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得日本各大悬疑推理排行榜前列！
斉木香津继畅销小说《冻花》之后又一力作！
日式“物哀小说”代表作品！
不要企图知道你爱的那个人的一切！
——户田书店 锅仓人
为什么她把我认成了杀人犯呢！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该有多好啊！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夹雪。雨滴直线落下，像要刺穿地面似的；雪花轻轻飞舞，在空中画着螺旋状慢慢飘落。柔软的雪花缠绕着锐利的雨线，仿佛想用自己的温柔去感化它……
“咱俩就好像这雨夹雪一样。”她说，“这直线落下的雨水是你，那缠绕着雨水盘旋飞舞的雪花是我。”
幻 霙
齐木香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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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杀人犯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相似之处，会让她看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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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笨吧。所以连刚认识的人都用“桃粒粒”这个难听的绰号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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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我稍化一下妆就成女的了，所以他们都认为我干不了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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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靠门的位置，无法移动。但我还是努力转身去看另一侧车门上方的车内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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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之前明明说过不吃晚餐的，她为什么还要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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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想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意味着他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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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不安，于是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不管怎么闻，还是分不清自己的身体到底臭还是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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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关于三泽兼人杀人事件的报道，可见大家还在关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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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岛先生劝我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又叮嘱说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当然不打算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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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苍太又在黑暗中看手机。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于是又偷偷地查看关于三泽兼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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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儿子态度异常，父亲应该发现才对。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可能没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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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拐进这条街后，我却后悔了——虽然电影院就在附近，但这条街上却开了很多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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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走向仓库一边想：我必须变得更强硬才行。