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诺兹的小说像一个石榴果实:外面极光滑,里面则塞满了颗粒、块状物、隐秘的角落以及布置诡谲的蜂房。
在故事,在所有的故事的开头,是爱情。是夏尔·蓬迪亚克和让-弗朗索瓦·蓬斯的爱情,他们俩人都钟情于一个尼科尔·费希尔,而她却更喜爱坐收渔利的第三者,而且还在将一个长着金发的、粉红脸蛋的小朱斯迪娜降生到世上之前就成了寡妇。她忧伤的、被弃的情人们将远赴天涯。一个在马来亚(怎样去更好地表达他的苦恼?),另一个游荡在人行道上和巴黎的桥下。生活将把已生皱纹的他们召集在一起,去进行一个新的探险。
可这是个怎样的探险啊!让-弗朗索瓦·蓬斯在东方,变成一位代理小国王。作为三叶橡胶树种植园的“公爵”,他感到自己被那些法定继承人,一对他难以忍受的相当枯燥乏味的夫妇,抢走了职权。
凭着他致力于培养其叛乱情绪的一群土著人,他试图拿起武器。“拿起武器”这一表达法从未这样正当过。因为武器,蓬斯公爵没有,正在试图拥有。为了这,他返回巴黎。并且在那找回了……相同的那些外加上下一代。朱斯迪娜如此的美丽而且还是个电影爱好者;保尔,蓬斯的外甥,干着一些不正当交易;鲍勃,保尔的朋友,属于比利时人团伙。
整一个小无赖、乖小伙的半上流社会……那些武器,它们会一直抵达马来亚吗?重要的不是目的而是路途。重要的不是故事而且讲述它的方式。
一切总是相同的,艾什诺兹对我们反复说道。在我们一出生即交付给我们的魔术师的帽子里,所有的配料都在那:爱情、死亡、探险、梦想。帽子小而幻觉大。
在《出征马来亚》一书开头,两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在它的结尾,两个男人依然爱着一个女人。在两头之间,一切都绝对地、完美地是文学。
——赵松
让·艾什诺兹是如此地令人赏心悦目,带有一丝隐隐的倦意,仁慈而又宁静,微笑着,指点着你观看这个几乎被你忽略了的当今世界。
——孙甘露
人们以后会明白,让·艾什诺兹也许是当代小说家之中罕有的懂得将环境、符号、语言这些我们时代的特点化为艺术的一个了。
——让-克洛德·勒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