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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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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终南访禅:走进隐士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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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来源: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6087988
  • 作      者:
    陈团结著
  • 出 版 社 :
    东方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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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通过对修行人生活的真实描写,感悟这些身着素衣,诵经礼佛、素食习武的隐士群体的所思所想,为广大读者揭开了他们神秘的面纱。该书所述人物栩栩如生,且配有大量珍贵的图片,增强了该书的可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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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团结 男,七十年代出生于陕西礼泉,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华商报》首席记者。从事摄影10多年,新闻之外始终坚持关注人文,是陕西第*个深入到“非典”病区的摄影师,曾深入到麻风病村、艾滋病村、乞丐群落等拍摄影专题。 先后拍摄的《终南隐士》《守望秦腔》《*后的马帮》《乞丐之变》《手艺人》等专题刊发在《中国国家地理》《人民画报》《中国画报》《希望工程》《中华遗产》《中国摄影报》《人民摄影报》等报刊。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国际摄影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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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作者通过与几位终南山隐士的深入对话交流,了解他们的思维言行和日常隐士生活,并对这个群体进行分析研究,客观展示他们的内心世界及与世无争的平静心态。通过对这些修行人生活的反映,感悟这些身着素衣,诵经礼佛、素食习武的隐士群体的所思所想,为广大读者揭开了他们神秘的面纱。书中配有百余幅精美图片,直观展示他们的生存状态。

作者作为摄影记者,以其独特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了这个群体的生存状态。作者此前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的作者的《终南隐士》一书备受好评,《终南访禅——走进隐士的世界》是该书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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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释永净:心有所向居清幽


之前曾听过一个传闻:终南山一个山洞住着一位比丘尼,在山洞打坐修行,禁食二十余天,没想到有人爬上山,撬开门去骚扰她,正在修行的比丘尼在黑暗中给了来者一拳,正中眼部……同行的寻访者张剑峰说:“差点没把眼珠子打出来”。

这个被外界传说的故事主人公就是释永净。


一起闲聊的人都称赞她漂亮


2012年2月26日,一场大雪过后,大地银装素裹茫茫无际,我乘坐帕拉丁四驱车从西安至终南山。

山路上没有一只脚印,只有野兔偶尔在雪面上留下的痕迹。十几厘米厚的雪,竟然在次日下午下山时,已融化得路面泥泞不堪。

走到人头山的半山腰时,在一户农家门口,看见两位比丘尼正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与村民闲聊。一位衣着整洁、眉目清秀的比丘尼胸前挂着一个黄色褡裢,上面印着“金刚经”几个字,因为天气寒冷,她双手藏在褡裢取暖。通过交谈得知,这位比丘尼是释永净。

释永净的老家在福建,2010年9月从扬州空明寺来到终南山。

   “1999年出家的,呵呵!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吗?出家之前没有结婚,谈过恋爱啦,这样是不是比较老实?”永净笑着说。几句明显的闽南口音,流露出永净的率真。

周围一起闲聊的人都称赞她漂亮,问及她出家前的个人感情时,释永净说:“我们中国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家,谈恋爱很正常,都有一样的过程。但《楞严经》中佛说:“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如果我们降服自己,就会发现个人是多么渺小。佛说,‘虚空生汝心内,如片云点太清里’。我们反观自身,如微尘,又何必在乎情情爱爱呢?阿难尊者看到佛,顿舍世间恩爱。但我们凡人的烦恼就是因为恩爱生起的,有时候,我们自己觉得自己孤单,想要一个依靠,但靠得住吗,念念无常,靠不住的。” 

    有关那个个修行时被骚扰的传闻,我们在释永净口中得到证实,她依然带着笑容说:“我已经二十多天没吃东西,头晕眼花,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胡乱打了出去。”

她说自己没有什么朋友,跟外界几乎不联系,也很少说话,几乎不下山,也从来没有到这个山腰来过,没想到一出来就遇见这么多人。


出家前每天下午都会莫名地心酸


    释永净的家人还在福建,但她并不与家里联系,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在终南山哪里。她出家时,母亲并不愿意,觉得“白养了这么多年,以后一餐饭也吃不上你的”,但她的父亲支持她,亲自送她到佛学院。

    “头上三尺有神灵,天上有人叫我出家,我就出家了。”她说,出家之前,自己的生活是“和别人一样打工”,但每天下午都很伤心,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开心,出家的原因就是因为每天下午都会没有理由的心酸。

   “每个人都在议论我,为什么这么爱哭呢?后来天上有一个声音说:出家去!我就出家了。如果我还在社会上玩儿,我会有烦恼的。”她说。

在交谈过程中,释永净一直在推荐我看看《楞严经》,她说这部佛家经典告诉大家:人的身体与众生共,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所有。她随口引用《楞严经》中的片段,这部经书她在1999年进入佛学院后第一次阅读时,一口气就看完了,“看完就愣在那里,别人跟我说话我一句也听不到。”

