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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100:小小说百篇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2775972
  • 作      者:
    (意)乔治·曼加内利(Giorgio Manganelli)著
  • 出 版 社 :
    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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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曼加内利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如同是密涅瓦从朱庇特的大脑中诞生。   
  ——卡尔维诺

  后现代主义经典作品,
  100个《十日谈》式的故事,
  1个平淡无奇的情侣、杀手、疯子、帝王、龙、分身、骑士和梦境混杂的荒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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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乔治·曼加内利(Giorgio Manganelli,1922-1990),意大利作家、记者、文学评论家,新先锋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代表作《100:小小说百篇》(1979)获意大利重要文学奖项维亚雷焦文学奖。另著有《滑稽喜剧》《致后世的神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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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100:小小说百篇》是意大利作家乔治·曼加内利1979年出版的作品,获得意大利重要的文学奖项之一维亚雷焦奖。这部作品收录了一百篇小小说,每篇小说不过寥寥百字,但其中的每一句话都是与众不同,充斥着语言和思想的游戏,描绘出如同女巫夜会般的场景,构建起一个个超现实的荒诞世界。

  伊卡洛·卡尔维诺曾经这样评论乔治·曼加内利:“意大利文学界有一位无可比拟的作家,他的一字一词历历可辨,他发明了无穷尽、令人无可抗拒的语言和思想游戏……”这本《十日谈》式的小说正是如此。它们究竟属于哪一流派呢?微型心理剧,散文诗,荒诞不经的故事,突如其来的顿悟,不怀好意的诡辩,讽刺性寓言诗,妄想的奇览,存在主义的逆喻,还是奇妙、骇人听闻的谬论?这一百篇小小说自始至终都充满着挑衅性,张狂、险恶,不时还十分滑稽。其中有平淡无奇的情侣、烈士、杀手、盗贼、疯子、帝王、土匪、睡眠者、建筑师、猎人、囚犯、作家、幻想、鬼魂、时空、龙、分身、骑士、仙女、天使、动物化身和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幻象。每一篇作品都具有莫比乌斯环的构造,如同一位评论家所指出的那样,“时间头尾相接,循环往复”,好似一条衔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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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曼加内利是典型的意大利作家,又是意大利文学中甚为孤立的作家……他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如同是密涅瓦从朱庇特的大脑中诞生。   
  ——卡尔维诺


  正如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胡利奥·科塔萨尔的《跳房子》和乔治·佩雷克的《人生拼图版》,《100:小小说百篇》在后现代主义的经典作品中将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曼加内利(1922-1990)似乎预知了我们的世界,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在回家的途中被“一场不愉快的大雨,轻微的地震,或是传染病的流言”所耽搁。如何在这样的时代走下去?读读这些故事吧——并听取曼加内利那充满讽刺意味的建议:微笑。
  ——《图书杂志》


  人们不可避免地会将这位作者与卡尔维诺之间进行比较,但这样似乎不太公平。在后期马赛克式的小说中,卡尔维诺描绘了一个读者熟知却依旧会为之惊叹的世界;他那隐形的城市是基于二十世纪后期的罗马。而曼加内利的实验所激发的是一种别样的认同感,是诗人叶芝在著名的天青石雕上冥想时所感受到的跨越时空的喜悦。《100》汇集了和谐与力量,将艺术创作从禁锢中解放了出来;它让我们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美国图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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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13

  那位手里拿着自己刚刚被别人砍下的头颅横穿独立广场的先生,是一位“信仰烈士”。他衣着简陋,没有穿外衣,衬衣上还沾着血迹。手里拿着的那颗头颅,让他心里感觉不自在,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它会如此笨重累赘。如果能够——很多人试图那样去做——看一眼那颗被砍下的头颅的表情,就会发现它强烈的困惑。事实上,那位貌似走向三十六路公共汽车站的先生感到极其困惑。只不过并非是因为砍头的创伤,而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信仰烈士”的
称号。
  在他童年时代存在着一种占统治地位的宗教,他也正是在那种宗教中被教养长大。那种宗教让人们相信一个上帝,信仰另外一些各司其职的次要神祇,以及各种各样看不见的生灵,有善有恶。那种宗教相信,存在着一些违背教义的恶行: 不能杀戮,不能侮辱猫,不能欺骗孤儿,不能贴倒邮票,不能摇摆右手,也不能吃人。那是一种古老的宗教,虽然它有过更兴旺的时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宽容,一切都变得可以原谅。“烈士”在那种宗教氛围里心不在焉地长大,总在思考着别的事情。直到从地洞中出现了“他者”,这只是稍稍令他感到不自在。然而对于“他者”来说,关键是确定上帝是黄色的,次要的神祇是两性的,而且,只有坏人和注定被判刑的人才会看不见上帝创造的万物。再有,他们眼中违背教义的恶行可以说是怪诞的: 不能抚摸狗,铸造假币,除了关于性以外不能说谎,而关于性的谎言则是必须的。他或许说了什么有关性的话?真的没有。那他抚摸了狗吗?此时,那位先生来到了公共汽车站,意识到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信仰烈士”,但不能确定是哪种信仰。实际上,自从被赶进地洞之后,那些旧信仰的信徒也变得品格低劣起来。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明白了,这种不确定是他的优势,这种不在乎的态度就是他的力量。他正在开始新的职业生涯,但是,在登上公共汽车的那一刻,被砍掉的头颅从他的手中滑落。


