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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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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3943226
  • 作      者:
    (土耳其)比尔盖·卡拉苏(Bilge Karasu)著
  • 出 版 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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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土耳其文学圣人,现代主义文学杰出代表

  深刻精妙的政治寓言,媲美《1984》之作

  对现代灵魂的剖析,足以让读者联想起卡夫卡的《审判》以及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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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比尔盖·卡拉苏(1930—1995),当代杰出的土耳其现代主义作家,被誉为“土耳其文学圣人”。卡拉苏一生出版过许多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以及两部散文集。他的小说代表作《夜》于1984年在土耳其出版,引起广泛关注,后被翻译成英文,于1994年在美国出版,得到更多读者的认可,并获得当年的“飞马奖”,该奖项旨在表彰那些很少有机会被译介到英语国家的小语种国家的优秀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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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夜》起始于一位作家的笔记本。笔记显示这是一位心思敏感、心灵自由的体面人士,却生活在堪称地狱之国的地方,那里有“夜工”出没于街上,野蛮地从事随机杀戮的勾当,并留下晦涩难懂的神秘标识,预示着某种末日灾变般的“大夜晚”即将降临。这是一个把大规模杀戮当作例行公事的世界,一个由于偏执狂意念而产生恐惧的世界,一个谣言与欺骗盛行的世界。卡拉苏在这部意义深远的政治小说中探索了人类的状态,以及我们自己处于压迫中的罪性。他的描述时而抒情奔放,时而荒诞不经,少许笔墨就足以使人触目惊心,这种超小说对于现代灵魂的剖析,使读者产生与奥威尔《1984》、卡夫卡的《审判》以及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联想与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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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我们是现代人,这位启迪性的土耳其现代主义作家提醒我们,我们可以对不确定性忍受到什么程度。他那种散点式小说对于不确定的地点、时间、声音、性别、行为人、行动和结果,都能在任何语境中引起某种联想。卡拉苏这种对比强烈的嵌镶式拼图,这种恐怖境况中有声有色的叙述,看上去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博尔赫斯、贝克特和库切,然而,最主要还是得益于他本身对于“边缘照明”式写作,对于转弯抹角、旁敲侧击手法的不拘一格的天赋。真是个一锅乱炖又毫无违和感的世界!

  ——理查德·霍华德(美国著名诗人、评论家、翻译家)

  在土耳其文学的丰富宝藏中,卡拉苏的小说——讲述塞维姆(土耳其语的意思是“爱”)与塞温奇(土耳其语的意思是“欢乐”)试图在一个噩梦般的城市里存活的故事——如同里尔克的《马尔特手记》的开头部分那样唤起人们心中的感触,赋予人们官能的享受。

