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
1809年2月12日,我出生在肯塔基州的哈丁县。我的父母都生于弗吉尼亚州,一个并不显赫的二等家庭,或许我该这么说才对。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就病故了,她的娘家姓汉克斯,娘家人中有一部分人现在定居在亚当斯县,在伊利诺伊州的梅肯县也有一部分人定居。大约在1781年,我的祖父亚伯拉罕·林肯从弗吉尼亚州迁移到了肯塔基州,一两年之后,他死于印第安人之手,不是在捕杀中,而是在森林中开荒时遭到了暗算。
我祖父去世的时候,我父亲才刚满六岁,所以他一直到成年都没受过什么教育。我七岁那年,父亲从肯塔基州迁移到了印第安纳州。我们大约是在印第安纳州加入联邦的时候到达新居的,那是一片荒野地带,森林里有许多野熊和其他的野兽。我就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成人的。当地有几所所谓的学校,只要一个人会读、写、算就有资格当教师。如果有个懂得拉丁文的异乡人碰巧暂时和我们是邻居,那么他就会被乡邻们看作是个奇才。那里绝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激起人们想要去接受教育的愿望。
理所当然地,成年以后我知识极其贫乏,我可以读、写、算,但也仅此而已。后来我没有再去上过学。靠着这点教育的根底,我至今所具有的浅薄知识都是迫于需要而慢慢积累起来的。
我从小就开始干农活,二十一岁那年,我来到了伊利诺伊州,在纽塞勒姆逗留了一年,在一家商铺里当伙计。后来爆发了黑鹰战争,我被选为志愿兵的连长,这次的成功带给我的快乐比以后我所取得的任何成就都要强烈。同年(1832年)我参加竞选州议员,但最终落败了——这是我有生以来唯一一次被人民排斥。在第二次以及随后三次的每两年一届的竞选之中,我都当选为州议员,后来我不再做候选人了。在担任州议员期间,我对法律进行了研修,到斯普林菲尔德做起了律师。1846年,我当选为众议院议员,届满后我没有寻求连选连任。从1849年到1854年,我更加专心地从事律师业务。但是《密苏里妥协案》的撤销重新唤起了我对政治的热情。从那之后,我的经历已为人熟知。
如果必须要对我的容貌进行描述的话,我认为可以这样说:我的身高差不多有六英尺四英寸(约一米九),体态削瘦,一百八十磅(约八十公斤)是我的平常体重,浅黑的皮肤,又粗又黑的头发,灰色的眼睛,身上没有任何疤痕或烙印。
林肯回忆录
1859年12月20日,林肯在杰西·W.费尔的请求下,在犹豫了一段时间之后,给他写了一封信,对自己早期的人生历程进行了简要的描述。费尔将这份手稿的抄本,以及有关林肯的其他一些政治活动经历的资料寄给了他在宾夕法尼亚州切斯特县的一位友人——约瑟夫·H.刘易斯。刘易斯利用这些原始资料,编写成一份林肯回忆录,1860年6月,全国多家报纸刊载了这篇文章,详见下文:1809年2月12日,亚伯拉罕·林肯生于肯塔基的哈丁,就是现在成立不久的拉鲁县。他的父亲托马斯以及祖父亚伯拉罕都生于弗吉尼亚的罗金汉姆县,其先辈则是宾夕法尼亚的柏克县人。他的家世追溯到此就止步了。他的家族在最初的阶段是属于贵格教派的,不过后来渐渐地将贵格教友们的那些特殊习俗摒弃了。他的祖父亚伯拉罕共有四个兄弟——艾萨克、雅各布、约翰和托马斯。据目前所知,雅各布和约翰的子孙仍然在弗吉尼亚定居。艾萨克迁徙到了弗吉尼亚、北卡罗来纳和田纳西交界的某处,他的后人如今还在那个地方。托马斯去了肯塔基,许多年以后他就在那边去世了,他的后人则移民到了密苏里。本传主人公的祖父亚伯拉罕移民来到了肯塔基,大约在1784年的时候遭到印第安人的杀害。 他遗留下一个孀妻和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莫迪凯定居在肯塔基,直到晚年才迁移到了伊利诺伊州的汉考克县,搬到新居以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去世了。 如今,他的几个后人仍然在那里居住。二儿子乔赛亚很早的时候就迁居到了蓝河之滨(如今位于印第安纳州哈里森县境内的某处),但很久都没有他和家人的音讯了。大女儿玛丽嫁给了拉尔夫·克鲁姆,她的一些后代现在依然在肯塔基的布雷肯里奇县定居。二女儿南希嫁给了威廉·布伦菲尔德,没有听说过她家人迁出了肯塔基的消息,但是也一直没有她及家人的音讯。