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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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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石筏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6397827
  • 作      者:
    (葡)若泽·萨拉马戈(Jose Saramago)著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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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S码书房系统推出萨拉马戈作品七部之《石筏》

一次灾难:伊比利亚半岛脱离欧洲大陆独自漂去独自向大西洋漂去

一段旅程:三男二女结成旅伴开启一段未知之旅

萨拉马戈以奇崛想象与精湛笔力营造的宏大史诗

 

余华 苏童 李敬泽 邱华栋 闵雪飞 胡续冬

止庵 史航 陆建德 阿丁   任晓雯 徐则臣  一致推荐

余华:萨拉马戈的每部作品都好。

苏童:萨拉马戈和马尔克斯是我心目中的两位作家,但在我看来,萨拉马戈对现实的隐喻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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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若泽.萨拉马戈(José Saramago,1922-2010)


    葡萄牙作家。1947年出版首部小说《罪孽之地》,1995年获葡萄牙语文学奖项卡蒙斯文学奖。1998年,因其“充满想象、同情和讽喻的寓言故事,不断地使我们对虚幻的现实加深理解”,


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萨拉马戈的作品风格独特,内涵深刻,作品主题大多关心的是人类的命运与世界的前途。写作手法上,他创立了一种充满想象、隐喻和讽刺的小说类型,赢得了无数读者的赞誉。

    他一生创作了数十部小说和其它文学作品,已经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总销售超过350万册,主要作品包括《修道院纪事》《洞穴》《大象旅行记》《石筏》《所有的名字》《双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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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因为某种神秘的、超自然的原因,法西边境的比利牛斯山脉撕开一道裂缝,将伊比利亚半岛和欧洲断离开来。自那以后,半岛像一只脱了锚的巨大石筏,义无反顾地驶向开阔的海域。整个西方世界被普遍的恐慌笼罩,科学家无法对奇异的现象做出解释,政客们寻找着地缘政治的新逻辑,而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居民惊恐地往国外或内陆出逃。在这场由半岛“脱欧”引发的混乱中,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和一只狗被命运带到了一起,他们将共同目睹世界尽头的奇观,也将经历匮乏、友情和背叛,爱情、死亡和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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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当若阿纳·卡尔达拿一根榆树枝刮了刮地面,塞尔贝尔所有的狗都吠叫起来,让当地居民陷入惊惧和恐慌。因为,自古以来人们一直相信,一旦这些默不作声的犬族开始吠叫,整个宇宙就已接近终局。这根深蒂固的迷信,或者信仰——很多时候它们是同义词——是如何形成的,今天已无从知晓,然而,通过类似的伎俩,即听说一个故事,再添枝加叶地复述它,法国的祖母用以下寓言含饴弄孙:在古希腊的神话时代,也在这个地方,比利牛斯山东部的塞尔贝尔,一只长着三颗头的狗听到塞尔贝尔的名字时会应声吠叫,当它的主人、冥府渡船人卡戎叫唤它的时候。我们同样不清楚的是,这著名的、声调响亮的犬类经历了怎样机体的变异,它们退化的一颗头的子孙才获得了可被证实的、确凿无疑的沉默。然而,这一点几乎人所共知,尤其是在老一辈人那里,守门犬塞尔贝鲁,在中文里就这么写和念,凶神恶煞地看护着地狱的入口,以便没有灵魂胆敢逃脱。因此,或许因为邪恶的众神最后的怜悯之心,此后所有的犬族都永久地失声,也许是为了用沉默抹去对于地狱的记忆。然而,正如摩登年代清楚告知我们的那样,永久并不能持久,只消在这些天,在离塞尔贝尔几百公里的一个地方,它的名字我们稍后会想起来,一个叫若阿纳·卡尔达的女人用榆树枝划了划地面,那边所有的狗都吵嚷着跑上大街,它们可是,再重复一遍,从来没叫过一声的。如果有人问若阿纳·卡尔达,她怎么会想到用一根树枝去刮地面,这看起来像是个疯狂的少年而非成熟女性的行为,她难道没有想过看似无意义的举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这些举动——我们得提醒自己——往往是最危险的。也许她会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树枝就在地上,我捡起来,画了一根线。你没想到那可能是根魔法棒吗?它对魔法棒来说太大了,而且我总是听说,魔法棒是由黄金和水晶做的,沐浴在光晕里,顶上还有颗小星星。你知道那是根榆树枝吗?我对树木了解得很少,后来他们告诉我,无毛榆即山榆,植物学上讲都是榆属,它们没有超自然的能力,甚至不能改变它们的名字,但是,就这回来说,即便一根火柴也能造成同样的后果。为什么这样说?老人们常对我讲,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它力量强大不可避免。你相信宿命吗?我相信必然。

