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十大好书/CCTV《子午书简》年度30本好书/欧洲图书奖/法国图书文学奖/瑞士克勒奖/瑞士席勒文学奖/奥地利国家欧洲文学奖/匈牙利科苏特奖。
金曲奖**视觉设计聂永真再次跨刀设计。
简伊玲翻译20年来首次作序。
雅歌塔生前shou个国内媒体专访。
《恶童日记》
一座被外国军队占领的城市,由于粮食短缺,人民生活艰难困苦,一位年轻妇女只好带着双胞胎儿子们投靠住在乡间的母亲。这位“外婆”不仅不识字、骯脏、吝啬、凶恶,甚至是一名凶手。两兄弟在艰困的环境中成长,为了让自己变得坚强,两人每日以互相打骂对方、绝食等各种方式锻炼生存本领。他们将每天发生的事情仔细记载在一本大笔记本中。随着日记一页页被翻开,一场冷酷的梦魇式寓言也逐步呈现。
《二人证据》
这对双胞胎分开了。其中一个人跨越了边界进入另一个国家,另一人则留了下来。留下来的那个人叫作路卡斯。自此以后,他便独自一人过活。他致力于协助周遭不幸的人们。他收留雅丝密娜和他的私生子玛迪阿斯;他每餐必定会带食物前往镇上神父家;他试图安慰因丈夫被判通敌罪吊死的克萝拉;他倾听文具店老板维多长久以来的作家梦想……然而,在战争背景之下,这些事情的背后,却直指人类最初的原始本性。而孪生兄弟的另一位──克劳斯,为通篇叙述带来急转直下的情节,几乎推翻了原有的架构。
《第三谎言》
分离五十年后,这对双胞胎兄弟终于见面了。期盼多年,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缩短。在“路卡斯”与“克劳斯”的叙述中,那段童年时的真相逐渐被揭开,他们在分离的岁月中各自遭遇了什么事情?从《恶童日记》纠缠至《二人证据》,到了《第三谎言》,终于真相大白。
到外婆家
我们来自大城市,经历了彻夜的旅程。母亲红着眼睛,提了一个大纸箱,我们两个小孩则各提一只行李箱。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抱了一本父亲的大辞典,手酸了就由另外一个人抱它。
三个人走了好久。外婆家在小镇另一端,离车站很远。这儿没有电车,也没有公交车,偶尔只有几辆军用卡车呼啸而过。路上的行人很稀少,整座小镇都很寂静。母亲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彼此没有交谈,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四周回响。
到了外婆的庭院门前,母亲说:“你们在这儿等我!”等了一会儿,我们走进庭院,绕过屋子,找了一扇窗,蹲在窗口下,从那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她说:“我们家里没东西吃,既没面包,没肉,也没有青菜和牛奶。什么都没有,我无法再扶养他们了。”
另一个声音说:“那你倒还记得我。哼!我看这十年来,你从来就没想过我,没来看过我,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
母亲回答:“你很清楚原因,毕竟我一直深爱着父亲啊!”
那个人又说:“是啊!我当然清楚得很,而且你也还记得自己有个母亲,所以现在有了问题,你就回来找我帮忙啦!”
母亲回答:“我并不为自己企求什么,只是希望孩子们能躲过这场战争。我们那个城市终日战火连连,已经没有粮食了。有的把孩子送到乡下,有的寄养在父母家里,或是送往他乡,只要能够活命,无论什么地方都好。”
那个人说:“那么你也可以把他们送到国外去呀!随便什么地方都行。”
母亲说:“他们是你的外孙啊!”
“我的外孙?哼!连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还说是我的外孙呢!他们有几个人?”
“两个,两个男孩,是双胞胎。”
那个人又问:“其他的你作何打算?”
母亲问:“其他的?”
“当母狗一胎生了四五只小狗,人们通常都只会留下一只或两只自己养,其他的就丢到水沟里淹死。”
那个人说完之后,笑得很夸张。母亲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又说:“他们至少有个父亲吧?我想你应该还没有结婚,因为我不记得你曾经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
“我已经结婚了,孩子的父亲正在前线,已经有六个月没消息了。”
“我看你早该死心了!”那个人又笑了,但是,母亲却哭了起来。
这时候,我们回到庭院门前。只见母亲和一位老妇人从屋里走出来。
她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的外婆。你们就待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
外婆接着说:“这种日子会持续很久哦!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叫他们做事,我这儿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地方!”
母亲说:“我会寄钱给你,行李箱里有他们的衣服,另外,床单和被子在大纸箱里。小宝贝,要听话,妈妈会写信给你们。”
拥抱我们之后,母亲流着泪离去。
外婆却狂笑着对我们说道:“床单?被子?白衬衫和光亮的鞋子?让我来教教你们应该如何生活吧!”
我们向外婆伸舌头扮鬼脸,而她也跟着猛拍大腿,笑得更激动。
练习忍受皮肉之痛
外婆常打我们。有时她会抡起枯瘦的拳头打我们,有时用扫帚或湿抹布。她总是揪着我们的耳朵,不然就是抓着我们的头发打骂。
别人也是如此待我们,不是打我们耳光就是踢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原因何在。
这些拳打脚踢的待遇常常让我们痛得流泪。
其实,遭受摔伤、擦伤、割伤、苦役、寒冷、炎热的痛苦与这种疼痛是相同程度的。
经过这般思索后,我们决定让自己更强壮而能够不掉一滴眼泪地忍受这番折磨。
于是,我们从互打对方耳光的练习做起,然后就是练习彼此互殴。看到我们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外婆就问道:
“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我们自己。”
“你们自己?为什么?”
“没什么。外婆,别担心,这只是一种训练而已。”
“一种训练?你们疯啦?好吧!如果你们喜 欢的话……”
在后来的训练当中,我们打赤膊,拿着皮带互相鞭打,每抽打一下就说:
“不痛!不痛!”
两个人就这样愈来愈用力地鞭打对方。
另外,我们还让手心从火堆边擦过,故意让自己被烧伤。我们也拿刀子割自己的大腿、手臂以及胸膛,再将酒精洒在伤口上。每洒一次酒精,我们就说:
“不痛!不痛!”
过了一些时候,说实话,我们的确不再觉得痛了,如同是别人的疼痛,别人被烧伤、割伤,别人在忍受痛苦般地事不关己。
我们不再流过泪。
当外婆生气得大声吼叫时,我们就对她说:
“外婆,别再叫了,不如打我们吧!”
当外婆打我们时,我们就说:
“再打!外婆,我们的另一个脸颊还等着你打呢!就如《圣经》上写的,再打我们的另一个脸颊吧!”
这时,外婆会生气地大叫:
“去死吧!我看你们就带着《圣经》和另一个脸颊来领打吧!”
译序
恶童日记
二人证据
第三谎言
附录: 《雅歌塔:我写的是自己的真实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