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匹与《铁皮鼓》并驾齐驱的文学黑马,承载着一位四十岁出道的作家的当代传奇。
★这是一本温暖人类情感&震动世界文坛的心灵小说!
★作者40岁出道,屡获文学大奖,2016年入围布克国际奖,是当今世界文坛现象级作家。
★本书是作者的代表作,销量超过50万册。
★故事曲折,情节生动:一个少年在一间报亭遇见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参与了一次欲望与良心的争斗之旅,亲情、爱情和友情的跌宕起伏见证着少年的一次次离别与成长。
生活像一双永不疲倦的眼睛,看着我们一次次离别和一点点成长。
我们的情感在生活波澜的激荡中起伏浮沉,用力托起良心与欲望碰撞出的生命浪花。
在社会欲望的驱使下,卖报翁被迫害致死;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远走他乡;十七岁男主人公誓死反抗命运的要挟;更多人则选择了沉默和随波逐流,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谨小慎微地窥视着天边的黎明。
每个人都在面对欲望的考验,有的沉沦了,有的泯灭了,有的升华了……每个人的灵魂都在努力吟唱,且在不经意间共同谱写了一篇飞越性别、年龄和种族的欲望交响曲。
生活不是童话,一切都会过去的,唯有我们都是在欲望的沙海里淘金子一样的良心和真爱的人,这不会变。
读报纸的人
“早上好,教授先生!”奥托·森耶克说,低调地把自己的腿摆正了,“弗吉尼亚,和往常一样?”
有一件弗兰茨从做学徒到现在心里琢磨过很久的事情。在维也纳,也有和在多瑙河岸边碎石滩上一样的所谓教授。在有的区,人们甚至会称马肉屠夫和酿酒厂车夫为“教授先生”。
然而,这次是其他的。
奥托·森耶克对这位先生问候的方式,让弗兰茨马上就清楚了,这是一位真的教授,一位真诚的真实的教授,一位不用把自己的头衔像牛铃般挂在胸前摇摆,好让他体面的教授身份能被人认出的教授。
“是的。”老先生稍稍点了下头说道,同时他把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然后从容地放在自己面前的柜台上,“请给我20支烟。还有一份《新自由媒体》。”
他说得很慢也很轻,让人很难理解。他几乎都没怎么张开嘴,他说的每一个单词都好像是费很大的劲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的,教授先生!”奥托·森耶克说道,然后向弗兰茨点了点头。弗兰茨拿出了一盒20支装的弗吉尼亚香烟,从货架上拿出报纸,然后把东西都放在柜台上,仔细地用包装纸将它们包了起来。他察觉到老人看向他的视线,好像准确地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顺便提一下,这是弗兰茨。”奥托·森耶克解释着,“从萨尔兹卡默古特来的,他还有好多要学的呢!”
老先生把头向前伸了伸。弗兰茨可以透过眼角看出他皮肤上的皱纹,薄得像一层薄棉纸,挂在他衬衫领边上。
“萨尔兹卡默古特,”他用少见的扭曲着的嘴说道,可能本是想露出一个微笑,“很漂亮的地方。”
“我是从阿特湖来的!”弗兰茨点着头。不知出于某种原因,他人生中第一次为这个奇怪的水帘洞般的故乡名字感到了一丝骄傲。
“很漂亮!”教授重复了一遍。然后,他放了几枚硬币在柜台上,把装好的包裹夹在腋下,准备离开。弗兰茨向门那边跨了一步,想去开门。老先生朝他点点头。老先生走到了街上,风马上就把他的胡子吹乱了。“这位老先生肯定很少闻东西,”弗兰茨心想,“肥皂味,洋葱味,或者木屑的气味……”
“这位教授是谁呢?”弗兰茨把门关上一点儿后问道。他使了很大劲儿才直起了身子,解除了之前不由自主地卑躬屈膝的姿势。
“这是教授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托·森耶克说道。接着,他呻吟着让自己陷入了屁股底下的沙发椅中。
“那位治笨蛋的医生?”弗兰茨用略带震惊的声音惊呼了一下。他当然听说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这位教授的名声在当时已经传到了地球上很遥远的地方,也传到了萨尔兹卡默古特,勾起了当地人的愚蠢幻想。那些幻想,都是关于各种可怕的欲念,私人诊疗时间里庸俗的笑话,狼嚎般的女病人和随处可见的赤身裸体。
“就是他!”奥托·森耶克回答,“但他的能耐可远不止治疗一个有钱的笨脑袋瓜子。”
“他还有什么能耐?”
“据说,他能教会人过上一种内心平静的生活。当然啦,也不是所有人,仅仅是能付得起他酬金的那些人。听人们说,去他门诊看一个小时花的钱,够买市郊的半个小菜园子。这说得可能有些夸张。他给病人治疗时,不用像其他医生一样触碰病人。对于这个吧,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触碰他们了,只是没有用手去触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