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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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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永别了,武器:全译本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41146626
  • 作      者:
    (美)欧内斯特·海明威著
  • 出 版 社 :
    四川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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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年7月21日-1961年7月2日),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郊区奥克帕克,美国作家、记者,被认为是20世纪著名的小说家之一。海明威是美国“迷惘的一代”作家中的代表人物,作品中对人生、世界、社会都表现出了迷茫和彷徨。他一向以文坛硬汉著称,是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海明威的作品在美国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代表作有《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老人与海》《乞力马扎罗的雪》等。1954年,他以《老人与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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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故事的主人公亨利是个热血的美国青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参加红十字会并志愿到意大利战场担任救护车驾驶员,期间与英国护士凯瑟琳相识。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亨利被炮弹击中受伤,在米兰医院养伤期间得到了凯瑟琳的悉心护理,两人陷入了热恋。亨利伤愈后重返前线,发现战友们因厌战而情绪消沉。在部队撤退中,他毅然脱离部队,在和有孕在身的凯瑟琳会合后,历经艰险最后逃到瑞士。他们在瑞士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不幸的是凯瑟琳在难产中死去,命运无情地夺走了他所爱的人,将他一个人留在凄风苦雨中,孤身单影漂泊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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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永别了,武器》的出版,标志着海明威作为20世纪少有的伟大悲剧小说作家开始了更为漫长的创作生涯。
——卡洛斯·贝克

自十九世纪的亨利·詹姆斯以来,一派繁冗芜杂的文风像是附在“文学身上的乱毛”,被海明威剪得一干二净。
——赫·欧·贝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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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二十三章
  我回前线的那天晚上,打发门房上车站,等火车从都灵开来,给我占一个座位。火车定于午夜开出。它是在都灵组编的车,大约夜里十点半抵达米兰,就停在车站,等到午夜再开。要座位的话,你得赶火车一到站,就上车去占。门房带了一个朋友,那是一个正在休假的机枪手,以前在一家裁缝店干活,两人齐心协力,总会抢到一个座位。我给了他们买站台票的钱,还把行李交给他们带去。我的行李是一只大帆布背包和两只野战背包。
  大约五点钟,我跟医院里的人道了别,就出来了。门房把我的行李拎到他屋里,我告诉他说,我将近午夜时赶到车站。他妻子叫我一声“长官”,就哭了起来。她擦擦眼睛,握握我的手,接着又哭了。我拍拍她的背,她又哭起来。她一直帮我缝缝补补,是个又矮又胖的女人,长着一头白发和一张笑嘻嘻的脸。她一哭起来,整个脸就像碎了似的。我来到街拐角的一家酒店,坐在里面等候,眼睛望着窗外。外面又黑又冷还有雾。我付了咖啡和格拉帕酒钱,借着窗口的灯光,望着外面的行人。我看见了凯瑟琳,便敲敲窗户。她望了望,看见是我,便笑了笑,我走出去迎接她。她身披一件深蓝色的斗篷,头戴一顶软毡帽。我们一起走着,沿着人行道走过一家家酒店,然后穿过集市广场,沿街往前走,穿过拱门,就到了大教堂广场。那儿有电车轨道,再过去便是大教堂。在雾中,教堂又白又湿。我们穿过电车轨道。我们左边是窗口灯火通明的店铺和拱廊的入口。广场上雾蒙蒙的,等我们走近大教堂前面时,大教堂显得非常雄伟,石墙上湿漉漉的。
  “你想进去吗?”
  “不,”凯瑟琳说。我们往前走。前头一座石扶壁的阴影里,站着一个士兵和他的女朋友,我们打他们身边走过。他们紧贴着石壁站着,士兵拿自己的斗篷裹住了她。
  “他们很像我们,”我说。
  “谁也不像我们,”凯瑟琳说。她说这话可没有沾沾自喜的意思。
  “但愿他们有个可去的地方。”
  “那对他们也不见得有好处。”
  “我不知道。人人都该有个可去的地方。”
  “他们可以进大教堂,”凯瑟琳说。我们已经过了大教堂了。我们走到了广场的尽头,回头望望大教堂。教堂在雾中看上去很美。我们站在一家皮货店前面。橱窗里摆着马靴、帆布背包和滑雪靴。每一样物品都单独陈列着;中间是帆布背包,一边是马靴,另一边是滑雪靴。皮具呈暗色,给油打得像旧马鞍一样光滑。电灯光把上了油的暗色皮具照得亮光光的。
  “我们什么时候滑雪去。”
  “再过两个月,缪伦就可以滑雪了,”凯瑟琳说。
  “我们去那儿吧。”
  “好的,”她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又过了几家橱窗,拐进一条小街。
  “这条街我从来没走过。”
  “我上医院就走这条路,”我说。那是条很窄的小街,我们靠着右边走。雾中有很多行人。沿街尽是店铺,所有的窗口都亮着灯。有一家橱窗里放着一堆干酪,我们往里望了望。我在一家兵器店前停下来。
  “进去看看。我得买支枪。”
  “什么枪?”
