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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星球大战:达斯·贝恩.Ⅱ,二人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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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220099021
  • 作      者:
    (加)德鲁·卡宾森著
  • 出 版 社 :
    四川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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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球大战”是全球极具人气的科幻品牌,不论是电影、小说或是其他周边,都有极强的号召力。
  星战六部曲之后,2015年,《星球大战:原力觉醒》电影上映,再次掀起星战热潮。未来五年内,迪士尼每年都将推出一部“星战”电影,新的星战电影《星球大战:侠盗一号》已经拍摄完毕,初定于2016年12月上映,中国演员甄子丹、姜文参演,将再次点燃粉丝激情。图书配合影视一起食用,是星战文化饕餮大餐。
  达斯·贝恩是“星球大战”官方正史人物。他在整个“星球大战”的历史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在“星战”爱好者中具有极高的知名度;同时这个角色并没有在电影中出现,所以本书是“星战”粉丝们深入了解这个人物的不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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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德鲁·卡宾森,加拿大游戏剧情作家,剧本作家,小说家,“星球大战”御用作家。曾在BioWare公司担任游戏《星球大战:旧共和国的武士》高级策划,以及前两部《质量效应》游戏的主笔,并创作有三部《质量效应》游戏官方小说,中文版销量突破十万册。

  雒城,知名翻译。代表译作有《太空堡垒:哨兵》《巫师、外星人和星舰:科幻与奇幻中的物理数学》《差分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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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达斯·贝恩》三部曲是“星球大战”衍生宇宙中的重要作品,小说的主角达斯?贝恩是“星球大战”历史上极其重要的一位西斯,他所确立的“二人法则”规定了其后上千年来的西斯组织形式。
  本册《二人法则》讲述的是,一个清白无辜的年轻人如何一步步走向邪恶。此人就是达斯·贝恩,一个心灵扭曲的天才。,因为对一条几乎无人记得的古训的狂热追从,他毁掉了自己的武士团。作为仅存于世的西斯,达斯?贝恩颁布了一条新的严苛训令:二人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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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楔子
  在战场上散乱的尸体之间,达罗维特蹒跚而行。他的头脑因痛苦和恐惧而麻木。死者中有光明面的信徒,绝地的同盟者;但也有黑暗面的追随者,西斯的喽啰。即便在当前的迷茫中,达罗维特也仍在纳闷:自己到底是哪一边的。
  仅仅几个月之前,人们还在称呼他童年时的乳名:猫仔。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瘦削的黑发男孩。十三岁的他和表妹小雨、表弟臭虫一起,生活在小小的索莫夫里特星球上。他们听说过绝地和西斯之间没完没了的战争,但从没想过这会影响他们安宁而平凡的生活……直到绝地侦察员来找鲁特——他们的指定监护人。
  侦察员说,光明军的统帅霍斯将军急需更多绝地援军,这事关整个银河的命运。而鲁特监护下的几个孩子,都已经显现了原力方面的才能。
