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羽坛一哥VS奶凶小师妹
无人可敌的肆意青春,只愿做你的手下败将。
魏清川第N次故意输球,笑得像只哈士奇。
“又输给小师妹了,需要亲亲的鼓励。”
“……”徐瑾良一把掐了过去。
众人满脸问号:魏师兄,说好的霸气呢?
——我的小师妹,甜甜的,我最喜欢的。
世界羽坛一哥魏清川突然宣告退赛,外界轰动一时。
这位在体坛号称“拼命三郎”,多年来无论是训练或是比赛,从未有缺勤,刻苦认真令界内无数同僚甘拜下风,退赛原因一时众说纷坛——
曾经的孤独求败自甘服老,怯场一跃而上的新生代选手?
魏氏内部真的党派纷争,魏老不得不对儿子下最后通牒,回归集团继承家业?
……
徐瑾良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怯怯瞄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一哥,手里的水果刀一抖,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迹沾在果肉上。
“急着赎罪也犯不着自残。”一哥关了电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
我,这、这……谁能想到,未来师兄矜贵的身体竟如此不堪一击?搬个煤气罐在湿的地板上一滑,腿就这么伤了,这这这绝对是多年比赛留下来的隐疾!
魏清川摇了摇头。
羽坛一哥无缘明日比赛的内幕,说出去得被人笑死——
不过,既然师妹给了惊喜,那未来就要好好“调教”……
第一章
师妹的“见面礼”
1.
午风微暖,国家训练基地宿舍,徐瑾良身轻如燕地爬上顶楼,掏出钥匙。
她推开新宿舍的大门,一股既闷热又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位新主人忙不迭打了两个喷嚏,快步进屋开窗透气,顺便在宿舍里兜了一圈,甚是满意。
国家队宿舍果然名不虚传!
除了卧室的床又大又软,徐瑾良最中意的既不是这里的装修够精致,也不是屋外的风景采光够好,而是客厅里有一个厨房。
从前在省队的时候,队友们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鸟有天空,鱼有大海,你有厨房。
这话一点没错,对于她这种天生的厨娘来说,没有施展手艺的舞台实在是屈才。
徐瑾良满意地点点头,操起拖把开始大干一场。桌上的手机接连响个不停。她只瞄了几眼,就知道是八卦的前队友又在躁了。
“我的‘良’啊,见到了一哥,你千万记得先帮我要个签名啊!还有对了,你们训练时不是要换衣服吗?你要是方便的话,顺便帮我看看,他到底有几块腹肌啊哈哈哈,电视上看身材就超赞的,要是亲眼看到的话……”
徐瑾良不忍想象某人舔屏的模样。
她摇摇头,飞快地回了两个字“做梦”,就把手机扔到沙发上,顺便还打开了电视上的体育频道。
“阿良啊,你好凶哦呜呜呜,说好的有福同享呢?”
那边正在抱怨,这头,徐瑾良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屏幕上。
还真是巧了,电视上正在播放魏清川备战世锦赛的采访。
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星眸上的乌眉如漆刷般浓厚,麦色的皮肤加上结实匀称的身材,看起来就很养眼。
隔着屏幕,徐瑾良都能感受到这未来师兄的人气。只见,体育记者们将他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到面前:
“请问一哥对这一次的世锦赛有什么想法?您有信心再次卫冕,稳居‘羽坛一哥’的宝座吗?”
“魏清川先生,您是近几年来圈子里公认的拼命三郎,不知道对于这次比赛,您做了哪些准备?据传言,您的父亲不满您继续从事体育行业,这次比赛是否会成为您运动生涯的最后一场赛事?”
“一哥!您应该知道,这次和你共同竞争的有一位强劲的新起之秀,为此,您是否制定了什么针对性的战略?”
经过几次大赛,徐瑾良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对于记者们机关枪式的盘问她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在圈子里,像魏清川这样面对媒体敢说敢怼的人,还真是头一回见。
“战略告诉了你,还能叫战略?”