一旦想依靠别人的话，软弱的内心就会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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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掐着脖子，却还能想这么多东西，甚至比平时的思维更敏捷，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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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无意炫耀。我只是想说：如果过于期待的话，最终一定会感到失望——这种失望，我也曾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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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是紧闭双眼、静静地待在垃圾袋中。她抱膝而坐，像赌气似的把脸歪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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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工作已经习惯了，但就是早上起床太痛苦。我洗把脸，换好衣服，可头脑还是迷迷糊糊的。所以，桃里对我说话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说：“吓我一跳，苍大，我还以为那人是你呢。”
——“苍大”就是我。我名叫乾苍太。不过，桃里老是把我名字念成“苍大”。
她在看电视。我也瞥了一眼——屏幕上好像正播放着防盗监控拍下的视频。可能是因为画面被过度放大的缘故吧，看上去模糊不清。不过，还是能看见有个年轻男人在高楼林立的大街上奔跑。
那男人穿着的长袖T恤上好像有飞溅的血迹。大概是很旧的T恤了，领口处有些变形。牛仔裤松松垮垮的，可见他身形比较瘦小。现在是二月份，天气非常冷，不知道他为什么没穿外套。
这画面播放的是什么呀？我睡眼惺忪地看着屏幕下方的一行字：“闹市街头发生一起滥杀行人的案件。”
噢，这事我倒是知道的。虽然我不看报纸，但每天上下班途中或休息时会用手机看看新闻。从昨天傍晚开始，这起案件就被多次报道，每次报道都换个不同的标题。这也难怪，毕竟是牵涉几条人命的重大案件嘛。
昨天下班途中第一次看到时，写的是：“死亡3人，受伤12人。”到晚上睡觉前，死者人数已经上升至5人——大概是有两人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吧。我正感到揪心时，现在最新数据又变成了：“死亡6人，受伤9人。”
那段防盗监控视频已经播放完。电视屏幕上打出犯人的照片——大概是从初中或高中毕业纪念相册上找出来的。照片下方写着“三泽兼人”，姓名后面的括号里标注“26”。
26岁，跟我同年。不过，我这个月末就满27岁了，确切地说，年龄并不完全相同。桃里比我小5岁，在她看来，也许觉得那人和我年纪差不多，但也没理由因此而认错人呀。
我和那家伙哪里长得像呢？
照片里的三泽兼人，眉毛宽而淡，眼睛细小，给人以谦卑的感觉。过去这么多年，真人似乎和照片有所不同——变得更加棱角分明，面颊和额头上的青春痘好像也不见了吧。但眉毛和眼睛应该是不会怎么变的。
而我却是弯眉毛、明显的双眼皮，而且没长过什么青春痘。唯一有点儿像的，就是我和他都是高鼻梁。其他特征则完全不一样。
不过，桃里刚才看到的是远处摄像头拍下的视频，她说觉得像，可能并不是指脸吧。那么是指身材像吗？——我身高1米78，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画面，觉得那个人似乎比我矮得多。虽然也是肩膀瘦削——这点和我比较像，但20多岁的男人大都是这种身材吧。
“不好意思，看错了，一点儿都不像。”胖乎乎的桃里做了个鬼脸，向我道歉。大概是看我没什么反应，又问道：“你生气啦？”
“没有。”我微笑着说，“你觉得哪里像呢？”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点儿像。人家看错了嘛。”她有些尴尬。
我知道再继续追问也不会有答案，于是就微笑着说：“没事啦。”
“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不会。”
“就是呀，那家伙明明和你一点儿都不像嘛。”
确实是一点儿都不像。所以我才想弄明白——那个杀人犯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相似之处，会让她看错了呢？
桃里似乎还有些担心。
我看见电视上显示的时间，急忙对她说：“别说了，快走吧，不然就迟到啦。”
“哎呀，真的。”桃里一边嘀咕着糟了糟了，一边走进浴室。可能又要洗头吧。就算早上时间很赶，她也一定要先洗个头，打扮得整整齐齐才肯出门。
我站起身，往我和桃里的杯子里放了些速溶咖啡粉，冲入开水。然后给桃里加了牛奶和糖，我的什么都没加。既然住在桃里租的房间，为她冲杯咖啡也是应该的。
从公寓走到最近的JR南武线车站需要20分钟，地理位置虽不算好，但对于要去川崎上班的我来说却很方便。出租屋在四楼，虽然只是单间，但差不多有14平米，两个人住也不算特别窄。另外，值得庆幸的是卫生间和浴室是分开的，甚至还有个小小的盥洗室。
我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天气预报说接下来几天将会持续寒冷。平时我很关注天气情况，但今天却一点都听不进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桃里会把三泽兼人看成是我呢？
我和他有什么共同点呢？
莫非是眼神？我回想了一下监控视频中的三泽兼人的眼神——也许是他当时正在奔跑吧，显得慌里慌张，而且目光呆滞，仿佛完全陷入绝望之中。
但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是杀人犯才这么觉得的吧。如果不知道的话，看上去也感觉不到什么特别之处。最多只是觉得：领口变形的T恤和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很难看，还有大冬天却没穿外套，如此而已。他的一双小眼睛并没给我留下什么强烈的印象。
那桃里为什么会把他看成是我呢？我觉得很纳闷。
“你怎么还在发呆呀？”桃里问我。她的头发是干的。我以为她没洗头，一看，发梢微微翘起。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这手机是新买的智能手机，好不容易才订购到的。当然，现在可没时间炫耀。
桌上摆着的粗粮饼干还没动。我撕开袋吃了一口，然后就把准备穿的T恤和内衣放进背包里。
“你有点不对劲啊。”桃里在我旁边坐下，从桌子下取出化妆盒。
“怎么不对劲呢？”
“你还在为刚才那事生气吧。”桃里一边往脸上涂浅浅的粉底霜，一边斜眼瞪着我。
我回答说：“没有。我只是在想，不知道那家伙行凶杀人时是什么心情呢？”随即把剩下的粗粮饼干塞进嘴里。
“别再生气啦。我都说是我看错了嘛。”桃里的声音带着嗔怒，眼看着马上就要哭了。
于是我立刻岔开话题：“对了，听说这几天还会持续寒冷呢。”
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快活起来：“昨天就特别冷。所以今天里面又多穿了两条紧身裤。”她指了指自己穿着的工装裤。
