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时代的陷阱之一就是,对一件事情,你完全有理由只去感受而不必去理解,而到了能够理解的时候,心中的伤口往往已经深得无法愈合了。
——西班牙小说家卡洛斯·鲁依斯·萨丰
空荡荡的房间里,白色的地毯、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除了一张白色的小床再没有别的家具。一年多了,一个女婴就生活在那里,由杂七杂八各式各样的临时保姆照看着——他们多是失了业的演员或认识的熟人,3美元1小时,24小时不间断地轮班。
这孩子从来就摸不准晚上哄她睡觉的是否就是早晨给她穿衣喂饭的那个人。她的亲妈,就住在三层楼以下的一间公寓里,有时一连几天都不露面。即便当这位妈妈偶尔上楼时,也是边喝咖啡边与保姆哭诉,悲叹自己命运的不幸。“我简直心都碎了,”三十多年后当时的保姆之一柯丽珊·莫雷尔对我说,“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过,那孩子真的好可怜。”
这个小房间有了个别名就叫“象牙塔”,而这个婴儿则被人们看成是格林童话中被关在高塔里与世隔绝的小“莴苣姑娘”。
这段时间里,孩子妈妈从未给她读过书,从未哄她睡过觉,也从未带她去过公园,而且还好长时间都拒绝给孩子房间空白的四壁涂上任何鲜亮颜色,以给这个开始蹒跚学步的孩子一些视觉刺激,她只是勉强同意给她很少一些玩具玩。
这个女婴便是安吉丽娜·朱莉,当她的爸爸乔恩·沃伊特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开她妈妈玛奇琳·伯特兰德后,她便被送到了这个象牙塔里面生活。当柯丽珊对玛奇琳说她的女儿需要她更多的时间和关爱时,玛奇琳回答说:“我一看到安吉就会想起太多关于乔恩的事,我实在无法和她待在一起,真是太痛苦了。”
在安吉丽娜的幼年记忆中,只有她的小床和窗外的天空。安吉似乎觉得自己对世事浑然不知的这段身世隐喻着她的一生,“我这辈子就这样凝视着窗外……幻想着有一个地方会最终让我停息下来幸福地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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