“新起之秀?旧瓶新瓶不如好酒一瓶。”
“赛场见。”
……
一哥直接忽略了不想回答的问题,然后就闭嘴了,好像不愿多讲一句废话,行走作风依然是一贯的霸气。
徐瑾良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后面那群记者不爽的样子。
从前在省队的时候,她早有耳闻,魏清川因为态度问题,得罪了不少记者,不过,也亏他运动生涯一向极少失误,才不会有被媒体借题发挥的可能。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徐瑾良欣赏不来魏清川这股傲慢的态度作风,小有感慨之余,突然接到送煤气罐的师傅电话。
“您好。这位顾客,我都打了您几个电话了,怎么不接啊!我好不容易进来,现在差点被你们的保安当成不法分子!”
徐瑾良一看,未接电话五个……都怪电视音量太大了。
她道了歉,飞快地换了身干净衣服下楼。楼下,送货车上还摆着煤气罐,人却不见了踪影。
跑哪儿去了?
原地左顾右盼了好半天,终于,不远处,那师傅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徐瑾良随意瞟了几眼—
这送货师傅大热天的穿黑衣服,戴着个鸭舌帽不说,还压得低低的,身影看起来高挑轩昂……难怪要被人当成恐怖不法分子!可能现在的送货师傅都喜欢走神秘路线吧。
徐瑾良不再多想,伸手招揽小哥,指着煤气罐笑意盈盈:“师傅,都到这儿了,能帮我扛上去吗,谢谢你了。不高,七楼。”
徐瑾良很有诚意地往他口袋里塞了点小费,态度殷勤,顺便稍微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虽然只是半个脸,却也能发觉这是个相当帅气的小伙子。
“欸,我怎么觉得我以前在哪儿见过你呢?”
徐瑾良越想越觉得古怪,一根食指对着送货小哥晃了半天。小哥却一脸冷漠的样子,皱了皱眉,无视了这种极其无聊的“搭讪”。
他微微挡掉了徐瑾良伸出的食指,顺便往后退了一步,把帽子压得更低了。
“你说七楼?”他的目光清清冷冷的。
“对啊!”
送货小哥讳莫如深:“七楼啊,那走吧。”
2.
昨晚,是国羽男队员韩叙的生日。
队里的队友们他倒是没请,独独叫了好兄弟魏清川一人到家里小酌一杯。
要不是为了庆祝韩叙生日,主教练也不会同意他们这么做,运动员的吃喝一向管得严,更别提喝酒了。
魏清川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既然喝了点酒,就打消了驾车回宿舍的念头,在韩叙家过了一夜。
早上醒来,这位羽坛一哥为了不被媒体捕风捉影,第一时间赶回了宿舍,准备洗漱一番,结果远远就看到个面生的女孩,站在楼下左右打量,鬼鬼祟祟的。
魏清川不是头一回遇到狂热的狗仔,立马敏锐地提起了警觉。
这年头,狗仔为了挖点料,竟连送煤气罐这种桥段都用上了,还偏偏是七楼,就在他隔壁?
这不是昭然若揭嘛。
魏清川板着脸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为了蒙混过关,还派了个看着很面善的姑娘来,他倒要看看这些资深狗仔还有什么伎俩。
魏清川心里明镜似的,轻轻松松地扛着煤气罐就往七楼走。
论这里的地形,他的确比身前这位熟悉得多,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吃亏。
到了七楼,魏清川便有所警觉地靠后站了站,看看这人接下来耍什么把戏。不料,这年头的狗仔显然防不胜防,连公寓的钥匙都弄到手了。
魏清川心里一惊,眼睁睁看着徐瑾良打开了宿舍门,还相当娴熟地将他领进了屋子。
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将计就计地进了屋,他放下煤气罐,腾出手摁住了徐瑾良的肩头,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徐瑾良下意识地躲开了,转过头,满脸问号。
“什么?我是……”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魏清川微微后退,隐约察觉到脚底湿滑,突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竖立在鞋柜边的拖把也跟着“啪嗒”一声倒向地面,“嘭”地打在他的腰间。
这地板是用来溜冰的吗?