“不会觉得束手束脚吗？”
“一点都不会。昨天，我一个同事在毛裤里头还穿了三条紧身裤呢。”
“那也太臃肿了吧。”
“没事，她人特别瘦。她还炫耀说上身穿了五件衣服呢。”
“嗯，确实，各个仓库里都很冷。”
桃里的工作地点在横滨市鹤见区的大黑码头，我在川崎市的东扇岛。这两个地方都有大量仓库，每个仓库的天花板都很高，混凝土地面寒冷彻骨，甚至比户外还冷。所以在那里工作的人都有各自的御寒方法，例如：穿很多件保暖内衣，衣服里揣个一次性怀炉……等等。本来是为了多挣点钱才会来这种地方工作，想不到还要另外花钱。但为了保护自己身体，御寒还是必需的。
“对了，怀炉好像用完了。今天下班时要记得买。”
“噢，昨天我刚好在药店领了优惠券。”
我从放在一旁的羽绒服口袋里取出钱包，从中抽出优惠券时，差点儿把一个小纸包一起抽出来，于是赶紧塞回去。
“你那钱包是蟒蛇皮的吧，我早就注意到了。”桃里一边接过优惠券，一边盯着我的钱包。
“你很懂行嘛。”
我的钱包颜色很特别——既不是褐色也不是芥末色，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似乎只能说是稍带点浅红的米色。
桃里说：“之前我在一家服装店打工，那店长也有个类似的钱包，不过比较长。他说：刚买时是柔和的粉红色，用久就变成这种颜色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竟然知道蟒蛇皮呢。我确认了一下钱包里的小纸包还在，随即把钱包塞回口袋里。
“你的也是这样吗？”
“什么？”
“原先也是粉红色吗？但粉红色一般是女式钱包呀。”
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是的”。她正开始涂睫毛膏，手上动作很慢，面部紧绷。如果我承认是女式钱包的话，她一定会醋意大发的。
“嗯……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是遗物，或者说是为了告诫自己，所以才一直用它。”
“啊？遗物？你以前的女朋友死了？”
桃里一直问个不停。见我没吭声，就继续说：“我看过这样一部漫画——有个名叫阿良的男生，读高中时女朋友死了。后来他遇见了一个和他女朋友长得很像的女孩子，而且那女孩子戴的项链和女朋友留给阿良的遗物竟然一模一样。”
我随口说道：“莫非她俩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
正涂睫毛膏的桃里停下来，看着我说：“啊，原来你看过呀？”
我微笑着说：“没看过，没看过。”
她说：“这部漫画很有人气的哟。连载完了，还拍成了电影，下周开始在电影院上映呢。”
“哦，是吗。”我应了一声，站起来，穿上羽绒服。
“要走了吗？”
“嗯，早一点儿出门，不用赶得太急。”
我转身往外走，背后能感受到桃里的目光——她刚说到兴头上，显然还意犹未尽。
去车站要经过一段沿江的路，走起来挺惬意。但电车里总是人满为患，而且到站也没什么人下车，只有上车的，所以车上越来越拥挤。
到了终点川崎车站，全部人一起下车，争先恐后地走上狭窄的楼梯，涌向出口。
往右边走，有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正在播放川崎市的宣传片。我一边看，一边乘坐扶梯到达地面，然后往外走。
我瞥了一眼市营大巴车站，继续往前走。前面不是固定车站，但却有很多人在那儿排队。无论男女，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运动鞋、休闲羽绒服加牛仔裤或工装裤。一个个都睡眼惺忪地看着车行道，表情阴郁。
不时有穿西装加外套的男人、穿浅口皮鞋或长筒皮靴的女人横穿过队列，向前走去——他们大概是在前面的市政府、税务局里工作的人吧，和排队的人仿佛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走到队列前停下。等了一会儿，有辆大巴开过来停下——这是物流公司的免费往返班车。车门一开，排队的人急匆匆地上车，就像被吸进去似的。
大巴前往的目的地是东京湾上的人工岛——东扇岛。岛上没人住，却有很多大型仓库。每天，货物络绎不绝地被运到仓库里，经过加工后又运往全国各地。
大巴一开走，我就向队列前头走去。刚才在远处围观的几个人也走过来，排成一队。接着又有许多从车站出来的人陆续加入，渐渐排成了一条长队。
班车每天早上8点始发，每隔10分钟一班。虽然下一趟很快就来，但因为人多，所以排了队就一定要上车，这是规定。
如果有座位还好，但大巴每次都要装满人才走，很多人没座位坐，只能站着。车上没有吊环可抓，身体又动不了，就那么傻站20分钟，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被运往某处的奴隶。
随着坐车经验渐多，大家都掌握了排队技巧，知道怎样才能排到队列前面，这样上车才有座位坐。
不知不觉地，队列已经排到像刚才一样长。又一班大巴来了。上车后，我一边脱掉羽绒服，一边像往常一样在右侧第三个座位坐下了。
若在平时，我会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上车，但今天我一坐下就立刻从口袋里取出手机，上网看新闻报道。旁边有人坐下，或者有人发出苦闷的叹气声，我都一概不理。
新闻标题全都是关于三泽兼人滥杀行人事件的。昨天开始就这样，不过昨天我还没太留意。各家报社一有什么最新消息就马上更新报道。
之前只是报道发生了什么事件，随着时间推移，现在又不断加进了很多现场目击者的证词、来自医院和警察方面发布的消息。
最新报道有关于被害人的情况说明：身为乒乓球队主力队员的高中男生；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的已婚女性；刚结婚的公司职员；下个月就可以抱上孙子的无业男性；开餐饮店的夫妻俩——被杀害的6个人有着各自的人生。
夺去他们性命的凶手三泽兼人，到底什么地方像我，以至于桃里会认错人呢？我实在是想不通。莫非不是外表，而是内在的某种气质？如果再多了解一些关于三泽兼人的情况，也许就能弄清楚吧。
我边想边看时，忽然注意到了这样一句话：
“我小时候总是看妈妈脸色行事。”
这应该是三泽兼人本人说的话。刚逮捕没多久，就把犯人回答审讯的口供登出来了？我感到十分惊讶，继续看那报道，才知道并非如此，而是出自犯人的博客——他几乎每天都在博客上写这种忧郁的自白。
我撇撇嘴：哎哟，这家伙还写博客呀。早知道我就直接看博客啦。比起新闻报道，博客显然更贴近其本人。如果他和我有什么相似点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不过，就算事件刚发生时还能看到他博客，现在也一定被删掉了吧。
但我也不用这么悲观。肯定有人在案发第一时间就立刻找到他的博客，趁被删掉之前把博文保存起来。说不定会在哪里贴出来，然后被零零星星地引用到新闻报道里。说不定有的杂志还会把博文全部登出来呢。
那刚才的报道引用这句话有什么目的呢？上面仅仅介绍说：“这句话摘自三泽兼人平时写的博客。”后面并没附上心理学家的评论。大概是想让读者自己去理解这句话吧，反正关于三泽兼人的家庭环境及其父母的教育方法很快就会成为热点话题的。
如果是跟踪杀人或报复杀人，犯罪原因往往用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所以很少提及犯罪人的成长经历。但像这种滥杀行人事件却会被刨根问底，大概只有查清了犯罪动机才能让人们放心吧。有的报道甚至认为：父母教育方法不当才是导致孩子犯罪的原因。
