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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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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石板塘.下卷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50012363
  • 作      者:
    梦竹著
  • 出 版 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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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梦竹,是蒋建平和蒋梦竹合用的笔名。蒋建平,北京人,大学文化,自幼喜爱文学创作,曾在多家报刊上发表过作品。曾任《劳动午报》记者原籍湖南湘阴。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学系,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曾在北京大学任教二十余年,讲授经济学、经济史等课程,从事宏观经济及经济史研究。曾任《经济科学》杂志副主编、《管理世界》杂志编委,以及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等校客座教授。1989年后担任北京商业管理干部学院院长兼党委书记,并兼任中国合作经济学会副会长。2005年调入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办公厅任正局级巡视员。毕生从事经济史和商业经济思想史研究,出版专著7部、教材13部、译著1部,并在国家一类期刊发表论文17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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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李英莲梦想宏伟,却迭遭不幸:第一次建房,大儿子鹤年莫名其妙地瞎了眼睛。第二次建房,二儿子鹤琴突然得了不治之症,半夜里躲进后山祖坟旁挖坑自埋。再后来,大儿媳姜月娥、小儿子鹤卿和大孙子济木先后离家出走。小孙子济勋从城里带回了相爱的姑娘梁水玉,而梁水玉却是十七年前失散的孙女珠儿。李英莲历尽艰辛,亲赴长沙,查清了梁水玉的身世,阻止了一场人伦错恋,而济勋和梁水玉却双双出走,杳无音信。一连串打击把李英莲打蒙了,她深陷迷惘中不能自拔。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游击队负责人余长水、田默等人。他们的思想境界、离奇遭遇和言语行为令她豁然开朗。在游击队的影响下,她带领一家人投身抗日,受到了革命斗争的洗礼。由此,她和她的家人、族人都开始变了。他们不再信山神、塘神、土地菩萨了,也不再信风水、宿命了。最终,李英莲放弃了在茅坡另建新屋、繁衍“茅坡姜姓”新家族的想法。她把自己的儿女子孙全都送进了革命队伍,而把茅坡那块魂牵梦萦的宝地改做了抗日烈士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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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石板塘(下)》:
  李英莲新生的孩子头一个月长得慢,第八天才睁开眼睛,但满月以后就长得飞快了。到了十个月时。
  孩子不仅摸爬滚打连走路样样会了,而且还学会了简单的话语,爷爷(父亲,念yaya,下同)、嗯婆(母亲,下同)、娱驰(祖母,下同)都会、人会喊,爹爹(祖父,念diadia,下同)尤其认得清楚,喊得真切。
  有天中午,李英莲正坐在下头屋门口给孩子喂饭,忽然姜云岳从回来了。他背着手,沿着高高的石台阶。一步一步地朝上走。每上一个台阶便放一个屁。
  那屁又多又响,连成一串,就跟放鞭炮似的。李英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了好一阵,才没笑出声来。
  但她没笑出声。孩子却笑出声来了。孩子站在椅子上,小手抓着椅子的靠背,小脑袋瓜向上仰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他突然不笑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盯着姜云岳的背影,两只脚使劲地在椅子上跳着,高声大喊起“爹爹”来。听见孩子那稚嫩、热烈的叫喊声,姜云岳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都走到最上头的那一级台阶了,再跨一步就可以进门廊了,这时却忽然停下脚,回过身来,急急地走下台阶,一把抱起孩子,高高地举过头顶,兴奋地大喊起来:“哟,乖孙子啊,我的乖孙子啊,我的心肝宝贝乖孙子啊!爹爹放的大炮把你逗乐了是吧?你爱听是吗?那好吧,爹爹以后呀,天天都放大炮给你听!爹爹肚子里的大炮呀。多的是!”李英莲新生的孩子终于一天天地长大了,长胖了,长好了。孩子不仅非常健康、正常、结实,根本没有一点瞎子、聋子、哑巴等残废的模样,而且还越长越漂亮,越长越像姜云岳。孩子不像父亲,而像祖父,这种隔代传现象,乡村里虽也常见,但如此典型的却还是少有。孩子的头型、耳朵、眉眼、鼻子、嘴巴,处处都不像父亲姜耀荣,而像祖父姜云岳。尤其是那张四方形国字脸,简直和姜云岳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姜云岳生平引以为骄傲的,就是自己那张四方形国字脸。姜家门里老出残废后代的噩梦终于结束了,一家人多年来心惊肉跳的担忧和疑虑终于烟消云散了,老大耀荣终于有了一个健全、正常的儿子可以传宗接代了,自己也终于又添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孙子了,而且这孙子居然还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也有一张四方形国字脸。这么好的喜事光临姜家门,姜云岳的心情真是太好了。他走路都轻飘飘的,脸上老带着笑,还时不时地哼几句花鼓。