  “手枪。”我们走进去,我解开身上的皮带,把它连同空手枪套一起搁在柜台上。柜台后边有两个女人。她们拿出几把手枪来。
  “得配得上这枪套,”我说,一边把手枪套打开。这是个灰色皮枪套,是我从旧货店买来的,在城里佩带。
  “她们有好手枪吗?”凯瑟琳问。
  “都差不多。我能试试这一支吗?”我问那女人。
  “现在可没有地方试枪,”她说。“不过枪是很好的。包你买了没错。”
  我啪地扳了一下扳机,然后再拉回去。弹簧相当紧,但却很顺当。我瞄准了,又啪地扳了一下。
  “二手货,”女人说。“原是一位军官的,那可是个神枪手。”
  “是你卖给他的吗?”
  “是的。”
  “你怎么又弄回来啦?”
  “从他的勤务兵手里。”
  “也许你还有我的呢,”我说。“这多少钱?”
  “五十里拉。很便宜的。”
  “好的。我还要两个弹夹和一盒子弹。”
  她从柜台底下取出这些东西来。
  “要不要军刀?”她问。“我有几把二手军刀,很便宜。”
  “我要上前线了,”我说。
  “噢,是吗,那你用不着军刀了,”她说。
  我付了子弹和手枪钱,把弹匣装满子弹,推进弹膛,再把手枪插进枪套里,将另外两个弹夹也装上了子弹,然后插在手枪套上的皮槽里,最后再把皮带扣紧。手枪挂在皮带上感觉挺沉的。不过,我看还是佩带制式手枪为好。那样你总能搞到子弹。
  “现在我们可是全副武装了,”我说。“这是我必须记住要办的一件事。我那支枪在我来医院时让人给拿走了。”
  “希望这是把好枪,”凯瑟琳说。
  “还要别的吗?”那女人问。
  “不要了。”
  “手枪上有根扣带,”她说。
  “我注意到了。”那女人还想兜售点别的东西。
  “你不要个哨子吗?”
  “不要了。”
  女人说了声再见,我们来到外边人行道上。凯瑟琳朝窗子里望去。那女人朝外望望,向我们鞠了个躬。
  “那些镶在木头里的小镜子是做什么用的?”
  “是用来吸引鸟的。人们拿这种小镜子在田里转来转去,云雀看见便飞出来,意大利人就开枪打。”
  “真是个别出心裁民族,”凯瑟琳说。“你们在美国不打云雀吧,亲爱的?”
  “没有专门打的。”
  我们穿过街道,开始沿着另一边走。
  “我现在感觉好些了,”凯瑟琳说。“刚出发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受。”
  “我们俩在一起,总是感觉挺好的。”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是的,可我半夜就得走了。”
  “别想了,亲爱的。”
  我们沿着街道继续走。雾气弥漫中,街灯也发黄了。
  “你不累吧?”凯瑟琳问。
  “你呢?”