  39    
  一个影子在铁丝网、壕沟,以及夜色中武器投射在地上的黑影间急速奔跑。出于幸福的疯狂和急不可待的迫切,传令兵行色匆匆。他的手里握着一个信封,要将它交给那个防御工事里发号施令的军官。此处充斥着尸体、喧嚣、呻吟,还有诅咒。这位敏捷的传令兵,从漫长的战争的巨大战壕中穿过。现在,他来到指挥官面前: 这是一个沉默的男人,他注意着夜间嘈杂的声响、远处的喧嚣,以及那些无法捕捉的短暂火光。传令兵向他问好,指挥官——这个不再年轻、面孔上爬满皱纹的男人——拆开信封,打开信,然后开始阅读。他全神贯注地将信又读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很奇怪,他向传令兵提出了这个问题,而信中的讯息其实十分清楚,用来书写这条讯息的词汇也非常明确而且平常。“战争结束了,指挥官,”传令兵肯定地对他说。士兵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战争三分钟之前结束了。”指挥官抬起头,传令兵非常吃惊地发现,他的脸上有某种无法理解的东西,好像他开始感到恐惧、惊愕和愤怒。由于怒火、仇恨和失望,指挥官颤抖着。“滚出去,混蛋,”他向传令兵命令道。士兵没有听明白,而军官站起身,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滚开,不然我就把你杀掉。”传令兵逃走了,眼睛里满含着泪水,还有忧虑,就好像指挥官的惊愕传染了他。指挥官想: 战争结束了。人们又开始自然死亡。灯光会重新亮起。他听见从敌方阵地上传来的声音: 有人叫喊,有人哭泣,有人唱歌。还有人点燃了灯笼。所有地方的战争都结束了,战争的痕迹荡然无存,那些精确而又生锈的武器终于再也派不上用场。现在唱歌的那些人,曾经多少次冲着他瞄准,想要杀死他?在这场正义的战争中,他曾经杀死和下命令杀死过多少人?战争使杀戮变成正义的行为。现在呢?指挥官泪流满面。这不是真的: 必须立刻澄清,永远澄清,战争不能结束。他缓慢而疲惫地举起武器,瞄准那些唱歌、欢笑、拥抱的人们,那些平静下来的敌人。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47

  恐龙即将死去。这些大型爬行类动物意识到了这一点,它们越来越缓慢地讨论着曾经如此伟大、荣耀、无与伦比的历史中那些重大的事件。老恐龙们离群索居,懒散地聊着天,或者独自思考。如今,它们已经意识到任何举动都不再具有意义,因为自己再也不会有任何辉煌;它们有可能犯错或者不犯错,但一切都无所谓了。其中的一个尝试着用朴实的风格,从最后一代恐龙的角度撰写一本恐龙的历史。不过,它已经意识到,无论哪个物种会接替它们统治这个世界,无论它所使用的语言多么简单和直白,都还是无法理解的。祖母和母亲们不愿意听到关于末日的言论。它们照顾最后的那些恐龙,同它们一起嬉戏,并且教它们用简单的语言为逝者祈祷,得到天神的帮助,过上天真和勤劳的生活。然而,父亲和年轻人们却受到这个问题的折磨: 恐龙,世界毋庸置疑的主人,庞大的身量和平静的暴力赋予了它们相对于其他任何动物的绝对优势,那么,它们为什么会濒临死亡呢?皮肤皱皱巴巴、眼睛突出的教长,责怪世风日下,并且暗示了天神们的愤怒。自由、机敏而温顺的思想者,谈到了独立精神的缺乏和食物的不当。作为补救方法,有人提议自由恋爱,取消离婚、死刑,将监狱开放。很明显,除了每年元旦的时候会在地球上看到数量更少的恐龙之外,对于其他事情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大家不再讨论边界、权利、义务、道德、社会等话题,而是带着顺从、愤怒和忧伤的情绪谈论天神。它们回忆起谁都不曾解决这个问题: 天神到底有多少?它们甚至没有真的跟天神讲过话。它们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就是一个女先知仍旧试图在沼泽里用纸牌玩的某些游戏。天神抛弃了它们。与此同时,在天国的深渊里,天神们问自己: 这些不知生病为何物的恐龙,究竟为什么正在死去?大部分天神都确信,错误全在那些抛弃他们的恐龙身上,因为它们没有做出牺牲,不再去数他们到底有多少个。


