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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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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大瓦山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5498229
  • 作      者:
    税清静著
  • 出 版 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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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向《百年孤独》致敬之作,《尘埃落定》之后又一部书写西南边地激荡风云的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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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税清静:70后,中国散文学会员、四川省作协办公室主任,四川省作协报告文学专委会副主任、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中国乡土文学》《校园文学》编委。十六岁投笔从戎,在大西北甘肃、宁夏、新疆和华南安徽从军十余载,转业后曾上挂省委宣传部,下派乐山金口河。从新闻到文学,先后在《解放军报》《人民军队》《战旗报》《新疆日报》《工人日报》《四川日报》《四川文学》《中国报告文学》《中国作家》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上100万字。创作有部队工作书籍《三互宝典》、长篇人物传记《赵家立》、长篇报告文学《新丝路——从成都出发》和《土地赞歌》(合著)、中篇纪实文学《走进生态田园新城》《走进幸福怡居新城》《走进文化魅力新城》三部曲,评论集《文学“鸡”因论》,连环画《毕世祥》(合著)等,编有《我们在长大——“5.12”英雄少年成长记》(合作)、《向生命致——“5.12”抗震救灾诗歌集》《大爱同行——“5.12”抗震救灾诗词散文选》等。长篇小说《大瓦山》获2015年度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今古传奇》《中华文学》2016年度小说一等奖,并于2017年《中国作家》6期全文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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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大瓦山》是一部书写西南地区大瓦山历史风云的长篇小说,小说全面反映了小凉山彝区几十年的历史变迁,将个人命运与时代发展相结合,讲述了大瓦山一长段历史的沧桑变幻,小说大气磅礴、厚重深邃,不仅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做了精彩的描绘,而且注重对地方民族文化内涵的深沉表现,是《尘埃落定》之后又一部书写西南地区激荡风云的史诗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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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大瓦山像一叶孤舟游弋在茫茫云海之上,耸立于圣洁的雪原之巅,远处群山环绕,巍峨耸立,此情此景,我拙于用文字的排列来描绘它,只能唏嘘慨叹,得此美景,此生足矣!
艾祖国在他的日记本上继续写道:我没去过天堂,但我知道它很美。自从见到大瓦山,她大气磅礴,浩浩荡荡,让我知道之前所见过的雄浑不叫雄浑;她美轮美奂,韵景非凡,让我见识了以前见过的精美不算精美;她气韵流动,变化莫测,让我明白了之前所见过的幻境不是幻境。于我而言,也许这就是一种颠覆。可惜,面对颠覆,我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只能睁大双眼,却总也看不够……笔墨和思想都已不够用,在此等壮观面前,我只能说,这是造化的力量。山如海兮风如潮,云端极目叹天高;眼前有景题不得,胸中点墨似火烧。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所以我认为这就是天堂。
合上笔记本的时候,艾祖国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笔记本扉页上那几句: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夜,死一样的静,这个冬天不是一般的冷。
金河口区公所的院子里最后一盏灯被牛书记吹灭了,整个金河口区就全部消失在大山怀抱的黑暗里了。
牛书记姓牛,年近三十,日本鬼子杀进北京城那天他降生在重庆市铜梁县一户殷实人家,在家排行老三,于是叫牛季,如今是这个金河口区区委的一把手,来金河口工作三个多月了,他天天都是区公所睡得最晚的一个,今晚也不例外,牛书记刚躺下身子眼睛还没有闭上,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闯球到鬼了哦,日妈不早点打。牛书记两下三下把衣服抓来裹在身上,顾不得穿裤子,几步冲到紧靠门窗的办公桌前,在黑暗中一伸手就抓住了跳动的话筒。
喂,你好,我是金河口区委书记牛季,你哪里?
喂,牛书记好,出大事了……
你是哪个?
我是瓦山坪公社的日黑啊。
日黑是瓦山坪公社党委副书记,是彝族,牛季记得这个人。
日黑你好哟,不着急,慢慢说,出啥子大事了?牛书记反手从衣服包包里摸出一盒火柴来,歪着头夹稳了话筒,空出手来把桌子上的煤油灯点亮,顺手抓过笔记本和钢笔来。
牛巴马日死了!
你说啥子呢?牛书记以为自己听错了。
牛巴马日死了!
日黑你搞啥球名堂,牛把马日死了你们不去找兽医找我干啥子!
