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
《三国志》是由西晋史学家陈寿所著,记载中国三国时代的断代史,同时也是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陈寿曾任职于蜀汉,蜀汉覆亡之后,被征入洛阳,在西晋也担任了著作郎的职务。《三国志》在此之前已有草稿,当时魏、吴两国先已有史,如王沈的《魏书》、鱼豢的《魏略》、韦昭的《吴书》,此三书当是陈寿依据的基本材料,蜀国无史,故自行采集,仅得十五卷。而最终成书,却又有史官职务作品的因素在内,因此《三国志》是三国分立时期结束后文化重新整合的产物。三国志最早以《魏志》《蜀志》《吴志》三书单独流传,直到北宋成平六年(1003年)三书已合为一书。《三国志》也是二十四史中最为特殊的一部,因其过于简略,没有记载王侯、百官世系的“表”,也没有记载经济、地理、职官、礼乐、律历等的“志”,不符合《史记》和《汉书》所确立下来的一般正史的规范。
陈寿的《三国志》从东汉末年的战乱开始记载,也是以东汉末和三国时代的历史为主,并不是以晋朝结束三国统一为主,对三国中后期的历史事件记载简略。这不是陈寿故意维护魏晋,不顾历史事实,因为当时王隐的《魏书》是记载魏国历史为主,陈寿在创作《三国志》时没有完全局限于魏国历史,也是不愿与王隐的著作重复,他没有过多记录司马氏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当时晋朝正在准备《晋书》的创作,正为年限起始争论,但是已经着手准备了,张华、杜预也都推荐了陈寿参加《晋书》创作。陈寿在写三国历史时,不过多写司马氏,是不愿与当时正准备创作的《晋书》相冲突,在陈寿书中虽然没有记述司马氏的隐讳,但是也没有记载司马氏的很多历史功绩、言行,不能说他是故意为司马氏回护。陈寿的《三国志》以东汉末到三国中期为主,总体上是真实可以相信的。
裴松之认为《三国志》写得简略,而这样的意见在他以前是未曾出现过的。《三国志》刚问世时,获得了一片赞誉声。《晋书》卷82《陈寿传》称:“时人称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夏侯湛时着《魏书》,见寿所作,便坏己书而罢。张华深善之,谓寿曰:‘当以《晋书》相付耳。’其为时所重如此。”本传又称:“元康七年,病卒,时年六十五。梁州大中正、尚书郎范頵等上表曰:‘……故治书侍御史陈寿作《三国志》,辞多劝诫,明乎得失,有益风化,虽文艳不若相如,而质直过之。愿垂采录。”东晋时,习凿齿从正统论的角度对陈寿书以魏为正统的写法提出异议,在其所著《汉晋春秋》中坚持以蜀汉为正统。正统问题是政治问题,从学术的角度仍然不见对《三国志》的批评。看来,简略在晋人眼里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到南朝裴松之才将其视之为缺点。这就提示我们应当从时代学术风气变化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对于《三国志》主要肯定其成绩。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三国志》说过一些公道话:“以理而论,(陈)寿之谬万万无词;以势而论,则凿齿帝汉顺而易,寿欲帝汉逆而难。盖凿齿时晋已南渡,其事有类乎蜀,为偏安者争正统,此孚于当代之论者也;寿则身为晋武之臣,而晋武承魏之统,伪魏是伪晋矣。其能行于当代哉!此犹宋太祖篡立近于魏而北汉、南唐亦近于蜀,故北宋诸儒皆有避而不伪魏:高宗以后,偏安江左近于蜀,而中原魏地全入于金,故南宋诸儒乃纷纷起而帝蜀。此皆当论其世,未可以一格绳也。”看来,从东晋以来掀起的正统之争,无不具有现实的目的和为当代政权服务的用心,知人论世,知世论史是至关要紧的,没有永恒不变的正伪标的。
陈寿因《三国志》而备受赞誉,却也因为秉笔直书而得罪了很多当世的权贵,晚年屡坎被贬,在仕途中始终郁郁而不得志。公元297年,65岁的陈寿没能赶回老家南充便病死在都城洛阳。然而他一定不会想到,他在历史的长河中摘取下来的这段历史在1700年后不仅被中国人奉为经典,更进而影响着这个世界,《三国志》中所体现出来的智慧与谋略现今被世界各国的人们广泛应用在政治、军事、商业等各个领域。
并被改编成小说、戏剧、电影甚至漫画与电子游戏在这个世界更为广泛的传播着。人们说,《三国志》是展现中华民族集体智慧的最壮美的篇章。
元末明初,罗贯中综合民间传说和戏曲、话本,结合陈寿《三国志》和裴松之注的史料,根据他个人对社会人生的体悟,创作了《三国志通俗演义》。现存最早刊本是明嘉靖年所刊刻的,俗称“嘉靖本”,共24卷。清康熙年间,毛纶、毛宗岗父子对其进行删改后,成为今日通行的一百二十回本《三国演义》。
但是这个只是演义,大部分并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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