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职业的斗篷
历史上,教学一直是四大职业之一;是一个需要宣誓或者被该信仰系统认可才能被准许从事的职业。另外的三个职业分别是:医药、神职和法律。这四大职业身穿代表自己被赋予责任的长袍,拥有着他们自己所独有的价值观和信念,每个从业者都会坚定地信仰并追随。通过进一步地了解与确定,我们可以看出从业教师关于自我指导的学习和不懈坚持,那么,这样一来就可以表现出这个职业所具有的职业地位。
我们相信所有的行为,包括教师在教室内所进行的教学行为,都是思维的产物。成人的职业化学习包含着持续增加的复杂想法和大量选择性的观点,故而影响着最终决定的形成和实施。当学习成为一种自主行为时,它会变得更加有力度。即学习者的学习是靠其自主意愿驱动,而非外力强迫。
那些促进学习者学习的人本应是其自身。作为成年人,他们需要形成自我导向的意识。这完全是一个符合常理的展望。
合理期望和非合理期望
在这一节的标题中,提到了“合理期望”这个专有名词,所以也许是时候有必要花费一点时间来讨论:什么是期望,我们又该怎样去判断其合理与否。
比尔想起了他之前在吉隆坡国际学校做校长时的事情。那时有一个中学生在考试时作弊,结果被当场抓住。当这个孩子被问到自己所做的这个错误的行为之时,他首先矢口否认。直到确凿的证据被一一摆在面前以后,他才肯承认自己所做的是错误的。比尔决定让这个孩子先回家反省几天,不仅是让他反省自己作弊行为的错误,更是让他反省他三番五次向老师和理事长撒谎的行为。
第二天,这个学生的父亲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比尔的办公室。他并不否认自己的儿子在考试中的作弊行为,但是他认为比尔对这件事的处罚方式过于严苛。比尔试图去向孩子的父亲解释这样的处罚方式并不是因为他的孩子作弊这单单一件事情,更是因为孩子再三对老师撒谎拒不认错的行为。而孩子的父亲却反问道:“那你想我的孩子怎样啊?你把一个还未经世事的孩子拉到你的办公室,像审犯人一样地质问他有关作弊的事情。碰到这样场面的他都吓坏了,所以才说了谎。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孩子的父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也许只是想虚张声势地反驳比尔,并不是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然而,比尔却决定要清楚认真地回答孩子父亲的这个问题。
我希望你的儿子,不仅是你的儿子,还有这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学生,都可以说真话。难道你会真的希望把你自己的孩子,送到一个老师、理事长和校长都能轻易接受学生们说谎的学校里上学吗?
类似的问题也可以出现在教师们的身上:我们会真的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去一个不会自主学习的教师们所组成的学校里吗?
期望其实是一个很可笑的东西,它荒诞无稽。我们通常并不会花费大量空闲的时间去进一步完善或更改我们的期待,但是它却强有力地影响着我们和其他人的行动。美国哈佛大学的两位学者罗森塔尔和雅各布森曾经在20世纪70年代做过这样一个经典的实验—也被称作皮格梅隆研究,在这个研究中很早就提出了有关自我满足的想法。
罗森塔尔和雅各布森的实验还证明了,教师的期望确实会对学生们的表现以及成绩产生深远的影响。我们也都知道,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也一样适用。校领导的期许也会大大地左右着学校中教师们的行为和决策。
最近,神经科学的研究表明,当我们对一件事情有着精准的预测时,我们的体内会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这种物质也被称作可以带来快乐的神经递质。它是一种促进进化的物质。当我们的祖先们准确地预测到那些可以食用的植物块根茎的位置,或者是动物们聚集的地点时,这些猎人和采集者们不仅能收获到食物,更能收获到大量可以令人极度兴奋的多巴胺。
期望是一种对于形式的预测。当老师极大程度地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取得好成绩的时候,如果这名学生确实表现得十分优秀的话,教师们会更加得意。这就是多巴胺的作用。如此一说,这确实是一种很不错的现象。但无论何时,事物的两面性使得事情并不会如此的简单,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相反的现象也会存在。当老师对学生们的期望十分低的时候,学生们也会随之表现得差强人意,这时老师的体内也会产生多巴胺。“看见了吧,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埃迪的能力是不足以参加更高级的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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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曼努尔·康德
ZUI强大的干扰者不是我们周围的人,一直喋喋不休的人是我们自己。
——丹尼尔·戈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