  一开始,鲁特并不同意。他说孩子们年龄还小,不应该去参加战争。但侦察员非常坚持。鲁特最终认识到,如果孩子们不肯加入绝地一方,西斯就可能出现,迫使他们加入黑暗面。于是作了让步。达罗维特和他的表弟妹一起,跟随绝地侦察员离开索莫夫里特,前往鲁桑。出发时,孩子们还以为这将是一场伟大冒险的开端。而现在,达罗维特早就不再有这样的幻想。
  他们到达鲁桑后,经历了太多变故。一切都面目全非。而这个年轻人——过去几周以来,他经历了太多,再称他为男孩,已经说不过去——完全搞不懂这一切。
  他来鲁桑的时候,还满怀希望和野心,做梦都想建功立业,帮助霍斯将军和绝地光明军,消灭以卡恩尊主为首的黑暗兄弟会这群西斯。但他没有在鲁桑获得荣耀——不但他没有,他的表弟、表妹也没有。
  飞船还没有在鲁桑降落,小雨就已经死于非命。他们刚刚进入大气层几秒钟,就遭到一队西斯秃鹰战斗机的伏击,飞船尾部在战斗中被击中脱落。达罗维特惊恐地看着小雨被卷入狂风。她完全是在达罗维特的臂膀中被硬生生夺走的,随后跌入了数百米下的死亡深渊。
  他表弟臭虫也刚刚在数分钟之前丧生,他死于思想炸弹——卡恩尊主最后的自杀性武器——灵魂被其可怕的力量吸走。他死了,同所有绝地和西斯一样。思想炸弹杀死了所有能使用原力的强者。所有人都死了,只有达罗维特幸存,而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事实上,鲁桑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搞不懂。无一例外!他来的时候,期待见到的是故事和诗歌里广为传诵的光明军英雄——据说他们是英勇无畏的绝地,为整个银河抵挡着原力黑暗面的攻击。而事实上,他所见到的人类以及其他种族和普通士兵没有差别——一样战斗和死亡,一样在烂泥地里挣扎,一样血溅沙场。
  他当时觉得受了欺骗和背叛。他所听过的关于绝地武士的传闻全是谎言。这些人不是风光无限的英雄——他们的衣服沾满烂泥和血污,营地里满是汗臭和恐惧的氛围。而且,他们在打败仗。达罗维特在鲁桑所见的绝地,是一群吃了败仗的丧气货。他们疲惫不堪,没完没了地与卡恩尊主率领的西斯作战。虽然大势已去,却固执地拒绝投降。就算是运用原力所有的神威,也无法重构他们在自己幼稚想象中的光辉形象。
  战场的远端突然有动静。达罗维特眯起眼睛,逆着阳光看去。他看见五六个人,正缓缓穿过凌乱的战场,一路收拣着敌我双方死难者的尸骸。他并不是唯一生还者——还有其他人没有因为思想炸弹丧命!
  他向他们跑去,可是跑到近处看清这群战场清扫者的面目后,他的兴奋情绪马上就消散了。他认出这些人是光明军中的志愿军,他们不是绝地,而是效忠于霍斯将军的其他普通男女。思想炸弹杀死的,只是那些强大到能够窥见原力奥秘的人。像这些无法使用原力的凡夫俗子,完全受不到任何危害。但是达罗维特与他们不同。他是有原力天赋的。他此生最早的记忆之一,就是用原力让玩具悬空,哄表妹小雨开心。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那些人之所以幸存,是因为他们平平常常,毫不起眼。他们都不像他本人那样特别。达罗维特的幸存是个难解之谜,这是他脑海中的种种困惑之一。
  他向他们跑去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人坐在岩石上休息。想来是因为收拾尸体的工作而感到了疲乏。他年纪已经不轻,应该接近五十岁了。他的脸色看起来疲惫而憔悴,仿佛被这项任务折磨得身心俱疲。达罗维特对这张脸有印象,他住在绝地军营的那几个星期里,曾见过此人,尽管他从未特地去问过他的名字。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禁驻足在原地。既然他能认出这个人,那么这人也有可能会认出他。他可能对达罗维特有印象,可能还记得这年轻人是个叛徒。
  绝地的真相让达罗维特感到恶心、反感。他的幻想和白日梦被沉重的现实压得粉碎,他像一个任性的孩子选择了背叛。他受到诱惑,相信了黑暗面力量轻率的承诺。他在战场投敌,加入了黑暗兄弟会的行列。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么可怕。
  他是在眼见臭虫死去的那一刻幡然悔悟的——表弟的死也有他的一部分责任。他太晚才了解投身黑暗面的代价,也太晚才明白,通过那颗思想炸弹,卡恩尊主疯狂地给所有人带来了末日。
  他现在不再是西斯的信徒,也不再渴望了解黑暗面的奥秘。但眼前这位老者作为霍斯将军的坚定支持者,怎么会知道这一点呢?如果他记得达罗维特,也只会记得他属于敌对阵营。
  他考虑过逃走。只要转身跑开就好,反正那正在歇气的老者也不太可能追得上他。这曾经是他常做的事情、但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出于内疚,或者成熟,或者只是想早点看到一切终结的冲动,达罗维特没有逃走。不管命运给他设定了怎样的结局,他选择停下来面对。