在佛学院,同时要学习的还有大学语文、政治等课程。“天天要写文章,这不是让我打妄想么?出家不是要消妄想么?所以,其他课程我干脆都不学了。”她说。 


冻伤两根手指以为再不能端钵诵经了


    她形容自己是被“捡”到现在居住的山洞的。

释永净讲述,那是在2010年9月,释永净从扬州来到西安,在引镇路边遇见一位要去云游的比丘尼,那位老师父在车上看见她一个人在路上行走,便问她去哪里,得知她要往终南山修炼,就说:你帮我去看山洞吧!刚住山时,她所有的食物是一位居士送她的一袋馒头,她足足吃了一个多星期。后来在附近村民和居士的帮助下,才购置了一些餐具。

随后,我们跟随释永净来到她居住的山洞,这座山洞位于公路边一座石头山上,从山下爬上去要20多分钟路程,沿路有三五户农家。山洞在一块直径十几米的巨石下方,山洞西南面围了砖墙,在外面看是座小房子,走进去才知道屋子的天花板是一块巨石。在修行的隐士中,这样的房子很常见,很多人认为山洞冬暖夏凉。

释永净恰恰在被称为“冬暖夏凉”的山洞中饱受严寒。

“我从南方来,不知道北方山里这么冷。”山洞中虽然有土炕,但初到北方,她并不知道怎么用。

“现在说来是前年冬天了,当时不会用炕,没有电褥子,就冻坏了这两只手指。”她从衣袖里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最末端的指节比右手偏小,而且内扣,她说:“当时指头已经黑掉了,等于坏死了,还化了脓,一位长者带我去西安最大的医院,人好多,排很长队,开始的时候医生还舍不得剪掉手指头,包裹了让我回去养,第二天再来就剪掉了。”

    两根冻伤的手指很难恢复,释永净被收留在八仙庵修养,起初她以为自己再也不能端钵诵经了,康复一些时间后就回了福建老家。

在她口袋里,装有一部智能手机,是弟弟送给她的,但她从来没有打过电话,也不知道手机里的其他功能,加上山里没有信号,这部价值3000元的HTC智能手机只被用来看时间。

这部智能手机就是弟弟那时候买给她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联系到她。

这一年多,她说这只手从来没有碰过水,目前才恢复了一些,但变得非常敏感,不注意碰到就会疼痛。

    2011年,手指稍微恢复后,她又从福建返回终南山的茅棚,西安一位居士帮她买了电热毯和小电暖器,但因为不会烧炕,土炕还是被她拆掉了,买了一张木床。她重新把狭小的山洞隔成两间,里间四平米大小,是卧室;外间稍大些,作为禅房,供奉着佛像,佛像前是几十本经书。

“山洞很潮湿,但有电暖气能好点。电褥子我也不太用,被褥热了我就关掉。”释永净说:“今年冬天好多了,我的手也能端钵了,师父说我还可以继续出家,我就继续留在这里了。”


下山去市区,那是因为她有了“妄想”


“我觉得寻访者也不会打扰到我,我们也不可能有这种想法,而且,佛家讲广结善缘,自清的人不会被打扰到。驴友也打搅不了修行人,大家游玩就是礼拜六、礼拜天,最多在山里一天时间。而且,我们修行,还有一个责任,佛教三皈依中,第二皈依法,佛为了度众生得解脱,要随缘,哪天成佛了,我看到别人受苦我也难受,我肯定不愿意。佛的心量,佛视一切众生为世子,都是他的子女,都是罗睺罗,都是他的孩子。” 问及终南山其他修行者时,她说自己认识的人很少,因为住的地方偏僻,能找到她的人也不多。

她上山时,遇见几位道教的修行者,便和他们在一张桌子旁聊天、吃饭。

吃饭前,她独自一人合掌吟诵佛经,饭桌上的场景非常奇特。

    “我不排斥道教,道教一些书我看过,修行不管道教佛教。”她说。

    个别时候,释永净也会下山去市区,她说那是因为她有了“妄想”。有一次,坐上公交车后,售票员问她去哪里,但她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于是说:“西安。”售票员又问:“西安哪里?”她回答不上来,干脆下车。

对山外的世界,她称为“社会上”,她不太愿意评价社会,但偶尔会说:“人都在追逐人民币,我们心太粗、太浮,不知道观自己。”

    “我特别不会跟人说话,这是我进山后说话最多的一次了。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我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没见过这么多人。附近村民很纳闷,我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在山里活下来的。”释永净说。

她拜托我将自己治疗手指期间买的一些俗家衣物送给需要的人,十几件衣物大部分都是崭新的,她说既然手指恢复了,自己就再也不用穿俗衣,可以把它们送给需要的人。

其实住在山里的修行者,在俗人看来,住得简陋,吃得清淡,是在受苦。而永净却说:苦也好,乐也罢,人生就是一场修行,苦乐自知,平安是福。



   用最后一根火柴给我做了斋饭


坐在永净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前,我拿出自己携带的橘子,递给永净,当她剥开准备吃时,突然又说:“不吃了,这个不是我的。” “不是我胃的!”(意思是不是她胃里应该有的)随后她拿出自己的核桃,还坚决地给我装了满满一塑料袋。