最小的儿子托马斯,也就是本传主人公的父亲,由于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带着儿女们生活得非常艰难,从小托马斯就四处给人打工,直到长大成人也没有接受过一天教育。他除了能把自己的姓名勉强写下来之外,就不能再多写一个字了。成人之前,他在位于霍尔斯梯因河的支流瓦塔加河畔的叔叔艾萨克家做过一年小帮工,后来又回到了肯塔基生活。二十八岁的他在1806年和南希·汉克斯——主人公的母亲结婚了。南希出生于弗吉尼亚,她的同姓和异姓的亲戚,现在都定居在伊利诺伊州的柯尔斯、梅肯和亚当斯等地,在依阿华也有一些人定居。主人公有一个姐姐,在她成年以后结婚了,但是她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也没留下一男半女。他曾经也有一个弟弟,但在幼年时期就夭亡了。在他离开肯塔基之前,他和姐姐曾经两次被送到初级小学去接受短期教育,扎卡莱亚·瑞尼是学校的第一个主管人,凯莱布·黑兹尔是学校的第二个主管人。
这时候,林肯家在从肯塔基巴赫镇通往田纳西的纳什维尔的公路旁的克诺布河畔定居,那个地方的地址是在罗林河汉的阿瑟顿渡口以南或西南方向3~3.5英里处。1816年的秋天,在林肯将满八岁的时候,他从那地方迁移到了现在的印第安纳的斯宾塞县。这次迁移有一部分是因为奴隶制的问题,但他们在肯塔基遇到了地契纠纷是主要的原因。他们定居在一片原始森林里,砍掉多余的树木成了他们的第一个任务。虽说林肯那时候的年纪比较小,但个头却很大,他也跟着父亲抡起了斧子,从八岁开始一直到二十二岁,这件最有用处的工具常常握在他的手里——只是在耕种和收割的季节用得不多。在这儿,小小年纪的林肯就开始狩猎,但他的狩猎技艺一直没有太大的长进(在他将要满八岁的时候,有一天他父亲外出了,一群野火鸡来到了新搭建起的木房外,林肯站在房内,端起猎枪从木板间隙中朝外开火,立即就把一只火鸡打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向更大的猎物扣动过扳机)。他的母亲在1818年去世了,一年之后,他的父亲与寡妇萨利·约翰逊太太在肯塔基的伊莉莎白镇结婚,她带来了与前夫生育的三个孩子。对于林肯来说,她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而又和蔼可亲的母亲,她现在还居住在伊利诺伊的柯尔斯县。这次再婚她没生孩子。一直到1830年他与父亲都居住在印第安纳的那个老地方。林肯就是在那里断断续续地读了一段时间的初级小学,学校的主管人先后是安德鲁·克劳福德·斯温尼和阿泽尔·W.多西。他不记得是否还有其他人。多西先生现在在伊利诺伊的休勒县居住。如今林肯回想起来,他上学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一年。他从来没有进过大学的课堂;在他获得律师证书以前,甚至连一所学校或学院的校门都没有踏进过,他的知识全都是靠自学得来的。和父亲的分别是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他才开始学习英语语法,虽然说学得不是太透彻,但毕竟达到了能说会写的地步,他研读并几乎完全学会了欧几里德的六卷著作,后来他当上了国会议员。他一直对自己没有受过什么学校教育而感到遗憾,因此总是尽可能地加以弥补。 他曾在十岁那年被马踢伤,那个时候他差点被踢死。十九岁那年,他仍住在印第安纳,那年他第一次驾着一条平底船到达了新奥尔良,当时他只是一个雇工,和船主的儿子在没有其他帮手的情况下,圆满完成了任务。据说是因为船上所载货物的特性的缘故,所以他俩必须在休格海岸沿途停靠做些交易。一天晚上,他们遭到企图杀人抢劫的七个黑人的袭击,在一场混战中,他俩受了点伤,但最后还是把这些黑人从船上赶跑了,随即“解缆”“起锚”,离开了那里。
1830年3月1日——林肯刚满二十一岁,他父亲和继母一家人离开了印第安纳的故居,靠几头牛拉着几辆车,林肯赶着其中的一辆牛车,他们搬迁到了伊利诺伊。当月他们便到达了梅肯县,并在那里停留下来。一家人在草原和大森林交界处的一个地方定居下来,这个地方位于桑格蒙河北岸,距离迪凯特以西大约有10英里远。他们在这里搭建了一座木屋,又劈砍了足够多的木条,修建了一圈围住十英亩地的栅栏。此后,在那块地上开荒并种上了玉米,当年就有了收成。人们如今还常常提起那些围住十英亩地的栅栏木条,其实它们远远不止是林肯所劈砍的第一批木条或者是唯一劈砍的木条。