魏清川闷哼一声,疼出了一身冷汗,脑子里浮现一串大字:
中计了……
“我的天,哥们你没事吧?”
送货小哥摔得太过华丽,徐瑾良虎躯一震,要去扶他,结果被小哥摆手拒绝了。
看样子是动弹不得。
“你怎么样了啊?痛吗?”徐瑾良低头关切。
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这男人的眼神非常平静,不卑不亢,但额头的冷汗明显暴露了他当下的不适。
男人并没有说话。
见他不语,徐瑾良生怕出什么大岔子,急匆匆要打120,电话却开始响个不停。
她接起:“你好,哪位?”
“楼下那位啊!徐小姐,我等了你可有二十分钟了,你怎么还不下楼啊!”
“什么?你们派了两个人来?”
“没有啊,就我一个。我丢了个煤气罐你知道吗?我现在是损兵折将啊……”他不过是烟瘾犯了,为了安全,走到远处去抽了根烟,怎么就……
“什么?你说你是送货的师傅,那地板上这位是?”
“什么地上地下的?”
这时,又一个电话打来了。
徐瑾良一看,是主教练的。她不敢不接,连忙把送货师傅安稳住,换了线。
言铭粗犷的声音登时传来:
“瑾良啊,到宿舍了吗?你安顿好的话,就先去队里报到吧,顺便帮我看看你隔壁那位师兄回来了没。昨晚浪了一夜,清川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徐瑾良隐隐不安,突然全明白过来了:“什……什么?言教练,你说隔壁住的是魏师兄?”
她视线微微下移,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掉落的鸭舌帽,以及露出全脸的魏清川,再转头瞄了眼电视上的赛事回放……
长得一模一样!
“你你你……你就是……魏清川?”
电视上的往期赛后采访正在播放。
“大家好,我是魏清川。”面对镜头,夺冠的魏清川难得在镜头前配合地露出了笑容。
“嗯……没什么想对对手说的,就一句吧,世锦赛冠军台上见,不见不散。”
谁能想到,几次说要“不见不散”的那位羽坛一哥,此刻竟狼狈不堪地躺在某人家的地板上呢!
魏清川的双脚疼得厉害,脸颊也疼得厉害……
这波打脸太过强势,太过突然,以至于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要徐瑾良先把电视关了。
手忙脚乱地关了电视,徐师妹无比尴尬地蹲在魏清川身边“嘘寒问暖”。
此时的她已经吓蒙了。但,没认出师兄来也不能全怪她,或许还有长相缺乏辨识度的问题?
“呃……魏……魏师兄,你挺住啊,我现在立马打120!你等等,你别动啊!千万别动!”
徐瑾良飞快地拿起手机要搬救兵,魏清川的手势比她来得更快。
魏清川稳稳地扼住她的手腕,冷漠地抬眼,徐瑾良一下子撞进一双极黑极深的眼睛里。那目光清冽而锐利,令她心头一凛,敏锐地感觉到某种令人压迫的力量。
“你这是迫不及待想和我一起上明日头条?”
徐瑾良一惊:“我没有。”
“没有就好。”魏清川淡定摸过她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不明所以的言铭凉凉道,“我的腿受伤了,让队医现在尽快来她宿舍。”
说罢,手机被丢在了地毯上,魏清川全程无视徐瑾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他随意扫了眼客厅里的橱窗,里面摆放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奖杯,奖杯上无一不写着同一个名字:
徐瑾良。
魏清川渐觉眼前这面孔越发眼熟。
想了想,原来是她啊……
3.
早有耳闻国家羽队最近新晋了一位实力小将,魏清川对这事倒是没怎么放心上。
只知道对方是个女孩,从省队里挑来的,叫什么什么良。
他一向对不在乎的人和事记忆力极差,就连一年要见好几次面的记者都未必记得住姓什么,称呼拿着乱套,为此还被不少记者记仇,更何况这位还未曾谋面的师妹。
万万没想到的是,初次见面,这位就送给了自己一份如此特别的“惊喜”,这实在是令人“难忘”。
当然,更难忘的是,队医们破门而入时的各种眼神……
在秘密安排送院的途中,队医们虽然紧张兮兮,过后却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小川啊,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走个路都会摔在地上?”