牛书记气得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同时把笔记本和笔扔到桌子上。简直没球名堂,冷死老子了。牛季噗的一口吹灭了灯,赶紧钻进被窝里。整个金河口区再一次消失在大山怀抱的黑暗里。牛书记的被子还没有完全盖好,电话又响了。
硬是不要老子睡了嗦。牛书记又怒气冲冲地把衣服拉来裹在身上,几步冲到桌子前。
喂,你好,我是金河口区委书记牛季,你哪里?
牛书记,还是我日黑,牛巴马日死了!真的书记……
我不管你日黑还是日白,各人自己去找兽医,听到没有!吼完他再次挂断了电话。牛书记当过兵,上过朝鲜战场,一着急就容易爆粗口。
咚、咚、咚。睡在隔壁的张区长张俊开始擂墙了。他比牛书记年长十岁,为人处世四平八稳。
兄弟,稳到点,注意你对人民群众的态度。张区长在那屋喊道。
牛季把脑袋伸出被子对着墙壁大声喊:注意个锤子态度,瓦山坪那个狗日的日黑一晚上都在日白,几次骚扰电话都是他打的,多半是酒喝多球了。说完又把半个脑壳缩回被子里,只把耳朵露在外面,顺便在被沿上蹭了几下痒痒。
我是给你提个醒,这个时期要注意点,刚才日黑说哪个死了啊?
没得哪个死了。
牛季想这老小子耳朵好用得很嘛,前段时间李老师来时,感情每天晚上都被他听到的哦?想到这里牛季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李老师叫李小红,是牛书记的爱人,在乐水市里一所中学教书,前段时间学生都去工厂劳动了,没学生可教的李老师就趁机到金河口区上来看牛书记,毕竟是年轻人嘛,很长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再说牛季来金河口有三个月了,李老师还一次都没有来过。牛季内心也很想李老师来金河口,但同时又有点怕李老师来,原因就是住的老房子不隔音。区公所就这么个条件,总共一排八间平房,他来时张区长就安排他住的这间,住宿兼办公室,区上唯一的一部手摇电话也拉来安到了他这间房子里,这样书记区长就成了两隔壁,既便于工作又便于交流沟通,但是老婆来的话就不太便于生活了。正当牛季为让不让李老师来犯愁时,张区长却莫名其妙地患了中耳炎,有时跟他说话他也听不清,牛季这才放心大胆地让李老师来金河口住了好几天。昨天刚把李老师送走,今天他耳朵就好了?
老张,你耳朵莫得毛病?中耳炎是装的嗦?想到这里,牛季赶紧问。
我的耳朵、快好了,哈哈哈。隔壁响起了爽朗的笑声。牛季知道自己又上了这张老鬼的当,以后再也不能让李老师来金河口过夜了。
刚才日黑说哪个死了?张俊还在追问。
他说,牛把马日死了。牛把马日死了就日死了嘛,老百姓有肉吃了,好大个新闻哦。干脆明天喊他们给金边县委宣传部报告算了。
不对哦,是不是牛巴马日死了哦?
他说的就是牛把马日死了,多大个事情嘛,打球一晚上电话,多半喝多了。
是不是牛巴马日死了哦?我的书记大人,牛巴马日是个人,他们彝族人喜欢太阳,名字里有日字的多得很,并不是我们汉人理解的意思。
牛巴马日是?是个人?牛季一屁股坐了起来。
是人,是瓦山平公社胜利大队的支部书记。
日黑这个狗日的连你妈个名字都说球不清楚,我打电话再落实一下。牛季赶紧穿衣下床。
在这个黑洞洞的深夜里,金河口区公所最高权力机构再次被点亮。
牛季左手按住电话机话筒,右手呜呜地摇动了七八圈电话机摇柄。
喂,总机,我是牛季,请帮我接瓦山坪公社。
你要说接101矿。隔壁张俊说,瓦山坪公社没有电话的,他们打电话都是到两里路外的101矿厂部借电话打。
好的,总机,请帮我接国营101矿厂部,谢谢。
啥子……接不通啊,你再接,几分钟前他们还给我们打了电话来的……哦,谢谢了。
电话没接通?张俊也起床穿好了衣服,把煤油灯点亮了。
总机说,接不通,可能是哪一截线断了。
山上飞石、塌方等地质灾害随时都有可能把电话线砸断的,这很正常。
那,老张你看怎么弄呢?
要不我们连夜上山?你定。
你起来了?
早就起来了,你看呢?
