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斯站起身,从花园走进屋里。走到爸妈的门前时,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爸。”
“什么事?”爸爸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很紧张。
弗格斯走进屋,关上门:“爸,咱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爸爸打开床头灯,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在哭。
“爸,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弗格斯在床头坐了下去。
“什么?”
“做永远好过不做。”弗格斯紧紧地闭上眼,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他抓住床边的桌子,拿起电话上的听筒。一阵“嘟嘟”声从听筒里传出来。
“上帝啊,孩子,你到底在干什么?”爸爸说着,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干涉乔伊的想法也许是种犯罪,爸爸,但如果不干预,咱们的罪行就更大了。”他咽了口口水,心“怦怦”地跳着,“如果什么都不做,咱们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不会。以后的生活也会出问题,一切都会恶化。我知道的,爸,相信我。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妈妈会离开你,特丽莎和卡丝的成长会受到影响,我也会出问题。乔伊也许很幸运,他只是在地下慢慢腐烂而已,根本不用承受这些痛苦。英国人还是会占领着北爱尔兰,炸弹还是会经常爆炸。年复一年,悲痛不断。哀悼的人,哭泣的人,泪水的世界。”
“耶稣啊,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和平的地方了?”爸爸咆哮道,他从弗格斯手里夺过电话,“愿主宽恕我。家庭都成了这样,我这个做男人的还能怎么办呢。”他望着电话本上妈妈用大字写下的号码,拨通了电话。“喂!”爸爸急切地喊道,“您是我儿子的主治医师吗?我的儿子,乔伊·麦康?”
说出那句话来,弗格斯,那句能够挽救世界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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