在巴黎,人们对塞尔贝尔市长的恳求捧腹大笑,后者打电话时好像正在一个狗窝里,这是他给狗喂午饭的时间。最后,仅仅在一位议会代表的不断恳求下——这位议会代表在塞尔贝尔出生和成长,因此熟知当地的传说故事——两名法国第二局①的资深兽医才被遣往南部,带着调查这异乎寻常的现象,并提交报告和解决方案的特殊使命。与此同时,那些绝望的,近乎耳聋的塞尔贝尔市民在街道和广场上——从前令人愉悦的居所如今变成了地狱——散布了大量有毒的肉饼,极致简单的对付办法,其有效性经过了所有时代、任何地区的人类经验的检验。终究,只有一只狗被毒死,但幸存者很快吸取了教训,顷刻之间,它们吠着,嘶叫着,号啕着,消失在临近的田野里,在那里,因为没有人明白的原因,几分钟之内全部安静下来。当两名兽医终于到达塞尔贝尔时,带到他们跟前的是可怜的梅朵尔,身躯已冰凉、膨胀,完全不像一只陪着女主人出门购物的幸福的狗狗,由于它已经很老了,还喜欢在太阳底下无忧无虑地打盹儿。然而,既然正义还没有完全抛弃这个世界,上帝充满诗意地决定,梅朵尔死于它亲爱的女主人制作的毒肉馅饼,据说是为了毒死邻居家的一只不肯从她家的花园里滚蛋的母狗。兽医里较年长的一位,站在悲伤的尸体前说,我们来做尸检吧。事实上无此必要,因为塞尔贝尔的任何一位居民,如果愿意,都可以为死因做证。然而第二局的秘密意图,正如这涉密的行业里行话说的那样,乃是暗中检查这只动物的声带,这条狗,在它已确定的死亡带来的沉默和它看起来仿佛要持续一生的缄口不言之间,终于有了几个小时可以像普通的犬族一样吠出声来。徒劳无功,梅朵尔甚至没有声带。手术师感到讶异,但市长有他自己的看法,果断而明智:毫不奇怪,塞尔贝尔的狗有几个世纪没有叫了,发声器官业已退化。那么为什么突然又叫了呢?这我不知道,我不是兽医,但我们的担忧到此为止,那些狗消失了,无论它们在哪里,都听不见它们的声音了。被解剖又被草草缝合起来的梅朵尔,被送还给它哭泣的女主人,仿佛一个活生生的悔恨,活生生的,这就是悔恨在死亡之后的样子。在去机场的路上,两名兽医商议在报告里删去声带消失的诡异情节。看起来事实确凿,因为就在那天夜晚,一只长着三颗头、体型巨大的狗来到塞尔贝尔巡夜,它有一棵树那么高,但悄无声响。