  他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走到那人休息的岩石前。老者沉浸在思考当中,直到达罗维特已经来到仅仅几米开外的地方,才抬起头看见他。
  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一丝认出达罗维特的意思,他只是放出空洞、恐惧的目光。
  “所有人……”老人嘟囔着,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达罗维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所有的西斯和绝地……全都死了。”
  那人转过头,空洞的眼睛紧盯着附近一座小岩洞黑暗的入口。达罗维特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全身激起一阵寒意。那入口通往地下,曲折的隧道连接着一个地下洞窟。那里就是卡恩和西斯们集中起来投放思想炸弹的地方。
  那老人咕哝着摇头,试图摆脱低迷的情绪。他疲惫地叹口气,站起来,将注意力转移回原来的骇人工作上。他只是对达罗维特点了下头便不再理睬,继续将亡者的尸体用布裹起来,好让他们体面入葬。
  达罗维特转向那个洞穴。他又一次冒出了退缩逃走的念头,但幽暗的隧道深处却强烈地吸引着他。也许当中有他想要找到的答案,能给所有的死亡和暴力一个确切的解释,让他知道无尽的战争和流血冲突发生的缘由。也许他能顿悟,明白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走向洞穴深处,气温逐渐变冷。他能感到自己腹部的刺痛,那是混杂着几分恐惧的好奇。他不知道自己在隧道尽头的洞窟里会发现什么。也许只是更多的尸体,但他决定不再回头。
  黑暗包围了他,他暗骂自己为什么不带些照明棒来。他的腰间倒是有一柄光剑。获得这样一件富有传奇色彩的武器,也曾是诱惑他投效西斯的原因。虽然他为了这东西背叛了绝地,却没有在黑暗中激活光剑来照明。他上一次拔剑导致了臭虫的死。而这份回忆已经玷污了他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的心仪之物。
  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回头,可能再也不会有勇气重新下来。于是他不畏黑暗,继续向前。他走得很慢,延伸意识,试着用原力指引自己穿过这条幽暗的隧道。但他依然不时被坎坷的地面绊倒,偶尔还会磕到脚趾。到后来,他干脆用一只手摸着侧面石壁,以此来把握方向。
  他步伐缓慢,但坚持向前。脚下的通道越来越陡,他一直在黑暗中向下攀爬。半个小时之后,他发现前面有微光闪耀,是来自漫长隧道的末端。他加快脚步,却被地面上突出的短小石柱绊倒。他惊叫一声,滚下陡坡。等他满身伤痕停住时,已经在隧道尽头。
  这里是一间又宽又高的石室。此前吸引他的微光反射在石壁晶体上,照亮了整个洞穴,以至于什么都清晰可见。少数几块残留的钟乳石还高挂在石室顶端,但另外数百根却已经破碎在山洞地面,那都是卡恩引爆思想炸弹时被炸飞的。
  那炸弹本身,或者说它残留的部分,还悬浮在石室正中间,高于地面约一米。它正是亮光的来源。乍看上去,它像个椭圆形的金属球,从顶到底,高约四米,中间最宽的部分长约三米。球面呈银灰色,暗淡而模糊,散发着淡淡的光,同时又把洞壁上的晶体反射回来的光线全部吸收掉。
  达罗维特站起身,打了一个寒战。他感觉到异乎寻常的寒冷。球体吸尽了空气中的所有暖意。他向前一步,灰尘和废弃物在他脚下发出的声音又闷又空,仿佛思想炸弹不光吸尽了洞内的热力,还吞没了所有声音。
  他停下来,倾听周围这异乎寻常的寂静。他听不到任何东西,但似乎又感到有某种声音存在。一种微弱的震颤从地面传来,导入他的身体。那是来自椭圆球体的一种持续而富有节律感的脉冲。
  达罗维特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看到没有任何事发生,他呼出肺里憋着一口气,发出一声长久而轻柔的叹息。他鼓起勇气,继续小心地向前。他伸出一只手,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球体。
  他靠得很近,足以看清那闪亮的表面以下,有很多暗色的影子在扭曲翻腾,就像黑烟被困在球体核心。再向前两步,他靠近到可以伸手触摸的距离。他的手有点颤抖,但并不严重。他向前探身,用手掌按住了球的表面。
  他的头脑里一下子充满了极度痛苦的哀号,那是从球体中央迸出的无数尖叫。思想炸弹的所有受害者,都在无尽痛苦中号叫。