“是啊,太大意了,比赛在即,你这可是天大的玩笑啊!”
魏清川脸一板,语气冰凉得很:“谁开玩笑了?”
骨头隐隐作痛,他已经懒得说话。原本是想让这群人闭嘴的,结果徐瑾良这人还真是不识趣,耿直地接过话:“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队医们,事情是这样的……唉,我要是早点认出魏师兄就好了,也不至于这样。”
某人绘声绘色地把事情原委交代了个遍。
末了,众人都怔了。
一人一个重点—
“什么?你是说小川主动跑去给你扛煤气罐,摔了?我的天!”
“啊?意思是,小川扛不动煤气罐?这到底怎么回事?”
“嗯?小川腰不好?之前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啊。”
“不是不是!”徐瑾良连忙解释,“是滑倒的,不是体力不支摔倒的!”
众人面面相觑:“差别不大……总之是摔倒了,必须做个全面检查!”
躺在医架上,魏清川心好累。
终于熬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后,打了石膏,秘密安排在医院顶楼的VIP病房,对外一律封锁了消息。
办公室里,主任医生摇了摇头:“可惜了,别说是近在眼前的世锦赛,个把月内他都不宜参赛。”
外出办事的言铭匆匆赶来,痛心疾首:“那只能退赛了……不知道他今后会留下后遗症吗?”
“只要康复得好,大概率是不会的。他的身体素质是我见过少有的优秀。”
“那就好,那就好。”言铭万分感激地握了握医生的手,转过头恢复一贯的严肃表情,对着徐瑾良就是一顿狗血淋头:
“瑾良啊瑾良,你怎么刚来就闯祸啊?再怎么说清川和你一样也是比赛在即,你怎么能让他帮你扛煤气罐呢?小心驶得万年船,懂不懂?
“出了这意外,现在怎么和上头交代……各大媒体的眼珠盯得紧紧的,我看这次清川又要上头条了。
“你这小姑娘必须给我写检讨……哦不,你给我全力看护魏清川直到康复!”
“是,言教练。”
徐瑾良耷拉着头,一句话也不敢顶嘴。
换作以往,要有人这么对她,她早就受不了了,但这次理亏,还是先认栽吧。
徐瑾良被骂得了,当事人魏清川却只是躺在病床上,注意力都在手机上,不知在看什么,仿佛连视线都懒得落在她身上。
可怜的罪魁祸首,言铭正在气头上,又生怕没忍住对小姑娘说太重的话,把人先赶走了。
“你先回去吧,准备点日常用品带过来。记得行踪要隐秘,不能泄露消息。”
徐瑾良应允后走了。
病房里只剩魏清川和言教练,魏清川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家那边,就说被不认识的人撞了吧。”
“为什么?”言铭很是不解,“你妈那头我可不好交代,你要我骗她,也对不起这么多年的交情啊!”
言铭和魏妈妈许遇良曾经是国家羽队的队友,也是老同学,实打实的几十年交情。
“对不起也要这么做。”
魏清川关了手机,换了个姿势撑着头坐卧在病床上,望着打了石膏的腿,语气淡淡:“没必要让他们跟着瞎担心,不是吗?”
况且,奶奶知道后,会很麻烦的……
4.
话说,徐瑾良平生还是第一次这么灰头土脸地被人赶走。
出去晃了一圈,她将魏清川的日常用品准备得应有尽有,又去水果超市溜达了下,最后,提着一大袋东西回到了医院。
就当赔礼道歉了。
徐瑾良想,这是必需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硬着头皮,正纠结地站在病房外,忽然听见里头传来魏清川和家里人打电话的声音。
病房里暂时只有魏清川一个人,他开了扬声器。
“小川啊,告诉奶奶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把你弄成了这样,奶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魏清川的语气带着点淡淡的无奈:“奶奶,我说了是不认识的人,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什么,你伤得这么重,你让我怎么冷静?”那头的魏奶奶嗓门洪亮,中气十足,贴着门板的徐瑾良都被镇住了。
“你快给我说说,具体经过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认识的人,那需不需要调监控?”
