、刻板的和一成不变的地域——一个被动和可以丈量的世界,而不是具有行动和意义的世界,尤其是地理学科长期以来演进的四条路径更使得自己走进了学术的死胡同。
这四条演进的路径分别是:“其一,总是强调守旧的环境以及人和土地的传统,并且通过环境对行为和文化的诸种影响,或通过人在改变环境时的作用,在可视的地理景观方面寻求自然地理和人文两者之间的联系。其二,聚焦于注重现象的范式,这些范式已经具有典型性的组织,通过这些范式来昭示现代社会科学业已确立的各种划分。这一情况界定了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文化的以及后期行为的或者心理的地理学的各种专业化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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