  达罗维特极力甩开手,踉跄后退,双膝跪地。
  他们还活着!思想炸弹消灭了那些西斯和绝地的肉身,让其化为尘土。但他们的灵魂却依然存续,被吸入了炸弹爆炸的中心区域,将被囚困至永远。
  他触及球体表面的时间仅有极短暂的数秒,但接收到的冤魂尖叫却几乎让他发疯。那些灵魂被困在不可逾越的球体里,陷入永无止息又难以承受的痛苦之中。这命运是如此悲惨,达罗维特都不忍去想象那些亡魂会有怎样的感觉。
  他依然长跪在地,两手徒劳地捂住耳朵。他来这里,本来是为了找到答案和解释。而最终发现的,却是违背天理的暴行。他从本能上完全无法接受如此可怕的行为。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蹲在地上,以后脚跟为轴,前后摇晃,两手依旧徒劳地紧抱着头。
  ·1·
  平和欺人,唯行热忱。
  借由热忱,吾得力量。
  借由力量,吾得权力。
  借由权力,吾得胜利。
  借由胜利,吾破枷锁。
  ——西斯信条
  达斯·贝恩——卡恩引爆思想炸弹后唯一幸存的西斯尊主——在鲁桑苍黄的日色下快步前行,坚定地穿过饱经战火摧残的荒芜原野。他身高两米,脚穿黑色长靴,身体结实而强壮,迈着迅捷的大步,有一种势不可挡的威风。他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秃头、浓眉以及暗色的眼眸,加深了这份阴沉。有了这些,他甚至不用穿西斯的黑袍,不用佩带可怕的曲柄光剑,就已经显得很危险——他才是黑暗面真正的代言人。
  此刻,他下巴紧绷,强忍着每隔几分钟就会从他脑后袭来的剧痛。思想炸弹引爆时,他本来在很远的地方,但即便那么遥远的地方,他也通过原力感受到了它的威力。其后续影响久久萦绕不去,阵发性疼痛折磨着他的头脑,就像数百万把小刀戳刺着意识深处。他本以为这种疼痛会很快消失,但在爆炸之后数小时间,疼痛的频率和烈度反而不断升高。
  他本来完全有能力调用原力控制疼痛,让治愈性的能量将自己包裹起来。但这是绝地的方式,而贝恩是西斯黑暗尊主。他遵循完全不同的行为方式——他欢迎痛苦,从现实的折磨中汲取能量。他会把痛苦转换为怒火和仇恨,以此点燃心中的黑暗之火,直到这股烈焰再难被抑制在体内,就连身体也似乎开始发出微光。
  贝恩这可怕而威猛的形象,与他背后勉强跟上脚步的小小身影对比鲜明。赞娜才十岁,身材瘦弱,长着短短的金色鬈发。她的衣服式样简单到近乎土气:只有一件肥大的白衬衫和一件褪色的蓝外套,两者都破破烂烂,带着连穿了几周积累下来的污点。任何人看见她费力地跟随在贝恩后面,恐怕都很难想象她是这位西斯大师选定的学徒。但表象往往是有欺骗性的。
  这孩子身上有强大的潜能。贝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看到了足够有力的证据,那是不到一个小时之前——两位不知名的绝地死在了她的手上。贝恩并不了解这次事件的具体细节。他是事后来到现场的,只看见赞娜趴在一个巨球人身上哭泣。巨球人是一种有心灵感应能力的鲁桑本土种族,浑身长有绿色皮毛。那两具依然温热的绝地尸体就在女孩身边,他们脖子被拧断,头扭向非常奇怪的角度。
  显然,这个巨球人是女孩的朋友。贝恩估计,那两名绝地应该是无意中杀死了巨球人,然后遭到了赞娜的复仇。他们没有发觉女孩身上的潜力,被攻击时措手不及。而女孩在痛彻心扉的不理智状态下,对杀死自己朋友的仇人释放了黑暗面的全部威力。
  他们都是残酷命运的受害者,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但如果说他们死得毫无意义,那也是不准确的。在贝恩看来,他们的死,至少帮他看到了这女孩的潜能。某些人会觉得一连串的事件是命中注定的,这两个冤大头绝地之所以出现在那个地方,只是为了促成贝恩与赞娜相会。甚至可能还会有人说,是命运和原力的黑暗面一起作祟,要给这位西斯大师送来一位合适的学徒。但贝恩却没有那么迷信。
  他相信原力的强大,但他同样相信自己——他绝不只是预言的践行者,或黑暗面的一名走卒,只能被动地适应不可避免的结局。对他而言,原力只是一个工具。他借助原力,用力量和计谋开创自己的命运。整个西斯派系中,只有他配得上西斯大君的袍冕,所以也只有他一个人幸存。而赞娜如果想要成为传人,最终也需要证明她自己的价值。
  贝恩听见一声呻吟,回头看时,发现那女孩摔倒在地上,因为她一直在费力地追赶贝恩的步伐。她瞪着贝恩,满脸的怒火。
  “慢点儿!”她喊道,“你走得太快了。”
  贝恩咬紧牙关,忍住脑子里突然袭来的剧痛。“不是我太快。”他语调不变,但加入了严厉的口吻,“是你太慢。你应该想办法跟上。”
  她爬起来,拍拍外套上的膝盖部位,以去除最明显的污痕。“我的腿又没有你的那么长。”她反对道,一点都不肯服软,“我怎么追得上你?”
