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个我可不知道,还是您有经验。”为了让他高兴,我故意说些顺耳的话,“李叔,枣红马是哪年到咱队上的呢?”
和李叔聊天只要一提起枣红马,他的兴趣就特别高。他放下手里的筛子,索性盘腿坐在了炕头上,习惯性地用左手摸了一下下巴颏,然后抬起右手从炕桌上拿起烟袋锅,慢慢地装了一袋旱烟,用火镰点着后,“吧嗒、吧嗒”地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那年部队上开展大比武活动,在一次实战演习中,枣红马的左眼被教练弹爆炸后溅起来的泥土打伤了,淘汰到地方以后,分到了咱村。”
“李叔,我看您对枣红马的感情可真够深的。”
“那是应该的,咱队上三分之一的活儿都要靠它来完成。平时队里的干部去县里、公社开会办事全靠枣红马驾辕拉车呢,又快又体面,它可是没少给咱村上露脸啊!你还记得吗?你们才来时李队长他们去公社接你们,枣红马就是头车啊。’
“记得,记得,这我哪能忘呢!那天当我第一眼看见枣红马时,立刻被它那惊人的气质吸引住了,真没想到咱村还有这么好的牲口!它除了小腿和鼻梁是白色的以外,浑身枣红色的鬃毛泛着油亮的光泽,真是漂亮极了。当时围观的人们无不交口称赞。李叔,您为枣红马一定付出了不少辛苦吧?”
我的话引起了李叔的沉思,他低着头默默地嘬着嘴里的旱烟。为了化解李叔心中的沉闷,我换了一个新的话题:“李叔,您听说过夏伯阳吗?”
“你说的是啥羊?我害不哈(不知道)。”
“夏伯阳出生在俄罗斯切博克萨雷,一个叫做布达基村庄中贫苦的农民家庭。十月革命时期,他参加了列宁同志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是红军队伍中一名出色的指挥员。1917年12月被任命为第一百三十八步兵师的司令员。1919年苏联内战爆发以后,他在伏龙芝元帅的指挥下在苏联的东线战场上多次击退了高尔察克的白军,曾经三次获得圣乔治十字奖章。同年9月5日在利比时申斯克附近遭到了白军的埋伏,英勇地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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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