  “我没事。走路挺有意思。”
  “不过可别走得太久了。”
  “好的。”
  我们拐进一条没有灯光的小街,在街上走着。我站住了吻凯瑟琳。我吻她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她拉着我的斗篷罩在她身上,这样就把我们俩都裹住了。我们站在街上,身子靠着一面高墙。
  “我们找个地方去吧,”我说。
  “好,”凯瑟琳说。我们沿街走去,来到运河边一条比较宽阔的街道。街的另一边是一面砖墙和一些建筑物。街的前头,我看到一辆电车正在过桥。
  “我们可以在桥上叫辆马车,”我说。我们在雾中站在桥上等马车。几辆电车开过去了,满载着回家的人们。随后来了一辆马车,可是里边有个人。雾气渐渐变成了雨。
  “我们可以步行或乘电车,”凯瑟琳说。
  “总会有车来的,”我说。“马车都要打这儿过的。”
  “来了一辆,”她说。
  车夫将马停下,把计程表上的金属招牌放了下来。马车的车篷撑起来了,车夫的外衣上滴着雨水。他那顶有光泽的帽子虽然打湿了,还在闪闪发光。我们一起坐在后座上,因为罩着车篷,里边光线很暗。
  “你叫他上哪儿?”
  “车站。车站对面有一家旅馆,我们可以去那儿。”
  “我们这样去行吗?不带行李去?”
  “行,”我说。
  马车冒雨穿过一条条小街,上车站可有一段很远的路。
  “我们不吃饭吧?”凯瑟琳问。“我担心我会饿。”
  “我们就在房间里吃。”
  “我没衣服穿。连件睡衣都没有。”
  “买一件吧,”我说罢就喊车夫。
  “到曼佐尼大街去一下。”他点点头,到了下一个街角便往左拐去。来到大街上,凯瑟琳就留心找商店。
  “这儿有一家,”她说。我叫车夫停车,凯瑟琳下去了,穿过人行道,进了商店。我靠在马车上等她。外面下着雨,我能闻到雨中潮湿的街道和马冒着热气的气味。她拎着一包东西回来了,上了车,马车又走了。
  “亲爱的,”她说,“不过,这件睡衣真不错。”
  到了旅馆,我叫凯瑟琳在马车里等着,我进去找经理。房间有的是。于是我回到马车那里,付了车钱,跟凯瑟琳一起走进旅馆。穿着带有许多纽扣的制服的小伙计帮着拿那包东西。经理恭恭敬敬地领着我们朝电梯走。旅馆里有许多红色长毛绒帷幕和黄铜装饰品。经理陪着我们乘电梯上楼。
  “先生和夫人想在房间里用餐吧?”
  “是的。请把菜单送上来好吗?”
  “晚饭想来点什么特别的吧。是吃点野味还是来份蛋奶酥?”
  电梯上了三层楼,每过一层都咔嗒响一声,后来又响了一声,便停住了。
  “你们有些什么野味?”
  “有野鸡和山鹬。”
  “来只山鹬吧,”我说。我们在走廊里走着。地毯旧了。走廊里有很多门。经理停下来,拿钥匙开了一道门,再把门推开。
  “就这间。很不错的。”
  制服上有许多纽扣的小伙计把包裹放在房中央的桌子上。经理拉开窗帘。
  “外面有雾,”他说。房里装饰着红色长毛绒帷幕。还有好多镜子,两把椅子和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缎子床罩。有一道门通向浴室。
  “我叫人把菜单送上来,”经理说。他鞠个躬出去了。
  我走到窗前,往外望去,然后拉了拉窗帘绳,那长毛绒厚窗幔便闭拢了。凯瑟琳坐在床上,望着那盏刻花玻璃枝形吊灯。她已经脱下了帽子,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从一面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便伸手理起头发来。我从另外三面镜子里看到她。她看样子不大高兴。斗篷掉在床上也不在意。
  “怎么啦,亲爱的?”
  “我以前从不觉得自己像个妓女,”她说。我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到一边,朝外面张望。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你不是妓女。”
  “我知道,亲爱的。但是感觉自己像个妓女,滋味不好受。”她的声音听上去又冷漠又沉闷。
  “这是我们能住的好的旅馆了,”我说。我望着窗外。隔着广场,看得见车站的灯光。街上有马车驶过,我还看见了公园里的树木。旅馆的灯光映照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唉,见鬼,我心想,难道我们现在还要争吵吗?