  ——玛丽·李·塞特尔(美国著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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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1
  夜色慢慢加深。降临。已经开始弥漫山谷。一旦它注满谷地,流淌在平原上,一切都将变得暗淡。有一会儿,没有一点儿光亮,无论在谷地或是山谷之外。有一阵儿,山冈的微光似乎足以返照上下;随后,那些山冈也都沉入黑暗之中。
  在这样的黑暗中,只有言语还能显示自己的存在。在这儿,不再留下任何负荷或实体。黑暗所能提供的唯一实体,似乎就是让它本身可以被言述。在两个人之间。两堵墙之间。
  于是,开始解开衣服,如此一来,在夜的折磨中,伤口也许愈加刺痛。
  坚实的年轻肌体将进入夜晚。
  松软的肌体在夜间将变成一滩烂泥。
  只有舌头会叙说山冈之光和地下宫殿之光。只有言语会讲述游于光亮中的单细胞生物。
  越来越暗了。黑夜在我们的五脏六腑间升起,一直升到心脏和眼睛。
  2
  中午刚过,第一批夜工就出现在街上。虽然只是寥寥数者。
  他们的工作是为夜晚降临做准备:比如,挖掘洞穴,以此作为夜色顺利聚合之处。
  他们的工作也是为让人们准备夜的到来:带来年轻的肌体,让他们习惯去在夜晚需要的时候脱下衣服。为让他们适应最漫长的夜晚,用冰冷的细金属棒刺入他们赤裸的肉体,或是射入炽热的铅弹。
  到了傍晚,每个人都能轻易地辨认出夜工。他们手持工具,漫步在各条街上,人数越来越多,准备入夜,准备夜的到来。
  他们携带的工具,有的用铸铁制成,有的取自精心鞣制的皮革,有的用上等木料切割而成,或是用适于加工的松脂塑形而成。这些玩意儿用于捶击、撕扯、穿刺、凿挖、扭拧或击断。也可施于燃烧或破碎。
  这些工具旨在专门用于年轻的躯体。
  3
  中午过后,这些夜工就开始四处晃悠,尽管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有传言说,夜工们喜欢方方正正的面包。也许这座大城市里不仅是他们喜欢方形面包,可是面包店师傅、烟草店老板和杂货商都认为,所有想要方形面包的人想来必定是夜工。
  商店里出售各种形状的面包,圆圆的,长条的,长方形的,各样都有。下午三四点以后,孩子们放学了,生意开始忙碌起来。售出的面包越来越多——圆圆的,长条的,长方形的,椭圆形的,方方正正的。各种各样的手——纤小的,大大的,瘦骨嶙峋的,柔软的,脏兮兮的,干干净净的,长满老茧的,黏糊糊的——拿走了面包。
  夜工们行走在小街深巷,查访哪些人家有圆形、长方形、椭圆形和长条面包。虽说他们的行动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一下,时不时就能发现他们之中的某个家伙走向某扇房门,在门上或别的什么地方做一个并不显眼的记号。这敏锐的观察者自是大惑不解。那些被做了记号的人家,从来都不食用方形面包,不过记号并非根据面包形状的线索而标定。说实话,那些在房门做的记号多少有些随意而为。或者,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4
  其中一座山冈——不是最高的那座,也不是最显眼的那座,而是它旁边那座——矫正者蛰居于此。生活在缄默之中。
  这矫正者的孤独无法估测,尤其是黄昏之后。他从窗口望出去,等待夜色铺向整个大地,暗夜先是进入洞穴,尤其是夜工挖掘的洞穴,然后铺向旷野。随着夜色逐渐变暗,他时时刻刻观察着。他看着微光从大地表面褪去,瞥向那些房屋的窗户,仍是黑黢黢的。
  要阻止黑夜啮噬白昼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想着怎样去阻挠那些夜工,怎样防止光明在大地上消逝。
  一个人也许不愿意相信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可是当他不得不接受现实时,生活也可以继续下去,不至把人搞得心碎神离。事实上,矫正者的孤独之苦与日俱增,如同大地每一处表面都隐入黑暗,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在沉思良久之后仍然感觉无助,也无力解决问题。
  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在黑暗中存活的实体,如我们之前说的,就是语言。舌头……懂得矫正者的孤独,故而言说。
  更确切说,是暂时能够言说。一旦黑暗降临,笼罩了包括舌头在内的一切,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飞越这夜晚,除了猫头鹰,除了蝙蝠。除了它们的尖啸和窸窣声,什么都听不见。然后矫正者的孤独就将他封闭,犹如置于井壁。
  猫头鹰,蝙蝠,以夜晚为生,乃昼盲者。
  5
  舌头开始苏醒,首先,要扔掉羁束……
  有好长时间,它们忍着什么也不说,可是现在,它们松绑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它们的言说分若干层面。
  比方说,在最低一个层面,它们说,夜工为何戴着那么奇怪的头盔?
  可是如果舌头上面那双眼睛仍然能让世界进入,那么它们或许就会说起不同的话题。
  头盔一直都是环闭式的,但经过一点点调整,几乎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的式样。头盔后部遮住了所有的头发,以及一半的脖颈。(由于衣服领子越来越高,夜工们看上去都没有脖子了。)加长的两侧只有耳垂露在外面,而前面下延至眼部,完全遮住了双眼。与此同时,夜工们还留起了髭须和络腮胡。
  由于头盔遮住了脸庞的一半,髭须和络腮胡又掩盖了脸部其余部分,每一个夜工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即使没有头盔、髭须和络腮胡,他们也认不出自己的同事。不过,像他们现在这副样子,就连他们的父母也难以辨认。他们想要的就是不被人认出,除了对他们这份可怕的工作的敬畏,他们不想在人们心中引起别的认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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