  这女孩脾气不小。这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表现出来了。她马上认出了贝恩的身份——一名西斯,绝地的死敌,黑暗面的信徒。但这女孩却一点也不害怕。贝恩在赞娜身上看到能成为继承人的潜质。但显然,赞娜也从贝恩身上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当贝恩提出要收她为学徒,传授黑暗面之道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贝恩现在还无法断定,赞娜为什么这么急于和西斯尊主建立同盟。这可能是出于绝望——她独自一人,无处容身。或者,她也可能把黑暗面看成向绝地复仇的工具,让他们为她的巨球人朋友之死付出代价。甚至还有可能,她只是感觉到了贝恩的极大力量,对此垂涎,想要占为己有。
  不管出于什么动机,赞娜反正非常愿意向西斯和她的新导师效忠。但是,她的个性和拜师的意愿,其实都不是贝恩收她为徒的原因。贝恩收她,原因只有一个。
  “你在原力方面很强大。”他解释说,语调里还是没有任何情感,也没有表露出他正在承受剧痛,“你必须学会使用它们。召唤它的力量,让它为你所用,就像你杀死那两名绝地时那样。”
  他从女孩脸上看出一丝犹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她咕哝着,“我甚至都没有想那样做。”她继续说,突然有点犹豫,“就这样自然……发生了。”
  贝恩从她语调里听出了一丝负疚感。他有些失望,但并不觉得意外。她年龄还小,现在满脑子困惑,甚至都不懂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还不明白。
  “世上没有什么事会自然发生,”贝恩反驳说,“你召唤了原力。现在回想一下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想想当时发生了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不想回忆。”她小声说。
  自从来到鲁桑,这个女孩已经遭遇了不可胜数的痛苦和折磨,她当然不想回忆那些可怕的经历。贝恩能理解她的想法,甚至有些同情她。他自己在童年时代也曾承受很多痛苦,也曾被赫斯特——他那个狠心又野蛮的老爹——毒打过无数次。但他已经学会了把这些痛苦的回忆用在对自己有益的方向。如果将来赞娜要继承黑暗面的遗产,就必须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过去。她必须学会从最痛苦的经历中汲取能量,必须有能力转换它们,引导它们,只有这样,才能自如地运用黑暗面的力量。
  “你现在觉得那两个绝地可怜。”贝恩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后悔,甚至同情他们。”他的声调和音量都骤然提高,“但这只是无用的情感。它们一文不值。你需要感觉到的是愤怒。”
  他突然向女孩的方向跨出一步,右拳紧握,在空中挥舞着。赞娜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退缩。
  “他们的死绝非偶然!”他一边喊一边更进一步,“那也不是什么差错!”
  再上前第三步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小,女孩被完全笼罩在贝恩高大的阴影下。她有些畏缩,但一步也没有后退。贝恩止住脚步,一面抑制住脑后的痛苦,一面控制着怒火。他蹲在女孩身边,松开紧握的拳头,然后伸出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现在回想一下,你把原力释放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声音现在轻柔温和,富有诱惑力,“想想你发现绝地杀死了自己朋友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赞娜低头不语,闭上眼睛。她一动不动地沉默了几分钟,极力回忆此前发生的事。贝恩看到她脸上交替出现的表情:悲痛,哀戚,失落。贝恩的大手按着女孩脆弱的肩膀。她的身体在微微战抖。然后,渐渐地,贝恩再次感觉到她的怒火在升腾。与此同时,原力黑暗面的强度也在增加。
  女孩再次抬头时两眼圆睁,眼里燃烧着炽热的激情。“他们杀死了拉。”她恶狠狠地说,“他们就活该去死!”
