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行,父亲为我取了此名,人多称好,就是表率,“身体力行”。我说生性愚钝,应该“量力而行”,如牛荷犁,有几分力几分地,只问耕耘,岂敢盘算收成。学徒出身,平生拿的第一份工资,月薪15大洋,三年满师。也曾割稻采茶,干过农活,却是临工;鎯头锉刀,7年钳工,才是正业。后来有幸得上大学,本科4年,职声26年,混充“高级编辑”,算是“教授”了,但至今仍认为我等知识分子,其实和工农没什么两样,为学为文,心里总会向着他们。1978年考入复旦,第一志愿是历史,却因数学考了高分,被录取在经济系就读。会计、统计、计量经济……关系货殖的,都要修习。但读了考了,却无助于自己的理财,内心总以为,所谓“经济”,应是“经国济民”、“经世致用”之学,对时下一些“经济学家”唯巨贾首富的鼻息以从,总有疑窦。误入新闻界廿多年,干过专业报、党报、晚报,当过记者、编辑、副总,有人问题,总是会说:最快乐的,还是在《经济生活报》跑采访的那几年。文章最崇孙犁和汪曾琪;画家则最喜欢叶浅予、戴敦邦、范曾,当然德国施拉德尔的漫画也甚得我心。他们简洁的造型和写意的线条笔法,是我经济临摹的对象,对我自学漫画,实在是有太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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