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孝通此前曾问杨绛:“我们做个朋友可以吗?”杨绛说:“朋友,可以。但朋友是目的,不是过渡;换句话说,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这回,杨绛的态度还是没变:“若要照你现在的说法,我们不妨绝交。”费孝通很失望也很无奈,只得接受现实,仍跟杨绛做普通朋友。
1979年4月,中国社会科学院代表团访问美国,钱锺书和费孝通作为代表团成员,不仅一路同行,旅馆住宿也被安排在同一套间,两人关系处得不错。钱锺书出国前新买的一双皮鞋,刚下飞机鞋跟就脱落了。费孝通手头有外币,马上借钱给他修好。钱锺书每天为杨绛记下详细的日记,留待面交,所以不寄家信。费孝通主动送他邮票,让他寄信。钱锺书想想好笑,淘气地借《围城》里赵辛楣曾对方鸿渐说的话,跟费孝通开玩笑:“我们是‘同情人’(指爱上同一个人)。”
钱锺书去世后,费孝通曾去拜访杨绛,杨绛送他下楼时说:“楼梯不好走,你以后也不要再‘知难而上’了。”但费孝通有新作出版,仍送杨绛“指正”,有时也派女儿或身边工作人员探望杨绛。
1935年,杨绛与钱锺书结婚。杨绛夫妇的生活尽管忙乱,然而钱锺书的“痴气”时而“发作”,为生活平添了几分欢乐。据杨绛回忆,锺书的“痴气”书本里灌注不下,还洋溢出来:“我们在牛津时,他午睡,我临帖,可是一个人写写字困劲上来,便睡着了。他醒来见我睡了,就饱蘸浓墨,想给我画个花脸。可是他刚落笔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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