但如果把三泽兼人行凶的原因归咎于他母亲的教育方法，那也未免太草率了。就算他母亲很难相处，三泽兼人也已经是20多、30岁的人，应该学会处理好儿时的痛苦记忆，控制自己的情感。
至少我就是这样做的。从这点可以看出，现在的我和三泽兼人并不一样。虽然这并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就算我和他出发点相似，现在应该也完全不同。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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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杀人犯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相似之处，会让她看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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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笨吧。所以连刚认识的人都用“桃
粒粒”这个难听的绰号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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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我稍化一下妆就成女的了，所以他们都认为我干不
了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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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靠门的位置，无法移动。但我还是努力转身去看另一
侧车门上方的车内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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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之前明明说过不吃晚餐的，她为什么还要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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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想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意味着他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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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不安，于是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不管怎么闻，还
是分不清自己的身体到底臭还是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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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关于三泽兼人杀人事件的报道，可见大
家还在关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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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岛先生劝我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又叮嘱说暂时不要告诉别
人。我当然不打算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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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苍太又在黑暗中看手机。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于是
又偷偷地查看关于三泽兼人的消息。
Blue 6 / 78
母亲对儿子态度异常，父亲应该发现才对。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可能没发现吧。
Pink 6 / 88
但拐进这条街后，我却后悔了——虽然电影院就在附近，但这条街上却开了很多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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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走向仓库一边想：我必须变得更强硬才行。一旦想依靠别人的话，软弱的内心就会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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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掐着脖子，却还能想这么多东西，甚至比平时的思维更敏捷，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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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无意炫耀。我只是想说：如果过于期待的话，最终一定会感到失望——这种失望，我也曾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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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是紧闭双眼、静静地待在垃圾袋中。她抱膝而坐，像赌气似的把脸歪向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