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死了,”梅德洛克太太回答说。“这使他比原来更古怪了。他对谁都不关心。他不想见人。大部分日子他都不住在家里,即便住在米塞尔斯威特时,他也是把自己关在西翼里,除了匹契尔外谁也不能去见他。匹契尔是个老头,克拉文先生小时候匹契尔就开始照顾他,所以知道他的脾气和习惯。” 这些听起来像书里写的一样,玛丽并不高兴。一座有一百个房间的房子,几乎全都空关着,上了锁——一座在沼泽地边上的房子——不管沼泽地是什么玩意儿——听起来怪可怕的。一个把自己关起来的驼背的男人,听起来也很可怕!她紧闭着嘴巴凝视窗外,灰蒙蒙的雨成斜线倾泻下来,拍打着窗玻璃,顺着窗玻璃往下流淌,这是很自然的景象。如果漂亮的姑妈还活着的话,她会让生活变得令人愉快,有点儿像她自己的母亲,像她那样穿着“全套花边”的衣裙,进进出出,参加各种聚会。但是她永远不在了。 “你别指望见他,因为你十有八九见不到他,”梅德洛克太太说。“你也别指望那里会有人跟你说话。你只好自己一个人玩,自己照顾自己。会有人告诉你什么房间你可以进去,什么房间不能进去。那里有很多花园。但是你进了那座房子后,不能走来走去,东摸西摸。克拉文先生不允许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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