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者巧诈隐密,互相袒护,不易识破。他表示要把官场申科甲人的“唐宋元明积染之习,尽行洗涤”。七年(一七二九年),谕科目进身官员:“乃科甲出身之人,不思秉公持正,以报国恩,相率而趋于植党营私之习,夤缘请托,朋比袒护,以至颠倒是非,排陷报复,无所不为。”又说:“科甲流品相夸尚,其风自唐宋以来就有之,至前明而流弊已极。”又说:“科甲之习一日不革,则天下之公理一日不著,尔等当豁然醒悟,庶可使历代相沿之弊习,廓然顿除也”。他看出科甲人的朋比是唐宋以来的千年积习,不清理不得了,明确了反对科甲朋比的任务。他的决心很大,即使废掉科举也在所不惜。
他采取擒贼先擒王的办法,有计划地打击科目领袖,惩治李绂,即为显例,而抑迫吏部尚书、云贵总督管云南巡抚事的杨名时又是一个典型事例。雍正在给云贵总督鄂尔泰的朱谕中说:“今海内李光地辈已逝,如杨名时者少矣。”“朕整理科甲积习,伊挺身乐为领袖”,“仗伊向来夙望,必因其党庇恶习,抗违朕意,即如朱轼、张廷玉现任大学士,莫不因伊前辈,慑服尊重”,若不惩治他,“恶习万不能革”。于是屡次降旨呵责杨名时。五年闰三月撤销他职务,只命他署理滇抚事务。这时杨名时奏请用盐务盈余银两修浚洱海河道,雍正就此大加责难,说他即将离任,始有是请,是给已在地方上留好名声;他的请求不用折本先请示,而径用题本,令众人皆知,以博赞誉;不把好事留给后任,也是沽名,所以他”知有己而不知有人,并不知有君,尚得砚颜自命为读书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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