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女性伦理思想研究》:
第四章 保守的女性伦理思想——杜亚泉女性伦理思想研究
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文化保守主义代表人物杜亚泉的女性伦理革新观点也是独到的。杜亚泉1873年生于浙江山阴县仓塘乡(今上虞长塘)。原名炜孙,字秋帆,曾署名伧父。杜亚泉的求学之路波折颇多。杜亚泉从小接受传统文化教育,少年时,杜亚泉学习了历算、理学、矿物、日语、动植物等诸科。起初杜亚泉也想遂家人愿走科举仕途之路,但清政府的腐败和民族的危难促使他放弃了科举仕途之路,开始尝试用科学知识寻找救国的出路。杜亚泉在艰苦的条件下顽强地学习了近代西方科学知识,成为一名新式知识分子。1898年蔡元培聘请他到绍兴中西学堂任教,教授算学。1904年受商务印书馆聘请担任理化部主任,负责教科书的编印。在商务印书馆期间杜亚泉负责编辑的图书不下百种,其中著名的是《盖氏对数表》。除此之外,化学元素的中文译名很多为杜氏首创。由于这些成就杜亚泉被称为“中国科学界的先驱”。杜亚泉并不是一个守旧者。在“科学与民主”的号召下,他一直努力传播科学知识,政治上他并不反对共和,文化上他主张温和折中主义。他的一些观点在当时社会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与支持。
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东方杂志》是文化保守主义的主要阵地。1911年至1920年杜亚泉任《东方杂志》主编。这之后该杂志不断扩编,内容刷新,《东方杂志》成为当时影响重大的杂志之一。其间杜亚泉勤于笔耕,成为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中国启蒙思想的一个代表人物。1920年杜亚泉迫于东西文化论战的影响辞去《东方杂志》主编之职,并不再为杂志撰稿。淞沪战争爆发,杜亚泉举家回乡避难。回乡后患病,由于无钱就医不久病逝。
杜亚泉身后凄凉。逝世后,他的生平和功业很少有人提及。更为甚者,连名字都快被埋没了。最近若干年提及杜亚泉的文章逐渐增加。仔细拜读杜亚泉的作品不难发现,杜亚泉并不像有些人认为的:是反对革命的落伍者。杜亚泉是坚定的改革者。只是杜氏的改革采取的是调和方式即渐进调和的态度。
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针对东西文化问题出现了以陈独秀为代表的文化激进主义(新青年派)和以杜亚泉为代表的文化保守主义(东方文化派)的论战。杜亚泉与陈独秀对中国社会危机产生的原因都进行了深入研究和分析,二人一致认为中国社会危机的主要原因是思想文化出了问题,尤其是作为中国传统文化核心的道德出了问题,因此道德问题成了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争论的一个焦点。但二人对新旧道德关系、中西道德关系及道德失坠的原因等持有不同观点:杜亚泉认为道德失坠是由于受到西方物质竞争流毒的影响,陈独秀则认为是中国旧道德造成了社会道德失范。在中国的新道德建设上二人的意见也不同:陈独秀认为中国旧道德是封建专制制度的产物,在现代社会没有存在的价值,因此必须全面否定抛弃。杜亚泉则认为新旧道德只是程度之差,并非性质之异,因此主张以中国固有道德为本,调和新旧,会通中西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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