继母的两个女儿和女婿全家也在梅肯县的另一处暂居下来。那年的秋季,所有人都受到了疟疾和热病的痛苦折磨,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染上过这类疾病,感到实在难以忍受下去,于是决定离开梅肯县。但是,那年冬天的那场“大雪”使得他们只能待在原地不动。在那个冬季,林肯与他继母的儿子约翰·D.约翰斯顿以及仍住在梅肯县的约翰·汉克斯(生母南希·汉克斯的堂弟),他们三人受雇于一个名叫丹顿·奥法特的雇主,将一条平底船从伊利诺伊的比尔伊镇驾到新奥尔良去;为了干这个活儿,他们必须大雪一停,就赶到伊利诺伊的斯普林菲尔德去与奥法特会合。1831年3月1日,大雪才停,当时梅肯县的许多地方水涝严重,已经不可能从旱路前往了;于是,他们买下了一条很大的独木舟,乘着独木舟沿着桑格蒙河顺流而下,林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进入了桑格蒙县。他们在斯普林菲尔德找到了奥法特,却没有想到他无法在比尔斯镇弄到一条船。这么一来,他们只好给他做长工,每人每个月的工钱是十二美元;他们将原木从树林里搬出来,运到古老的桑格蒙县城的桑格蒙河上建造一条船,造船的地点在斯普林菲尔德西北边大约7英里的地方,等船造好后他们就驾着它前往新奥尔良,工钱大致上还是依照原来的约定支付。在驾船的途中发生了“缝上猪眼”的闹剧。奥法特购买了三十多头大肥猪,可是没有办法把它们从卖主那儿赶到船上去。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把猪的眼睛缝起来,这样就可以随意将它们赶到任何地方了。说做就做,他马上叫他的雇工——包括林肯在内,大家一块动手,很快就缝完了。可是肥猪们因为眼睛瞎了而看不见路,有的跌到水沟里,有的跌到田地里,根本没有办法往前走。他们只好将一头头肥猪捆起来抬到车上然后再运到船上去。卖猪的地方离桑格蒙河并不远,现在该地属于米拉德县。
在这次跑船期间,他们结识了以前完全不认识的奥法特,他很喜欢林肯,认为林肯能派上用场,因此与林肯签订了契约,正式雇用他做自己的工人。等到他从新奥尔良回来之后,他叫林肯去自己在纽塞勒姆村开设的店铺和磨坊里做伙计,纽塞勒姆村原来属于桑格蒙县,现在属于米拉德县。而汉克斯并没有去新奥尔良,他带着一家老小,一旦回到家里再出远门就非常困难了,现在已经从圣路易回来了。他就是如今在迪凯特卖“栅栏木条”的那个约翰·汉克斯,林肯的父亲带着他的一家人,以及两个女儿女婿全家,按照之前作好的决定,从梅肯县移居到了科尔斯县。林肯继母的儿子约翰斯顿也回到了他们身边。就像上文所提到的那样,这是林肯有生以来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在纽塞勒姆没有期限地停留下来——那是在1831年的7月。很快,林肯在这个地方结识了许多朋友。不到一年,奥法特的生意出现了下滑的趋势,到1832年黑鹰战争爆发的时候,已经快要倒闭了。林肯加入了一个围剿“黑鹰”的志愿兵连队,竟然被选为连长,而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说以前自己在生活中无所作为,这次能当选为连长让他十分高兴。他服役近三个月,出征过,在行军途中吃过很多苦,但一次仗也没有打过。他现在在依阿华还拥有一块因为服兵役而分得的土地。等到退伍回来后,林肯觉得自己在乡邻中很有人缘,当年便参加了州议员竞选,结果却落选了——但是在他自己所属的选区,他获得的赞成票有二百七十七张,仅有七张反对票。后来他坚定地支持克莱竞选总统,结果也失败了。那年秋季,他所属的选区以一百一十五票的多数票赞成杰克逊将军当选,克莱先生落选。这是林肯唯一的一次被人民直选投票所击败。他当时一贫如洗,又没有工作,但他很想和那些对他慷慨相助的朋友们待在一起,再说他的确走投无路了。他苦苦思索,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他曾经想去学习打铁技艺,又想去学习法律,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受过几天教育,要学好法律很难。不久,机缘巧合,有个人主动提出愿将自己的一批陈货让林肯和另外一个像他一样贫穷的人赊销。他们便开店做生意,但是,除了债务越积越多之外,他们一无所获。后来,林肯被任命为纽塞勒姆的邮务员——这是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所以他的政治观点并未招来任何对他担当这个职务的异议。那家商店最后还是倒闭了。桑格蒙县的土地测量员建议林肯为他所在地区代为负责一部分测量工作。他接受了这个工作,买了一个指南针和一副测链,在研读了一点弗林特和吉布森有关测量的著作之后,便开始做起了这份工作。