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把一直困扰自己的一个问题拿出来向他请教。这个问题就是,我觉得“精神胜利法”在许多情况下有用,并不像《阿Q正传》里所说的全都有害不好。
就我自己而言,有时候不免会处于暂时无法可解的境遇,要想战胜它,就得学着将它置之度外,起码要学着从精神上“压倒”它,以便无视它, “放下包袱”,有充裕之余力面对更大的挑战,埋下头来,努力成事,彻底摆脱境遇之束缚!如果不从精神上“压倒”,恐怕我就完全灰心、不愿尽力而为了!考究其实,这难道不也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吗?
我把这个问题拿出来和钱先生一起探究,最终他也没能给我一个明晰、可信的回答。恐怕他从未想过,骤然提出来,匆忙之间不可能讲解清楚。
这件事时时萦绕我的脑海,至今我还是不变初衷,依然坚持许多人——包括许多大学中文系教授——对《阿Q正传》的解读很大程度上是在牵强。
谈话之间,不觉就到午夜,凌晨还得看日出,我们不敢再谈,都放身睡去。谁知呼机凌晨只把他一个人闹醒了,我一点也未听到,还在梦之乡。
他轻轻起来,独个儿悄然而出。
据说走出去好远好远,天总是不亮;最后,他和衣而卧,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小寐了一刻。
等东方发亮时,他又醒过来,迎着太阳出来的方向猛走,一直走进阳光的深处。他说那种感觉实在很美——当然少不了要拍几张“传世之作”!
听着他愉快地唱经,我当时突然想起了狼,真想对他说,倘使那时候来一条恶狼,把你老人家叼走拖走,叫你莫名其妙地失踪,恐怕整个北大都会轰动!如果你再留下点与豺狼或其它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搏斗的痕迹,那会给我们提供多少想像的荒原, “成全”多少探密的作家!
这一次的意外免过,他还是难逃一“劫”。
那是在晚上。
晚上的月亮上来了,落在“海子”里,波光粼粼。
风不小,草原日间、夜间的温差很大,穿着薄衣,一个人悄悄地来到水边,凉气逼人;坐下去默默静思,不久就有水下的虫儿、动物们低吟浅唱,仿佛参与着你的思想,心情便随着这派水光和鸣唱散开、融化,变作了空空茫茫。这时的你,是在和宇宙对语,心心相系!
这样的夜是格外有魅力的。
不久过来几个人,脚步声打破了空中的静谧。我看了看,天色太暗,认不出都有谁,仔细听声音,知道其中有钱理群。
他能来这里,大概也是听说“海子”边的月景难得,一定可以再拍几张“传世之作”。
果不然,他一到水边就忙活开了,摆弄起相机。为了取个好景,他不断调试着,不知觉间就往前走了走,仍是不满意,再向前跨出去,谁料一脚踏进河中,陷了进去。身旁的人大叫着拉住他,他的鞋袜、裤管已湿透了!
这算是他想留下几件“传世之作”付出的小小代价——相对于社会所予的来说,这样的付出也许不值一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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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莫言
西施怎样美丽,谁也没见过。我想她应该像夏梦才名不虚传。当年唐伯虎爱上豪门的丫环秋香。为了接近她卖身为奴入豪门,我金庸还差得远!
——著名作家 金庸
作家一定要写转瞬即逝的东西,因为无数个转瞬即逝加起来就是现实。
——李承鹏
韩寒事件是千年以来罕见的文化现象。当代的其他事情可能都会消亡,但韩寒事件会千秋留名。我相信文本分析的力量。能够摧毁一切谎言。
——蒋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