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莫奈加入格莱尔的画室,尽管他没有表现出对老师夏尔·格莱尔有多深的感激之情,但无论如何他在那里没有浪费时间,因为在此期间他学到了非常有价值的专业技巧。此外,虽然格莱尔提倡学院的教学体系,但仍就给学生一定的自由,从未打算压制他们对风景画的热爱。
然而格莱尔的画室对莫奈最大的意义在于他与巴齐耶、雷诺阿和西斯莱最初的友谊。我们知道他那时就认识了毕沙罗,因此可以说,在艺术生涯伊始,命运就将莫奈和那些未来会成为他多年同行与盟友的艺术家带到了一起。
19世纪60年代中早期,这些年轻的艺术家仍然在寻找一种身份,他们还不确定抛弃学院派的陈词滥调以及沙龙绘画的举动将把他们带向何方,但他们彻底做好了准备,要大胆地追随那些早在自己从事艺术之前就已经开始为新理念斗争的艺术家。
按莫奈的话说,起初“天真的巨人”库尔贝特别吸引他们,但到19世纪60年代末,他们开始更喜欢马奈。马奈的学生贝尔特·摩里索也加入了印象主义的圈子。马奈与呱噪的外省人库尔贝截然相反,他是巴黎社交圈的优雅一员,是这些年法国艺术圈的核心人物之一。他不断地为艺术之于生命的真正意义而斗争,并且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追求新的表达方式的年轻艺术家追随他,同时也激起了沙龙评审团及官方艺术批评圈公开的敌意。这一斗争的主要阶段众所周知:1863年落选沙龙展上的《草地上的午餐》,1865年沙龙展上的《奥林匹亚》,还有1867年世博会期间他的个人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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