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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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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紫木槿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020115297
  • 作      者:
    (尼日利)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Chimamanda Ngozi Adichie)著
  • 出 版 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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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1977年出生于尼日利亚南部城市埃努古,起初在尼日利亚大学学习医药学,后在东康涅狄格州立大学学习传媒学和政治学,之后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获得创意写作的文学硕士学位。
  2003年,她的首部长篇小说《紫木槿》获得2004年橘子小说奖的提名,讲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尼日利亚的政治骚乱和一个被信仰裹挟的家庭的悲剧,该书最终获得2005年英联邦图书奖Z佳新人小说奖。她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半轮黄日》窥探了尼日利亚的内战伤痛,小说获2007年橘子小说奖。2009年,她的小说《绕颈之物》获得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提名。
  2014年,她的TED演讲被集结成同名散文集《我们都应该是女权主义者》。她最近的一部长篇小说《美国佬》呈现了作者对美国种族政治的思考和感受,该书摘得2013年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
  2010年,阿迪契入选《纽约客》评出的“二十位四十岁以下的小说家”。2015年,《时代》杂志评选阿迪契为“世界Z有影响力的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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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一曲亲情和信仰的挽歌
  当信仰走向偏执当爱变成专制当国家崇尚暴力
  美国呼声Z高的黑人女作家阿迪契震撼文坛处女作
  《紫木槿》通过一个十五岁少女康比丽的视角,讲述了一个表面和谐、敬虔的尼日利亚资产阶级家庭内部的压抑和纷乱,也勾勒了尼日利亚政变背景下社会的困顿和躁动。
  康比利和哥哥扎扎、以及他们的母亲终日受制于父亲极度苛刻、狂热的宗教戒律。这一切终止于他们对伊菲欧玛姑妈一家的拜访——受自由、果敢的表兄妹的激励,康比利和扎扎逐渐敢于寻求个人的独立和自由。当这对兄妹逐渐意识到父亲对于信仰的专制和暴力性的沉迷,和国家的政治暴力是同质的,这个家庭也必然走向了分崩离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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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紫木槿》呈现了一种悲剧性的美,而剧烈的冲突亦贯穿其中。主人公如此鲜明有力,几乎可以挣脱文本,潜入我们的生活。一部不朽的杰作,一曲对尼日利亚的衷心祷告。
  ——杰维·特瓦伦,《大地上的死亡》《理解》作者

  一部惊人的处女作,令人欲罢不能,温柔,真实……是自阿兰达蒂·洛伊的《微物之神》后我读到的Z好的处女作。这部作品微妙地探索了家庭生活和尼日利亚的复杂政治,一部别有魔力、非常特别的小说。
  ——《泰晤士报》

  《紫木槿》优美地记录了一个少女面临暴力熟悉的残忍时的内心激荡。阿迪契是非洲的新鲜声音。
  ——《每日电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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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阿迪·考克死去的那天,雨下得很大。旱季当中,这样的一场暴雨很奇怪。阿迪·考克正在和家人吃早饭,一个邮差送了个包裹给他。他的女儿穿着小学校服,坐在他正对面。那个婴儿坐在他旁边的一把高椅子里。他的妻子正在给那个婴儿嘴里喂雀巢塞利拉麦糊。阿迪·考克一打开包裹就被炸碎了。据他的妻子叶望荻说,他打开包裹之前看了看信封,说“这上面有政府的印章”。就算她不透露这一点,大家也都知道这包裹一定是首脑送来的。
  扎扎和我放学回来的时候,从车走到前门这段路,我们都差点被淋透了。雨大极了,甚至在木槿树旁边形成了一个小池塘。我的脚泡在湿透的皮凉鞋里很痒。爸爸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啜泣着。他看上去那么小。爸爸平时是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有时候他甚至要低下头才能穿过门廊,裁缝给他做裤子,总需要加一块布才够。可现在他那么小,看上去像一卷揉皱了的布。
  “我应该让阿迪把那篇文章放一放的,”爸爸说。“我应该保护他的。我应该让他不要写那件事。”
  妈妈抱着他,把他的头抱在胸前,“别这样,”她说。“好啦,别这样了。”
  扎扎和我站着看。我想着阿迪·考克的眼镜,想象那发蓝的厚厚的镜片破碎的样子,白色的框融化成黏糊糊的东西。妈妈给我们讲了事情的经过,扎扎说:“这是上帝的意志,爸爸。”爸爸向扎扎笑了一下,轻轻拍拍他的背。
  爸爸为阿迪·考克办了葬礼。他为叶望荻·考克和他们的孩子们办了一份信托,为他们买了一座新房子。他给《标准报》的员工们发了一大笔津贴,让他们休长假了。那几个周里,他的眼睛后面出现了两个凹洞,好像有人吸去了那里的血肉,他的眼睛陷进去了。
  我的噩梦就从那时开始了。我梦见阿迪·考克烧焦的身体碎块散落在餐桌上,在他女儿的校服上,在那个小婴儿的麦片碗里,在他那盘鸡蛋上。有时候我梦见我是那个女儿,烧焦的身体是爸爸的。
  阿迪·考克死后几星期后,爸爸眼睛下面的凹陷还是很深,他的行动也变得迟缓了,好像他的腿重得抬不动,胳膊也沉得挥不起来了。人家和他讲话,他要好半天才反应;咀嚼食物和从《圣经》里找出该读的段落,也要比以前花更多时间了。不过他比以前祈祷得更多了。有时候我半夜起来去尿尿,会听到他在院子上方的阳台上大喊大叫。我坐在座便器上听啊听啊,可是怎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和扎扎讲了之后,他却耸耸肩,说爸爸一定是在说方言。我们都知道爸爸不喜欢人们说方言,因为四处蔓延的五旬节会的那些假牧师们就说方言。
  妈妈让扎扎和我经常拥抱爸爸,而且要比以前更紧些,这样他才能感觉到我们在;因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士兵们抬了一箱死老鼠去了一间工厂,接着就把厂关了,说那些老鼠是在里面找到的,会通过威化和饼干传播疾病。爸爸去其他那些工厂也没有以前那么勤了。有些日子,本尼迪克神父会在扎扎和我还没去上学的时候就来拜访,但等我们放学回来了他还在爸爸的书房。妈妈说他们在做一个特别的九日祷告。这样的日子里,爸爸都不会出来检查扎扎和我是不是在按时间表作息,所以扎扎就到我房里来聊天,或者只是坐在床上看我学习。
  有一天又是这样,扎扎进了我的房间,合上门说:“给我看看努库爷爷的画吧!”