  “很好!”贝恩把手从女孩肩膀上拿开,退后一步,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感受这份愤怒,欢迎它,拥抱它。”
  “借由热忱,吾得力量。”他继续说,背诵着西斯信条,“借由力量,吾得权力。”
  “借由热忱,吾得力量。”女孩复述着他的话,已经开始对此作出反应,“借由力量,吾得权力。”贝恩能感觉到黑暗面在她心中膨胀,不断加强,直到连贝恩也能感觉到那份热力。
  “那两名绝地会死,是因为他们太弱。”他说着,后退一步,“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原力可以让你成为强者。”他一面转身离开,一面补充说,“利用原力赶上我的步伐。如果你再落后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个星球上。”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该怎样做呢!”贝恩迈步走开,女孩在身后喊道。
  贝恩没有回答。他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这女孩暂时还不明白。如果她真有资格成为贝恩的传人,她应该能自己领悟。
  贝恩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向自己背后袭来。目标集中在他左脚后跟,女孩似乎要捆住他的腿,让他无法再快速前进。贝恩转身之后就一直在提防遭到攻击。他已经把这女孩逼上了绝路,如果对方还没有反应,他反而会很失望。赞娜本来预期的,是目标更宽泛、形式更基本的进攻,比如用一股黑暗面力量把贝恩掀翻之类。集中力量攻击一侧脚后跟,这显然是更精确的攻击,表现了她的智慧和狡黠。尽管贝恩早有防备,女孩攻击的力度还是令他大吃一惊。
  即使赞娜有这么强大的原力和潜力,但还是不足以抗衡西斯黑暗尊主。贝恩用自己的原力吸收了她这一击的能量,化解之后经过强化,重新向他的学徒攻去。被反弹回来的攻击正中赞娜前胸,力量大到把她打翻。她重重摔倒在地,嘴里吃惊地呻吟了一声。
  她并没有受伤。贝恩也没有伤害她的打算。童年时代从父亲那里遭到的毒打,很大程度上成就了今天的贝恩,但也让他藐视并痛恨赫斯特。如果这女孩要做贝恩的学徒,就必须尊敬并佩服他。如果她并不想学,或者学习的愿望还不够热切,贝恩就无法向其传授黑暗面的奥秘。赫斯特的毒打教会贝恩的唯一东西,仅仅是如何仇恨一个人,而赞娜已经学过了这一课。
  他转过身,冷冷盯着倒地的女孩。她坐在一块光秃秃的泥地上,狠狠瞪着贝恩,显然对遭受的羞辱很不满。
  “作为西斯,必须懂得释放黑暗面威力的时机。”贝恩对她说,“还要懂得何时应该隐忍。如果你懂得如何运用,耐心也是一种极好的武器。要是知道如何控制情绪,怒火更可以作为引燃黑暗面的原料。”
  她还是怒气冲冲,但贝恩从她表情里看到另外的东西,那是一种谨慎的好奇。她慢慢点头,渐渐理解贝恩言语背后的意义,表情也缓和下来。贝恩还是可以感觉到她体内黑暗面的力量。她的怒气还在,但已经被掩藏在表象之下。她在培育怒火,等待合适的时机来释放它们。
  她刚刚学到了西斯的第一课,对贝恩也产生了一点戒备心。戒备,但并无恐惧。这正是贝恩想要的效果。他不需要她害怕任何东西,除了失败。
  他再次转头,继续行进。他的脑中又传来一股万仞穿刺般的疼痛,令身体一阵战抖。他忍着痛,感觉身后的赞娜又一次集中原力。不过这次,女孩把它指向自身,用它来恢复和调养疲惫的肢体。
  她提高步速,跟在他身后,几乎毫不费力就能全速奔跑。看到学徒已经跟了上来,贝恩继续加快脚步。现在有了强大的原力能量作为后盾,她很容易就能跟上。
  “我们要去哪儿?”她问。
  “西斯军营。”贝恩回答,“我们需要些旅途中用得到的补给品。”
  “其他西斯都在那儿吗?”女孩问,“就是跟绝地作战的那些西斯。”
  贝恩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跟她讲过卡恩和兄弟会的下场。
  “世上已经没有其他西斯。以后也不会再有,除了我们两个。一名师父,一名学徒。一个代表最高权力,一个渴望得到它。”
  “那么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她还在追问。
  “我把他们都杀了。”贝恩回答。
  赞娜似乎考虑了片刻,然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那么他们都是弱者。”她简单地判断,“死了也活该。”
  贝恩发现,他这个学徒选得挺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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