  “请到这儿来,”凯瑟琳说。她沉闷的音调消失殆尽。“请你过来呀。我又是个好姑娘了。”我朝床上看过去。她笑盈盈的。
  我走过去,挨着她身边坐下,吻她。
  “你是我的好姑娘。”
  “我当然是你的,”她说。
  吃过饭以后,我们心情好起来,随后,就感觉非常快活,又过了不久,这房间就像是我们的家了。在医院里,我那间病房曾是我们的家,现在这个房间同样是我们的家了。
  吃饭的时候,凯瑟琳披着我的军上衣。我们都很饿,饭菜味道不错,我们俩还喝了一瓶卡普里和一瓶圣伊斯特菲。酒主要是我喝的,不过凯瑟琳也喝了一点,喝过后觉得很带劲。我们晚饭吃了一只山鹬,配上蛋奶酥土豆、栗子泥、色拉,甜点吃的是意式酒蒸蛋糕。
  “这房间不错,”凯瑟琳说。“很舒适。我们在米兰期间,本该一直住在这儿。”
  “这房间布置得挺滑稽的。不过还是不错。”
  “淫乱活动是一桩奇异的事,”凯瑟琳说。“经营这种行业的人似乎挺有品位的。红色长毛绒的确不错。正是需要这样的东西。镜子也很诱惑人。”
  “你是个可爱的姑娘。”
  “不知道早晨在这样的房间里醒来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不过这房间真是很棒。”我又倒了一杯圣伊斯特菲。
  “我倒希望我们能干点真正的坏事,”凯瑟琳说。“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太天真太单纯了。我很难相信我们做了什么错事。”
  “你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我只是觉得饿。饿极了。”
  “你是个单纯的好姑娘,”我说。
  “我是个单纯的姑娘。除了你以外,从来没有人发觉过。”
  “我初遇见你的时候,有一次花了一下午想象我们将如何一起去加富尔大酒店,情况会怎么样。”
  “你真不害臊。这可不是加富尔大酒店吧?”
  “不是。他们那儿是不会接纳我们的。”
  “总有一天,他们会接纳我们的。这就是你我不同的地方,亲爱的。我从来什么都不想。”
  “你压根儿什么都不想吗?”
  “想一点,”她说。
  “噢,你是个可爱的姑娘。”
  我又倒了一杯酒。
  “我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凯瑟琳说。
  “起初我不这么想。我以为你是个疯姑娘。”
  “我是有点疯。可我不是复杂意义上的疯。我没把你搞糊涂吧,亲爱的?”
  “酒真了不起,”我说。“酒让你忘掉一切坏事。”
  “酒是好,”凯瑟琳说。“但它让我父亲患上了严重的痛风病。”
  “你父亲还在吗?”
  “还在,”凯瑟琳说。“他有痛风病。你不必见他。你父亲还在吗?”
  “不在了,”我说。“我有个继父。”
  “我会喜欢他吗?”
  “你不必见他。”
  “我们多幸福啊,”凯瑟琳说。“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感兴趣了。我嫁给了你,真是很幸福。”
  侍者进来收走了餐具。过了一会儿,我们都静下来,可以听见外面的雨声。楼下街上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便说:“但我随时都听见在我背后,时间的战车张着翅膀匆匆逼近。”
  “我了解那首诗,”凯瑟琳说。“是马韦尔写的。但那讲的是一个姑娘不愿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
  我觉得头脑很清醒,很冷静,便想谈点实在的事情。
  “你准备到什么地方生孩子?”
  “还不知道。尽量找个好地方吧。”
  “你准备怎么安排?”
  “尽量安排好。别发愁,亲爱的。战争结束前,我们也许要生好几个孩子呢。”
  “快到该走的时间了。”
  “我知道。你想它时间到,那时间就到。”
  “不想。”
  “那就别发愁了,亲爱的。你先前还好好的,现在又发愁了。”
  “我不愁。你多久给我写一封信?”
  “每天写。他们会看你的信吗?”
  “他们的英语不行,让他们看也不碍事。”
  “我要把信写得混乱不堪,”凯瑟琳说。
  “可别太混乱了。”
  “稍微混乱一点吧。”
  “恐怕我们得出发了。”
  “好的,亲爱的。”
  “真不想离开这好好的家。”
  “我也是。”
  “但我们还是得走了。”
  “好吧。不过我们的家总是待不久。”
  “将来会待得久的。”
  “你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好好的家。”
  “也许我马上就回来了。”
  “也许你会脚上受点轻伤。”
  “也许是耳垂。”
  “不,我希望你的耳朵保持原样。”
  “那我的脚呢?”
  “你的脚已经受伤了。”
  “我们得走了,亲爱的。真的。”
  “好吧。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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