  心情好,就想做事。眼下姜云岳最想做的是两件事,一件是给新孙子起个好名字,另一件就是给新孙子办一个盛大、隆重、热闹的周岁庆典。这两件事中,头一件本来是最容易最简单的,找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帮忙起一个名字,事情不就妥了?但姜云岳不想这样做,他觉得这样做太草率,难以完全表达自己疼爱新孙子的心情。他虽然已经有好几个孙子了,那是二儿子耀典给他生的,但那几个孙子好归好。却没有一个是四方形国字脸的。新孙子是他所有的孙子中唯一长着四方形国字脸的,所以他格外疼爱。
  孩子周岁庆典的事,姜云岳早就开始筹备了。所有该请的亲朋戚友,他都派人去请了一遍。宴会上该用的菜蔬,凡是家里有的,他都准备出来了。酒、肉、鱼、鞭炮等东西,家里没有现成的,要用钱去买。
  而买这些东西的钱,他也都准备好了。
  孩子周岁庆典举办前两天,姜耀宗突然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是回来过中秋节的。他给景满贞带回了一大堆银元和许多时新的货物,还带回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李英莲老生残废孩子都是那块地闹的:他们家住的那几间后盖的下坡房是块绝户地,只能做杂屋用,不能住人。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分别一年,突然见面,姜耀宗和景满贞就像分别了十年八载似的,感情更加深了好几层。当两个人搂着抱着满床乱滚,须臾也舍不得离开的时候,姜耀宗咬着景满贞的耳朵根子,把这个惊天的大秘密告诉了她。
  “喔,是嘛。英莲嫂子生残废孩子是那块地闹的?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景满贞问。
  “嗨,要说这事也真巧!你猜我在长沙碰见谁了?”姜耀宗边说边翻身,伸出一只胳膊支住脑袋,斜躺着身子。
  “你碰见谁了,我哪知道,该不是吴家冲的小寡妇吧?在哪儿碰到的?她们家的茅厕房里,鸡窝里,还是猪楼里?只怕还是在她们家的床上被窝里吧?”景满贞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姜耀宗的脸上刮了一下。她噘着小嘴,似笑非笑,眼睛里满是捉摸不定的俏皮神色。
  “哟,存心恶心我是吧?我的小美人,”姜耀宗翻身坐了起来,突然伸出双手抱住景满贞的双肩,把她的脑袋塞进自己怀里,用热乎乎的嘴巴贴住她的脸蛋使劲亲了起来,“宝贝,我不跟你打哑谜了,直说了吧,我碰见陈愈了!”“陈愈?陈愈是谁呀?”景满贞挣开姜耀宗的双手,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
  “陈愈就是对面田家岭陈家湾的那个看地先生呀!头五六年前,他经常到我们家来的,跟两位老人家都挺熟。你不记得了吗?那时候。他跟咱们家的关系好着啦,特别喜欢上咱们家来,还老一个劲夸你的茶煎得好呢!”姜耀宗边说边比划。
  “噢。那个陈愈呀,记得,记得,”景满贞恍然大悟,“那老倌子看地有两下子,远近闻名的。他可是个茶篓子。他家不是搬走好多年了嘛,搬哪里去啦?”“谭家园!”“哟,搬到谭家园去了呀!那可是挺远的,不在咱们湘北县呐!嗯,奇怪呀,他家搬谭家园去了,你怎么会碰见他的?莫非谭家园那里也有个漂亮的小寡妇?”“嗨,这事说来就巧了。他儿子陈焕春也在福湘米行做事,是我手下的兵,而且还跟我很说得来。他也回家探亲,和我结伴同行。所以,我就跟着去他们家看了看,还在他们家吃了餐饭。他们家招待得还蛮客气的,把我当至亲的亲人看待。陈愈也快一个花甲子了,不过身体很不错,记忆力更是好得出奇。这老倌对我们石板塘很熟,对耀荣哥他们家盖房的事也一清二楚。据他讲,耀荣哥他们家盖那几间房的头一天早晨准备施工时,他正好从门前经过,一看那地,就知道不是个好兆头,于是当即就出言阻止,明确地指出那地‘孤悬祖屋大门之外,偏处石头台阶之旁,夹在一高一低两个地坪之间、且深陷低洼,无兴旺发达之征,却有空门绝户之兆’,此地地势低凹,阴风壅积,潮湿,不利凡人居住,盖个厨房、厕所、猪栏屋还勉强可以,但绝对不能盖住房住人。”“噢,原来他早就说过那地不能盖住房了,那我耀荣哥当时应该听他的,赶紧停工不盖了呀,怎么后来没听他的,还是把这房盖起来了呢?”“不,这事不能怪耀荣哥,他当时根本就不在场。陈愈说。他这话是对我云岳大伯说的,当时只有云岳大伯一个人在场。”“你这话可就奇怪啦!他跟我云岳大伯说,和跟我耀荣大哥说有什么两样?他们是一家子,嫡亲父子俩!反正都是一家子的事情,告诉谁了,或谁知道了,那还不是一回事?我云岳大伯知道了,还能不告诉耀荣哥吗?”“咳,你别说,事情就是怪。按理说,家里人互相之间是不会有秘密可言的,谁对谁都不应该防着,对不?我云岳大伯是一家之主,听了陈愈说的那些话后,当时就应该告诉耀荣哥和耀典哥的,对不?然而奇怪的是,云岳大伯当时却悄悄地央求陈愈说:‘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出你口,进我耳,也就行了,从今往后万勿再对其他任何人说起,包括我姜家族里的人和我的儿孙后代,免得人家说三道四,看我的笑话。’当时,我云岳大伯还信誓旦旦地对陈愈说,他将来肯定不会安排在那几间房里长住人。陈愈和我云岳大伯关系向来不错,见我云岳大伯亲口许诺不安排在那几间房里长住人,也就答应了我云岳大伯的要求,帮他瞒住这事。但陈愈万万没有想到,房子盖起以后没多久,我云岳大伯就分家了,并把那几间不能住人的新建房分给了耀荣哥。后来呢,事情还真让陈愈说对了,那几间新建的下坡房确实不能住人。耀荣哥和英莲嫂子住进去以后,果然就接二连三地生残废孩子。眼看着耀荣哥一家深陷困境而不能白知自拔,陈愈心里十分惭愧。他天天看见耀荣哥家的房子,知道他们被这块凶地所困,很想伸手帮一把,却又受到和我云岳大伯有约在先的束缚,不敢私自把云岳大伯嘱托他保密的事情说出去。你想想,这事老在他心里搁着,让他左右为难,那滋味能好受得了吗?终于,他一气之下把家搬走了。而且,他这一搬家就搬得很远,整整搬出去二十多里地,还是搬到了另外一个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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