“魏老夫人,您今天不去做SPA了吗?我记得您和朋友约好了每周三去做SPA,您快迟到了,不说了,挂了。”
“别啊,元凶还没找出来呢,一定是故意的,一定要追究到底!”
……
电话一挂,门内的魏清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门外的徐瑾良腿软了又软。
魏氏集团的势力雄厚众所周知,魏家人就这么一个独苗,现在有了三长两短……别说是监控了,就是没有监控,查出真相都是妥妥的事。
凉了,凉了。
徐瑾良的心狂跳不止,一个不慎把额头直接敲在了房门的玻璃板上。
听到动静,魏清川抬眼一看。
怎么回事?
只见门口的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站在门外拿脑袋敲玻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奔丧的。
于是,魏清川把人喊了进来。
“有事吗?”
徐瑾良意识到刚才自己失态了,连忙咳了两声。
她转念一想,魏氏家族也算大家族,先好好道个歉再说,心有余悸也要故作镇定。
“那个,魏师兄,我给你买了点水果,你吃吗?”
魏清川果断摇了摇头,可是这姑娘根本不在乎他的意见,只见她从袋子里抽出一把刀,在他面前打开刀鞘,亮出刀刃。
银色的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眼睛不适,徐瑾良拿着刀子,微笑着缓缓靠近。
魏清川举起手臂挡了挡眼睛,心头一惊。
“你干吗?”
“我?”
话音刚落,徐瑾良拉了把椅子坐下,抽了一颗洗过的苹果,娴熟地削了起来。
魏清川松了口气。
“我说了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那不行!”徐瑾良一边削苹果,一边试图和解,“言教练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师命岂能违背,你说是吧?”
徐瑾良讪笑着把果皮丢进垃圾桶里,魏清川连看一眼都懒得看,任由她去了。
5.
病房里,电视上正在大肆插播魏清川退赛新闻,各种猜测满天飞。
“特大新闻,羽坛一哥魏清川今日宣告退出世锦赛,引发重议,多家媒体纷纷猜测背后原因……”
“体坛拼命三郎魏清川退赛。据悉,多年来无论是训练或是比赛,魏清川从未缺勤,刻苦认真令界内无数同僚甘拜下风,此次退赛原因,有传闻称因魏氏内部党派纷争,魏董事长望子回归,恐家族企业后继无人,下最后通牒。”
“据可靠消息称,‘独孤求败’魏清川因怯场羽坛实力新秀吴宴明,最终做出退赛决定,川粉纷纷心碎……”
……
娱乐新闻一条接一条,魏清川的脸色肃然,气场越发清冷。
说好的惊人内幕呢?
看着电视,徐瑾良真心有了泪目的冲动。
谁能想到,未来师兄矜贵的身体竟如此不堪一击?搬个煤气罐,在湿地板上一滑,腿就这么伤了……这,会不会是多年比赛留下来的隐疾?
徐瑾良开始想入非非,旧伤添新伤,这也的确不是不可能。
她向来有话直说,心里的问题在喉咙里滚了几遭,竟没忍住从嘴里蹦了出来。
“魏师兄,你这个腿的伤……你以前有受过伤吗?会不会是旧伤一起复发了?不然,这摔一跤,会不会太严重了点啊?”
话音刚落,魏清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一缕目光首先落在徐瑾良秀气的脸上,清清冷冷的。
“你是想说我身子骨弱。”平静的语气更像是反问。
“哈!怎么可能!”徐瑾良拍了拍大腿喊冤,“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就是这么一问!”
她怯怯瞄了眼魏清川,还没回过神来,就望见那双冷冰冰黑漆漆的眼睛抬起看着她,仿佛洞悉了她的内心,随后把视线拉回前方。
徐瑾良吞了口口水。
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换台的意思,这……不是给自己找没趣吗?