  62
  走出那家卖须后膏的商店,一位严肃而安详的中年男子发现他的世界被人偷走了。在世界原来的位置,只剩下一堆灰色粉末。城市不见了,太阳也消失了。从那堆看起来已经完全习惯于自己作为灰尘的职业的灰尘中,没有传来任何声响。这位先生性格安静,觉得不应该大吵大闹。是发生了盗窃,虽然比通常的盗窃要严重,但仅仅是一桩盗窃而已。事实上,这位先生能够肯定,是有人趁他进商店的工夫把世界偷走了。这个世界并非属于他,不过,他在这里出生和生活,所以,对于这个世界具有某种使用权。实际上,在走进那家商店的时候,他把世界留在了外面,而且没有启动防盗装置。他从来不用那个装置,因为它尺寸太大了,并不实用。尽管他对自己非常严格,但并不认为缺乏警惕和谨慎有什么不对。他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城市受到一个傲慢的犯罪集团的骚扰,不过,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盗走世界的事情。这位安静的先生转过身去。正如他所预料的,那家商店也消失了。所以,很有可能盗贼还没有走远。尽管如此,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而且稍稍有些厌倦。这是一个无所不偷的盗贼,甚至包括所有警局的所有警长和警员;这个小偷把自己放在一个小偷按常理不应有的特权地位。尽管这位先生性格安静,仍感觉到促使很多人给报纸负责人写投诉信的那种情绪。假如这些报纸仍然存在,他或许会那么做。同样地,假如警察局还存在的话,他也会去陈述事实,说明世界并不属于他,但他从出生开始,每天都在认真而节约地使用它,从来没有被当局传唤过。然而,警察局已经消失了,这位先生因此感到束手无策,他被愚弄和打败了。他自己 
该怎么办?此时,他清楚地感觉到某个人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肩膀,和他打了个招呼。
 
  72
  他的职业是梦中人。他喜欢这个职业,因为这样就可以根据一个梦里可能出现的所有形象,不断地变换自己,而不是拘泥于一成不变的形象。唯一的限制,是他要在梦境中扮演一个恶人。因此,所有的恶人形象都属于他,从法西斯到女巫。他喜欢那些畜生般的形象,而且善于扮演蛇和疯狗的角色。有的时候,人们还要他扮演刻耳柏洛斯希腊神话中的地狱看门犬。或者大希律王,他尤其喜欢后者,因为他可以披着国王的斗篷,后面还跟随着仆人。他喜欢这个职业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很清楚即使令人痛苦,做梦的人们还是欢迎他的出现。通常情况下,有恶人出现的梦都具有某种尊严和很深的含义。恶人的形象本身并不意味着重要的启示,但他还是喜欢接近对灵魂的揭示和深刻的发现,尽管他很明显并不喜欢灵魂。这个梦中的恶人知道自己非常令人不悦,但他并非噩梦。要是他参加一个专门的课程,就可以成为噩梦。不过,噩梦这个职业虽然提供的服务较少,承担的工作却非常繁重。他有几个朋友是从事噩梦这一行的,他很为此感到骄傲,正如会为被允许时不时与那些扮演意义的人共进晚餐而骄傲,尽管他们通常挑剔而又胆怯。与那些扮演意义的人交往使人非常有满足感,因为与他们推心置腹是罕见和悦人的,而噩梦却往往令人沮丧,他们说笑的方法也不令人感觉轻松。另外,噩梦在做梦的人中间并不受欢迎,只有作家才会感兴趣,他们会让那些不会写字的人把噩梦讲给他们听。画家们同样喜爱噩梦。与充当恶人的梦中人不同,充当噩梦的人不一定非要具备某种形状,也可以仅仅是一种单纯的不确定形象。另外,当他们招待客人的时候,就以马匹或者人体模型的样子出现。尽管如此,这个梦中人毫不犹豫地与他们交往,因为从社会关系的角度讲,这种友谊是非常重要的。再有,尽管类型不同,但从他们那里总是可以学到某种讲究的职业能力。总之,这位梦中人是幸运的。尽管他工作繁忙,生活内容却丰富多彩。再有,通常情况下是由他来宣布那些灾难和死亡,而不是那些充当噩梦的人来做,要知道这种任务通常被认为不乏优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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