  我的眼睛瞟了瞟房门。我从不在爸爸在家的时候看那张画。
  “他跟本尼迪克神父在一起呢,”扎扎说。“他不会进来的。”
  我从包里拿出那幅画,展开,扎扎盯着它,用那只变形的、失去知觉的手指抚摸着它。
  “我继承了努库爷爷的手臂,”扎扎说。“看到了吗?我的手臂跟他一样。”他听起来像着魔了一样,好像忘记了身在何处,自己是谁,也忘了他那只手指其实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没有喊他停下,也没有提醒他用错了手指。我没有立刻把那幅画装回去。我朝扎扎挪近了一点,和他一起看画。我们一声不吭地看了很久。那时间长得足够本尼迪克神父帮爸爸做完祷告离去了。我知道爸爸会来说晚安,吻我的额头;我知道他会穿着酒红色的睡衣,把他的眼睛映得微微闪着红光;我知道扎扎会来不及把画藏回书包,爸爸会看一眼画,接着眼睛会眯起来,脸会胀得像没成熟的金星果,他的嘴会喷射出伊博语的咒骂。
  这正是接着发生的事情。也许我们正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只是自己都不知道。也许我们去过恩苏卡之后都变了,连爸爸也变了。事情注定要发生变化,秩序注定要被打破。
  “那是什么?你们都变成了异教徒不成?你们拿着那幅画干什么?哪儿来的?”爸爸问。
  “是我的,”扎扎说。他用双臂把画抱在怀里。
  “是我的,”我说。
  爸爸的身子轻轻晃了晃,像是那些感受到神召,马上就要扑倒在牧师脚上的人一样。爸爸很少会像这样,就像在摇一瓶可乐一样。
  “是谁把那张画带进来的?”
  “是我,”我说。
  “是我,”扎扎说。
  如果扎扎肯看我一眼,就会看到我在请求他不要承担罪责。爸爸从扎扎手中夺过画。他的双手协同运作,行动敏捷。画没了。它已经是失去的东西了,是我从未拥有过、也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现在一件纪念物都没了,只剩爸爸脚边一堆带棕色颜料的碎纸片。每一片都很小。我突然想象出努库爷爷的身体被切碎又放在冰柜里的样子。
  “啊!”我尖叫起来。我冲向那堆碎片,好像还可以救它们似的,好像救了它们就可以救活努库爷爷一样。我倒在地上,躺在那堆纸片上。
  “你着了什么魔?”爸爸问。”你怎么了?”
  我躺在地上,蜷起身子,就像《初中科学大全》插图上子宫里的婴儿。
  “起来!离那张画远点!”
  我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起来!”爸爸又说了一遍。我还是不动。他开始踢我。他拖鞋上的金属搭扣碰在身上就像是大蚊子咬得那么疼,他不停地说着,完全失控了,伊博语和英语像肉和骨头一样混杂在一起。亵渎。异教崇拜。地狱之火。他越踢越快,让我想起阿玛卡的音乐,她那些有文化良心的音乐有时就是以舒缓的萨克斯开篇,后面却发展为活力四射的歌唱。我在那幅画周围蜷得更紧了,那些碎片像羽毛一般温暖,柔软,还带着阿玛卡的调色盘的金属气味。此时刺痛已经变成擦伤了,比刚才更像蚊子咬的了,因为那块金属搭扣落在了我身侧、背上和腿上裸露的地方。他踢啊,踢啊,踢啊。可能已经换成皮带了吧,因为金属扣子没有这么重。我还听到了空中嗖嗖的声音。一个很低的声音说:“求求你,求求你。”更多的刺痛。更多的击打。一股咸咸的热乎乎的东西流进我嘴里。我闭上眼睛,滑向了无声之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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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01 打碎神像
015 心灵对话
201 诸神的碎片
229 另一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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