这份工作能使他得以温饱,让灵魂和肉体仍融为一体。在1834年选举来到的时候,他以一个候选人所能得到的最高票数当选为州议员。律师出身的约翰·T.斯图亚特当选为市长。在竞选游说期间,他和林肯进行过一次私下交谈,鼓励林肯去学习法律。林肯当选以后,从斯图亚特那里借了很多书,带回家认真阅读。他在没有人可以探讨的情况下刻苦自学。他仍然干着测量的工作,靠它维持日常的生活开销。在州议会举行期间,他暂时把法律书籍搁下,会议结束后立即重新拿起书本学习。1836年、1838年和1840年林肯连续当选。1836年的秋天他获得了律师证书,1837年4月15日,林肯迁居到斯普林菲尔德,开始正式做起律师,他的老朋友斯图亚特请他做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1837年3月3日,林肯和另一位桑格蒙县的代表,在当天的伊利诺伊州议会议事录第八百一十七和八百一十八页上刊登了一份抗议书,他简要阐明了自己对奴隶制问题的观点;时至今日,他所持的观点仍然和那个时候完全相同。那份抗议书如下(此处略)。1838年和1840年,在州议会中林肯先后两次被提名为州众议院议长候选人,但因为只有少数人赞成,结果他两次都落选了。1840年,他被提名为哈里森的选举人之一,1844年被提名为克莱的选举人之一,他为了这两次竞选活动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1842年11月,他和肯塔基州列克星敦的罗伯特·S.托德先生的女儿玛丽结婚。他们一共有三个孩子存活下来,每一个都是男孩——一个在1843年出生,一个在1850年出生,还有一个在1853年出生。他们还有一个儿子生于1846年,但是夭折了。1846年他当选为国会众议院议员,只任期一届,从1847年12月起到泰勒将军1849年3月就职为止。墨西哥战争从头到尾都是在林肯当选为国会众议员之前进行的,但当时美国军队仍然在墨西哥驻留,合约也一直到后来的六月才得到正式批准。林肯在国会中对这场战争的态度引起了很多争议。只要细心读读《国会院报》和《国会环球报》就会发现,对向战场上的士兵提供一切供应和支援的议案他都投了赞成票,对一切有益于参战的军官和士兵及其家属的议案他也都投了赞成票;某些议案并没有经过讨论就获得了一致同意,没有留下谁反对、谁赞成的投票记录。从《国会院报》和《国会环球报》上都可以看出,他曾公开表明这场战争完全是美国总统一手发动的,然而发动这场战争完全没有必要,也不符合宪法。这声明本来是阿什蒙先生修正案中的措辞。对于这种观点,林肯和全体或者就是所有议员中的辉格党人全都表示赞同。
简而言之,林肯发表这一观点的依据,就是美国总统派遣泰勒将军进入了一个原本并不属于美国而是属于墨西哥的地区,第一次将两国之间的矛盾激化了——其实就是引发了战争;里奥格朗德河东岸和那块地区相接,一直居住着土著墨西哥人,他们在那里出生并受到墨西哥政府的管辖;这个地区从来没有隶属过得克萨斯或者美国,也从来没有通过签字条约而转交给它们——虽说得克萨斯曾发表声明说里奥格朗德河是它的边界,但对于这种说法墨西哥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当地的居民也未曾认可过,而且得克萨斯或美国也未曾强迫对方予以承认。除此之外,在那个地区与得克萨斯实际控制区之间有一片广阔的沙漠,那个引起争议的地区一直都是墨西哥领土。在尚未经过任何法律程序(直到目前还没有经过)变更它的所属地位之前,它仍旧归墨西哥管辖。
……
展开
——卡尔·马克恩
★林肯具有独特的精神力量和伟大的人格,他的地位相当于音乐界的贝多芬、诗歌界的但丁、绘画界的拉斐尔和人生哲学中的基督。即使他不当总统,他也将无可争辩地和现在一样伟大。
——列夫·托尔斯泰
★他是他党内强有力的人物,才智超群,阅历丰富;因为他那副滑稽可笑和说笑话不动声色的模样,他是西部最优秀的竞选演说家。
——道格拉斯
★林肯是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尽管我们的证见不同。
——罗伯特·李
★没有假日的总统,没有晴日的水手,他就是那个时代的美国人民的真正历史。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在前面,他们慢,他也慢,他们加快步伐,他是这个大陆的真正代表,是完全献身于社会活动的人,是合众国之父。
——爱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