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年代——“访谈”20位古希腊哲学家》:
赫拉克利特:只能说是差不多相一致。既然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我告诉你几个命题吧。第一个命题就是“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记者:我从小就会游泳,多少年就在家门口的那条河里游泳,那条河叫作蔷薇河,怎么能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呢?我可是数百次,甚至说是数千次踏进了同一条河流。
赫拉克利特:普通人都会像你一样思考问题,我问你当你游泳的时候,水是死的,还是活的?
记者:我不知道水到底是死是活,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水是流动的。
赫拉克利特:既然水是流动的,那么当你下一次再到这条河游泳的时候,你遇到的水是不是完全不一样的呢?
记者:这是当然,“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如果每次水都是一样的,那水就会变臭的,我就不会去游泳了。
赫拉克利特:既然你每次来的时候,河里的水都不一样了,那么这条河严格来说就不是原来那条河了,你虽然是在同一个地方下水去游泳,其实你面前的河流已经是个全新的河流了。所以,人是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
记者:你想说明什么大道理呢?
赫拉克利特:那就是:万事万物永远处于不停的运动变化之中,万物流变,无物常驻。
记者:依照你的说法,我可以说人一次也无法踏进同一条河流,当我下水的时候,这一分钟遇到的水与下一分钟遇到的水就不一样,这一秒遇到的水也与下一秒遇到的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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