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进程中的中国道路》:
(二)资本的本性和特点
1.全球攫取利润是资本的本性资本主义的产生是世界历史出现的结果,然而世界历史又是如何得以形成的呢?就世界历史的开创而言,根本原因在于资产阶级奔走全球各地“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马克思认为,资本的本性决定了资产阶级奔走全球的结果。一方面,资本要力求摧毁交往的一切地方限制,夺得整个地球作为它的市场,另一方面,资本又力求用时间去消灭空间,也就是说尽量将商品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所花费的时间缩减到最低限度。“资本越发展,从而资本借以流通的市场,构成资本空间流通道路的市场越扩大,资本同时也就越是力求在空间上更加扩大市场,力求用时间去更多地消灭空间。”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的本性是最大限度地攫取最大利润,它必然要打破以往交往范围的限制,从而使整个世界和所有生产方式都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资本的世界是一个物化的世界,货币、资本和产品等这些人们活动的产物,不仅支配人的生活,而且奴役人的身心。在整个世界中,主体性的人被全面客体化,资本成为唯一能动的主体。人们成为物的奴隶,被物驱使,以物观事。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资本逃避动乱和纷争,它的本性是胆怯的。这是真的,但还不是全部真理。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象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为了达到目的,资本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方面,在民族社会内部,资本把任何劳动都变为雇佣劳动,打破生产和交换上的一切行会限制和地方限制;另一方面,资本通过国际竞争来强行传播自己的生产方式,使世界上所有的生产方式都服从自己的支配。资本事实上就是这样开创出世界历史的。”①
资本开创世界历史,虽是由于最大限度攫取剩余价值的贪婪本性所决定,但因此它却不自觉地成为推动历史发展的强大力量。马克思试图从“普遍性”的角度说明资本在社会历史发展中产生的巨大作用——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与交换,不仅创造出一个普遍的劳动体系,更为重要的是创造出一个普遍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这就必然会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马克思讲:“只有资本才创造出资产阶级社会,并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的普遍占有。由此产生了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与这个社会阶段相比,以前的一切社会阶段都只表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发展和对自然的崇拜。”②
2.资本全球化的基本特点
马克思认为,政治经济学不是对物、财富的研究,而是对凝聚在物、财富之中的人与人之间关系即生产关系的研究。马克思还明确指出,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目的就是要揭示经济的客观性和历史性,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生、发展和灭亡的规律,揭示其存在的历史暂时性。列宁也曾指出:“凡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看到物与物之间的关系(商品交换商品)的地方,马克思都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⑧这一研究实现了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的革命性变革。实际上,经济全球化不过是资本主义经济在全球范围内的展开,它是资本逻辑在新时期的体现,是资本的全球化。笔者认为资本的全球化主要表现为雇佣劳动形式的多样化、资本统治的国际化和拜物教观念的普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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