那天是2012年9月28日,我独自再访永净。

上山的时候,看到有山下的村民给山上背特制的砖块。一问方知山上要修一个茅棚。这砖,是特制,比一般的砖大好几倍,一块水泥砖重44斤,背上去的酬劳是4元钱。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步履艰难地背着砖前行。

到了修茅棚的地方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一面依山,三面透风。在山里这样的地方通风而且光照充足,是难得的向阳之地。

正在盖房子的柯师傅告诉我:“刘道长和弟子下山去了。”他和张师傅一个负责技术,一个打杂,每人每天的酬劳是120元。

聊了一会,我惦记着上面的石洞和那个茅棚里的尼姑,便继续前行。

到了永净师父的门前,看见大门紧闭,喊了一声之后,永净在里面应了。几分钟之后,随着吱呀一声,木门开处,永净一身灰色的僧衣出现在眼前。

聊了一会儿,眼看将近中午,永净说她还没吃早饭,也邀我一起吃饭。

她起身走到自己种的菜园子前,说是菜园其实就是在茅棚的前后左右相对平坦的地方,种了很多瓜果蔬菜,有黄瓜、茄子、辣椒,还有青菜、大白菜和小菜苗等等。她摘了两根黄瓜,一个大南瓜,又在附近的地里拔了一些菜苗。

“我还从没给别人做过饭呢。”永净师傅一边洗菜一边说。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永净开始在狭小的厨房里准备炒菜。她摸出火柴盒,取出里面仅剩的一根火柴,一划,火苗嗤啦啦的点燃,火柴发出的黄色火苗,引燃了塞在锅台里的树枝,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顿时屋子里弥漫着青丝般的烟雾。

“就剩一根了!”我有点惊诧自己的幸运,要不然生米咋能做成熟饭?

随着柴禾的燃烧,灶下火焰升腾,不一会清油已经烧热。永净把花椒放进了烧热的菜籽油里,“吱吱”铲子和铁锅咣当咣当,碰撞之声在我听来煞是清脆。

她炒了黄瓜、南瓜,最后炒了豆苗和人汗菜(当地野菜,音)。

永净洗了锅,倒进淘好的大米,添了两瓢水。

我看她茅棚前的树上有一个喜鹊的巢穴,就问:“窝里有几只喜鹊?”

“莫关心,别攀缘!”她说。

听到“攀缘”,我有点不太理解。后来琢磨,也许就是和别人套近乎的意思吧。 

经她点拨,我才知道攀缘,梵语,攀取缘虑之意,指心执着于某一对象之作用。众生之妄想缘取三界诸法,此乃一切烦恼之根源。盖凡夫之人,妄想微动即攀缘诸法;妄想既有所攀缘,则善恶已分;善恶既分,则憎爱并炽;由是,内烦众结,外生万疾。此皆攀缘作用所致者。明代真鉴的《楞严经正脉疏》悬示:诸众生以攀缘心为自性者。

午饭后,永净下山行脚去了。我去顿融住的山洞再去看了看。遗憾的是山洞还在,顿融却已远游去了。想想当初的相约,如今却是人去屋空。

永净一般上下山一次要行脚3个小时以上。下山途中,我碰见了她,问要不要送她上去,她问我几点了,一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半。

她说:不用,这点路不算什么!

 行脚,又作游方、游行。谓僧侣无一定的居所,或为寻访名师,或为自我修持,或为教化他人而广游四方。游方之僧,即称为行脚僧,与禅宗参禅学道的云水同义。



她让人联想到黛玉或是西施


释永净平时的总是一副惆怅的样子,有点像林黛玉。她的身材清瘦,看着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但她和精神。释永净的微笑很少,但笑起来很透彻。

第三次见到永净,已经是一年后。

2013年9月2日,那天很是晴朗,我再一次进山,在山口碰见了返回山里的她,我请她上车捎她一程,到了她居住的茅棚下面,停车。永净开始爬山返回了她的茅棚。

我此次的目地是人头山,路途较远,只能是帐篷睡袋全部带上。

第二天午后,我下山在农家乐吃午饭,正在歇息,突然看见永净端着一盆衣服走向了河边,她利索的步伐,轻盈婀娜,碎步在河道里的石头上一点而过。我小跑着才追上。她莞尔一笑:“你还在拍啊!” 

她在河道里一个平坦之处,放下了脸盆,绾起裤腿,开始浆洗衣物。永净虽没有沉鱼之容,却也清秀。这场景让我想起在河边浣纱“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的“西施”。

    岭上千峰秀,

    江边细草春,

    今逢浣纱石,

不见浣纱人。

洗完衣服,她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也在河水里浆洗了一下后,端着脸盆又返回茅棚,依然是轻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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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1、结庐在人境(隐者的生存状态)

2、悠然见南山(隐居终南的背景)

3、只在此山中(寻访隐士的经历)

4、心远地自偏(隐士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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