上山。穿厚点。再把武装部长彭火山喊起来,一路。
好的,我马上去喊他,你也穿厚点,你脚杆痛,要不等会你还是骑马哈。嘭的一声,张俊边说边走,顺手就把门拉上了。他来金河口当区长五年了,蛋大个地方,哪里是沟哪里是坎,他早就搞得清清楚楚的,天晴下雨走路怎么走都有不同的走法,不打灯不照亮走夜路,天晴时踩白处,雨夜踩黑处,雨夜里路上发亮发白的全是水坑坑,他这都是跟老百姓学的,广大人民群众太智慧了。
张俊一路小跑,来到百米之外的武装部,用脚猛踢了几下彭火山家的老木门。
哪个?哗的一声,彭火山将床边的冲锋枪子弹上了膛,立起耳朵听门外动静。
我,还有哪个,老张,起来,有急事,马上跟我到区公所集中,下乡。
马上啊?半夜三更的。彭火山赶紧轻轻把子弹退膛,关上了冲锋枪的保险。
马上。
带枪不?
背上嘛,搞快点,我在门口等到的哈。说完张区长就抄起个手轻脚轻爪地回区公所了。
彭火山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把枪往脖子上挂,边提裤子边往门口走,打开门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彭火山赶紧扣上了衣服扣子,却不见了张区长的身影。
屙尿去了?张区长,张区长。彭火山房前屋后围着找了一圈。嘿,这个张老鬼,不是说等着一起走吗。嘟哝两句后,彭火山便独自朝区公所走去。
彭火山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周老大家的老黄狗,人年龄大了睡眠就少,可能狗也跟人一样。老黄狗跟着周老大都有二十来年了,传说老黄狗年轻时曾经是国民党军的一条军犬,后来国民党投降了,当时驻金河口的国军被蒋介石所摒弃,跑的跑,逃的逃,投降的投降,落草的落草,也没人顾得上这条狗的死活,当它四处流浪饿得快撑不住时,只因周老大在人群之中多看了它一眼,从此它便跟了周老大,杀猪匠周老大家的狗被人尊称为大黄,一直叫到现在。又有人说,大黄跟周老大主要还是因为周老大是杀猪匠,跟到周老大有肉吃。彭火山也觉得这个说法合理些,而且彭火山还常常跟大家解释,大黄不是军犬,是条普通狗而已。
解放后金边县曾组织民兵到大瓦山上搜山剿匪,金河口的周老大左手牵大黄右手紧握杀猪刀上山当向导,结果无功而返,有人就怀疑是因为大黄曾经是国军军犬,故意带着大家在山上乱转,在不该叫时乱叫,给山上的匪军提前示警,为匪军提供了逃跑转移时间。总之剿匪失败罪过全在大黄身上。剿匪队曾想将大黄处死,以啖其肉,全靠周老大的人格魅力和手上的杀猪刀才保住了大黄的一条狗命,于是大黄更加尽职尽责,并且积极响应毛主席号召,多生多育,这么多年下来,全区上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狗男狗女都是大黄的后代狗子狗孙。也怪了,全区的狗就听大黄号令。山上也没有再出现匪患,大家这才慢慢原谅了大黄。大黄一开口,彭火山知道,全区的狗都该叫了。
果然,当金河口被嘈杂的狗吠声淹没时,彭火山已经走到了区公所,推开唯一亮着灯的门,牛书记正在给张区长手里的马灯加油。
来了?等一下马上就好。牛季招呼道。
出啥子事了?牛书记。彭火山问。
长话短说,可能是瓦山坪公社胜利大队的老大队长兼支部书记牛巴马日同志死了。张俊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的马灯。
不可能啊?那是个老革命。你们搞清楚没有?要不再打电话问问?彭火山有点着急。
还用球得着你说,电话线断了,所以我们才把你喊来,马上上山去搞清楚具体情况。牛季说完从桌子上《人民日报》的边上撕下一块,折叠成长条状伸向桌上煤油灯火苗上呼的一声点燃了,再将燃烧的纸条伸向马灯灯芯,甩了甩手中燃烧的纸条,送到嘴边一口吹灭了纸条上的余火,再丢到地上踩了踩,轻轻放下马灯玻璃灯罩,侧身将马灯交给区长张俊,回手将那份《人民日报》收进了桌子抽屉里。
老张,你认得到路,你撑马灯走前面,手电筒交给彭部长,他走我后面。
不骑马了?
