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巴蒂斯特·丹尼斯被视为一个*危险的悖德者。
1667年的某个冷冽的冬日里,他完成了史上*一次把动物血液输到人体的实验。此举震惊了整个科学界,他收获了一地的称赞,以及比称赞多的争议。一场铺天盖地的科学风暴因此席卷了全欧洲,对立的双方包括法国与英国、天主教与新教、科学与迷信……
现代读者早已熟知血型的知识,因而很能理解这个故事不会有好的结果。丹尼斯的野心并未得偿,输血实验也因此停滞了150年之久,但他的尝试对现代医学发展的意义并不能因此被抹煞。
《输血的故事:科学革命中的医学与谋杀》以17世纪的伦敦和巴黎为背景,描绘了现代科学萌芽时期的欧洲图景,将血液、野心、谋杀如此扣人心弦地编织在-起,有剧情,有阴谋,有发现,有启示……
任何对医学、历史、科学发展轨迹感兴趣的人都会如饥似渴地读完《输血的故事:科学革命中的医学与谋杀》。
《输血的故事:科学革命中的医学与谋杀》:
每当教堂的钟声在绞刑日的清晨响起,伦敦居民就知道万众期待的演出就要开始了。死囚们被从新门监狱的肮脏囚牢中带到位于监狱三楼通风良好的小礼拜堂内进行“临刑布道”。他们被安排围坐在一口棺材旁,男囚在一侧,女囚在另一侧,聆听牧师那关于地狱和硫黄之火、忏悔和宽恕的警告。一道小矮墙之外,则是那些为了能一睹囚犯最后绝望时刻而慷慨地付了钱的观众们。一些死囚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并试图保住自己的性命,另一些则在忏悔自己的罪行,想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上帝以求宽恕。而最坏的那些“恶徒”,就像他们被称呼的那样,一边自豪地向那些忏悔者吐口水一边不屑地咒骂他们。
当这一戏剧性的死刑前奏完成后,脚踝铐在一起的囚犯们就被带上了将把他们送往绞刑架的开放式囚车。上车后,挤坐在那些即将包裹他们未来岁月的粗制滥造的棺材间,他们只能互相推挤才能为自己争得一点儿空间。漫长的3英里分隔开了新门监狱和泰伯恩——那个自从中世纪早期就被伦敦安排为行刑地的臭名昭著的村庄。专门为了大规模行刑而设计的行刑台正等待着它的下一次灵魂摆渡。“泰伯恩之树”共包含三个10-12英尺高的立柱。横梁将这些立柱彼此连接,通过一个巧妙的设置,它可以同时执行多个绞刑。最近的一次同时执行绞刑的记录发生在1649年,那次共有23个男人和1个女人一起悬挂在一家公共剧院的绞架上。
如同一场戏剧,泰伯恩引来了整个城市的阴暗面:那些由杀人犯、窃贼、强奸犯及偷包贼和妓女组成的家庭和团伙。然而在这场怪诞的演出中最臭名昭著的演员,却是那些尸体掮客。他们形成了一个秃鹫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团体。他们争夺那些新鲜的尸体,以便能高价提供给伦敦各类医疗从业者和医学院。威廉·哈维正是那些伺机寻求尸体来开展研究的很多人中的一个。哈维是如此相信解剖对于研究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是痴迷于解剖,以至于似乎仅有一天他家的大木桌上没有四仰八叉地放着一具残破的人或动物的尸体。哈维称作为“直观展示”的信念是无情的。他对待所有他用来探索的尸体都一视同仁,甚至曾经声称对他自己的父亲、姐姐及一名好友进行了死后的解剖。
哈维属于那些认为是时候摆脱传统的人士之一。他们认为不应再盲从那些决定了上千年医疗实践的古代智者的理论了。那些理论并非根据对人体内部结构的第一手观察得来:像希波克拉底、盖伦、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冗长的医学论著完全是建立在他们对猴子、猪及其他动物研究的结果之上。然而,哈维却大大偏离了这些非常有影响力的前辈。他坚信,一个称职的医生除了挽起袖子不怕脏手地通过解剖去探索人体的秘密之外别无他法。
……
★这本书精彩地描述出科学与宗教在那场争议中所扮演的敌对角色,也让我们看出,如今人们用来批评转基凶和干细胞研究的那种语言,其实跟当年的输血实验所遭受的非议一模一样。
——《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Weekly)
★这本书以引人人胜的方式如实地呈现了半路夭折的早期输血研究,而这段医学史展现了启蒙运动早期的一个特异的时代。
——《新科学人杂志》(NewScience)
★在这本巧妙、迷人但又令人不安的医学史书中,作者透过早期输血实验所引发的灾难故事来探究科学的本质,讲述了一个以信仰、政治与知识为主题,人物充满竞争热情的精彩故事。
——《波士顿环球报》(TheBostonGlo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