就在这些天,也许更早,也许在若阿纳·卡尔达拿一根榆树枝刮了刮地面之后,一个男人在海滩上散步,时值向晚,海浪的声音几乎不可听闻,简短、压抑如一声毫无来由的叹息。这个人,之后他会说自己名叫儒瓦金·撒萨,走在用以区分潮湿的沙和干燥的沙的潮水标上。时不时地,他弯腰捡起一只贝壳,一条蟹足,一缕碧绿的海藻,我们经常这样打发时间,独自散步的人正是如此。由于没有口袋或包盛放他的拾得,当双手握满了的时候,他就把死去的动物遗骸放回水中,属于土地的留给土地,属于大海的归还大海。但一切规则都有例外,他看见前方有块石头,海浪无法触及,儒瓦金·撒萨拾起了它。这石头沉甸甸,宽阔如一张唱片,形状却不规则。如果它像别的石头一样,轻便趁手,轮廓平滑,正如那些可以轻易地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的小石块,儒瓦金·撒萨会将它抛向水面,看着它蹦跳,孩子气地满足于自己的机智。由于推动力耗尽,最终它会沉没,一颗看起来命运被描画的石头,被太阳烤干,仅仅被雨水打湿,最终沉入黑暗的海底等待一百万年,直到这片海蒸发干净,或者等待退潮将它再度带回大陆,然后再等上一百万年,等另一个儒瓦金·撒萨走下海滩,不知不觉地重复同样的动作,不要说,我不会这样做,因为没有石头是坚固和安全的。

在南面海滩,在这个温热的时辰,有人最后一次下水,在水里游泳,玩球,潜入海浪之下,或者躺在气垫上休憩,感受向晚的第一丝微风,调整身体接受还有一秒就要沉入大海的太阳最后的爱抚。这是最漫长的一秒,因为我们看见了它,而它允许我们看。而这里,在北面海滩,儒瓦金·撒萨抓着一块石头,因为太沉重而双手疲累。风很清冷,太阳已下沉了一半,没有海鸥在水上飞翔。儒瓦金·撒萨扔出石头,期待它在几步开外落下,离他站立的地方不远,我们每个人都得知道自己的力量。此地没有目击者嘲笑这位受挫的铁饼运动员,他已准备好自己嘲笑自己。但事情并不像他推测的那样。又黑又沉的石头升到空中,落下来撞击水面,凭借反弹的力再度升起,一段漫长的腾跃或飞行,然后再度掉落、上升,终究在远方沉没,除非我们刚刚看到的白色并非仅仅是波浪碎裂时溅起的泡沫的流苏。这是怎么回事,儒瓦金·撒萨困惑地想,孱弱如我,居然把沉甸甸的石头扔了这么远,扔向已然昏沉下来的大海,而这里却没有人对我说,干得好,儒瓦金·撒萨,我是你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见证人,如此壮举不应被忽略。真不走运,假如我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他们会说我是个骗子。一排高浪从宽阔的海面涌来,翻滚着,吐着泡沫,一块石头终究要掉入大海——这是童年时代的河流告诉我们的,如果童年时代拥有河流——一种由扔出去的石头引起的同轴波动。儒瓦金·撒萨跑上海滩,浪花在沙上碎裂,卷走贝壳、蟹腿、碧绿的海藻,此外还有别的,马尾藻、珊瑚、海带。连同一块轻便的小石头,可以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那种,要过多少年它才能重见光明。

写作无比艰难,它是一项莫大的责任,只消想想那繁重的劳动,将发生的事件按时间顺序进行安排,首先是这个,然后是那个,或者,如果想要更便捷地取得必要的效果,今天的事件放在昨天的情节之前,还有一些同样不乏冒险的技巧,把过去作为现在,把现在当作既无开端也无终局的无尽绵延的过程。但是,无论作家们怎么努力,有一项技艺他们永远无法获得,即同时写作两件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有人认为困难可以通过把一页纸分为两栏来解决,左右并排,但这个计谋是天真的,因为一栏的文字先写,另一栏的文字后写,而且不要忘了,读者不得不先读这边,再读那边,或者先读那边,再读这边。最厉害的是那些歌剧演唱者,每个人都有自己咏唱的部分,三, 四, 五, 六,在男高音、男低音、女高音、男中音之间,所有人都有不同的唱词,比如,愤世嫉俗者在嘲弄,天真无邪的姑娘在请求,骑士迟迟前来施以援助,让歌剧观众感兴趣的是音乐本身。然而读者却不是这样,他希望前因后果、一字一句地被阐释清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先说到了儒瓦金·撒萨,现在才提及佩德罗·奥尔赛,事实上儒瓦金·撒萨把石头扔向大海和佩德罗·奥尔赛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发生在同一时刻,虽然根据时钟,两者之间有一小时的时差,因为后者发生在西班牙,而前者发生在葡萄牙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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