不骑了,黑灯瞎火的,骑马也不安全。再说马也睡着了。
脚没得问题嘛?
没得问题,走。
走。
三个人,两盏灯,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间。
大黄和它的子孙们再一次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牛巴马日的尸体没有停放在牛巴马日家,因为日黑书记说了,牛巴马日同志是我党优秀的基层干部,牛巴马日的死是瓦山坪公社的一大损失,牛巴马日之死死得比泰山还重,牛巴马日之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牛巴马日老革命是公家的人,他突然死了,就是公家的事,所以牛巴马日的尸体被停放在胜利大队的大队部。日黑书记还交代,把那个从北京来的青年科学家先关起来,具体怎么办,等他请示区领导后再说。说完他就去101矿上向区上打电话了。
胜利大队的大队部,其实原是的莫曲柏头人的龙池山庄。
解放前的莫曲柏家族统治着整个瓦山坪方圆一百多平方公里的领地,的莫家族不光有大量的奴隶,还有一支上百人的武装,瓦山坪背靠3000多米高的大瓦山,数百万年的地质运动使得四周数座高山峡谷相连,围出中间相对平整的大片土地来。在这海拔2000余米的瓦山坪内还分布了五个水池,像五颗明珠,镶嵌在瓦山坪内,错落有致,最大的龙池有近十余平方公里,其实可以称为湖了,可山里人谦虚,一直就叫池。坐落在大瓦山脚下龙池旁边的龙池山庄因此而得名。
第二大的凤池有八九平方公里,这个池子里的水是冬暖夏凉,池子里常年游弋着成群结队的鹅鸭,一到冬天还会飞来天鹅等老百姓叫不出名字的鸟,在这里过冬。大瓦山顶上白雪纷飞时,凤池中的水温也保持在十二三度,除了鸟儿,远近的山民都喜欢在这个池子里洗衣沐浴。
另外两个分别是鱼池和花池,大小差不多,都有两三平方公里水域,鱼池产鱼,这种高山淡水鱼味道特别鲜美,怎么捞也捞不完,是山上人家的主要肉食来源之一。
花池则因一年四季池子四周都会盛开着各种不同的鲜花,每年盛夏,池中还会长出朵朵莲花,粉的,红的,白的,应有尽有,但一到冬天池里只剩一泓清水,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知道从何年何月开始,花池就成了山上人心中的圣地,水当然也成了圣水,山里人除了把大瓦山当神山,心中敬畏大瓦山外,其次就最怕得罪花池了。
第五个池子则是干池,因为今天的干池早已经干涸了,没有水的干池很多年过去了仍然寸草不生,每逢天降大雨,池内也存不了什么水,几个大太阳就晒干了,池内地面泛起一层层白蒙蒙的盐碱壳子,倒是看到有牛啊羊啊经常去啃食池内的泥土。据说老老老的莫家族的人就靠用干池里的水晒盐发的家,后来发展成为了瓦山坪的统治阶级。
偌大的瓦山坪不光是个世外桃源,而且完全就是一个独立王国。这个世外桃源所有的一切都归的莫家族,他们依托大瓦山天险拒绝融入任何一个中央政权,就连蒋介石的国民政府依仗现代化的洋枪洋炮,也勉为其难地只能打到现在金河口区公所所在的位置,即金河口镇而已,根本没法踏入瓦山坪半步,从而只好长期驻军金河口镇,守住瓦山坪的出口,以免山上彝民下山整事。反正我打不进来,你也别想出去。时间长了瓦山坪犹如与世隔绝,自成王国,倒形成了相对的平衡和稳定关系。
当然,瓦山坪并不是绝对不让外面人进入的。大瓦山位于乐水市峨眉山西麓金边县金河口区瓦山坪公社境内,海拔3236米,垂直高差1000余米,远望大瓦山,如突兀的空中楼阁,又如叠瓦覆于群山之巅,与峨眉山、洪雅瓦屋山呈三足鼎立状,景色奇绝,极其壮观,并与峨眉山誉为“姊妹山”。大瓦山历来为中外探险者所迷醉。早在一百多年前,美国著名探险家科尔·贝伯尔和英国植物学家、探险家亨利·威尔逊就曾先后登上大瓦山顶探险考察,贝伯尔将大瓦山誉为“世界上最具魔力的天然公园”。不过,科尔·贝伯尔和亨利·威尔逊都是用黄澄澄的金条和大量的鸦片为自己开路,才得到的莫曲柏家族首领的允许进入了瓦山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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