“要不,咱换个台?”她开始暗搓搓地摸向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魏清川冷眼阻止了:“急什么,看下去。”
“……”
都说一哥平时霸气侧漏,气场逼人,眼下,这冰凉的口吻果真让心虚的徐瑾良手抖了又抖。
这么一抖,手里的水果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迹立马沾在了果肉上,徐瑾良埋头暗叫疼。
就这样过了半天,魏清川见她低头不语,终于微微瞟了一眼。
没想到连手指都划破了……
魏清川默默关了电视,语气带着无奈:“急着赎罪也没必要自残。”
“自残?什么啊!”徐瑾良撇撇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
“瑾良啊!你看新闻了没,我的魏清川竟然受伤了。你知道内幕吗……”
电话那头的前队友滔滔不绝,徐瑾良心虚得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内……内什么?内陆啊,我也觉得旅行去哪里都差不多,你要让我决定这我还真不知道……那个什么,我现在忙得很,先不说了啊。”
“等等!”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觉得怪怪的,正要问清楚,徐瑾良已经挂了。
刚才,对面的嗓音又高又清脆,也不知道魏清川听到了没。徐瑾良摸了摸手机,暗自猜想。
只见魏清川正平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徐瑾良松了口气,把手机藏到裤袋里,像个没事人似的处理好伤口。
这时,又一个电话打来了。
魏清川明显被打扰到了,不悦地睁开眼瞥了她一下。
徐瑾良赶紧接通,是亲妈打来的。
她有些隐隐不安。
果然,曾月女士头一句就是劈头盖脸地责备。
“瑾良啊!你真是不让妈省心,你怎么会这么糊涂,让小川给你搬煤气罐?”
看样子,言教练是把真相告诉了老妈……为何大家的重点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煤气罐”上呢!
明明是因为地板滑嘛。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这孩子?”
曾女士的嗓门一向大,徐瑾良愣了一下,连忙心虚地捂住手机,压低嗓子:“妈!我也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个鬼!你赔我小川!”
老妈的声音这下是捂也捂不住了。早知道作为一哥的铁粉,她早晚不会放过自己的。
徐瑾良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到阳台,开始安慰起亲妈:“妈,你也别太伤心啊,医生说了会好的。”
“那是一回事,现在你把人腿弄伤了,你说怎么办?你打算拿什么赔。你对得起全国人民吗?”
曾月女士不依不饶,实实在在像个“川粉”头目。
徐瑾良心塞:“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魏清川啊?大不了,我这次努力拿个金牌,赔给他好了!”
“得了吧,他会稀罕你的金牌?人家自己拿到手软了好吗!”
“……”
挂了电话,徐瑾良身心俱疲。
拖着“半缺不残”的肉体走回病房,忽见魏清川抬眼打量了她一下,深邃的五官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徐瑾良此刻没有心思多想,强装淡定,淡淡一笑。
“我去趟洗手间。”她想冷静一下。
“嗯。”魏清川见她脸色不太好,点了点头。
徐瑾良应声而去。
等到她的手扶住洗手间门把的时候,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追了过来,让徐瑾良背影僵滞。
“对了,徐瑾良。”魏清川的语气是平稳的,口吻却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你妈也在问,你打算怎么赔?”
徐瑾良愣住了,回过头来,一脸蒙:“啊?赔?赔什么?”
脑袋短路,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一对耳朵微微发红。
“哦……”
该死的,这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了想,徐瑾良百味杂陈,只得又是内疚又是不悦地回了句:“魏师兄啊,总不能赔条腿吧?那不就长短不一了……”
目录
第一章
师妹的“见面礼”
第二章
头号粉丝竟是她!
第三章
师哥真香
第四章
下个厨房,搞个乌龙
第五章
走!带你找刺激去!
第六章
心动的距离
第七章
三人行,必有奸情焉
第八章
我有把握,你也喜欢我
第九章
一不小心提前见家长
第十章
听说你吃醋了
第十一章
只此一枚,终生不换
第十二章
嫁给你,我志在必得
番外一
“川良”CP重磅采访
番外二
我有一个提议,在一起吧
后记
人间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