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利主义与职业教育
青年应该做工,本志(《新青年》)二卷二号吴稚晖先生的《青年与工具》一文中早已论过;然而这是青年应有的常识,并不是一种特别的教育。若要当作一种特别的教育看,请问各学校所请的烧窑、织席、做藤竹器……的教师,是专门的工业家呢,还是普通的工人?学校中所讲的科学,如英文、算学、物理、化学(以及古文辞类纂!)等,是否与烧窑织席有关?学生毕业之后,能否应用所习的科学,去改良烧窑织席?如其这几个问题多能可决,那便算作职业教育的“具体而微”,也未尝不可;如其否决,则在学生一方面,是分出研究科学的精神来,去拜那无知识的窑匠席匠做老师,却又始终做不成窑匠席匠;在学校一方面,不过在教室之外,兼办一个习艺所!岂能算得什么职业教育?
反日救国的一条正路
当我们结队游行了大半天,叫了大半天的口号之后,回到家中,可真有些累了。我们坐一坐,喝口水,擦把脸,自己想:今天辛苦了,救了大半天的国。
不差,的确辛苦了,的确救了大半天的国:这是事实,非但是事实,亦许还是真理!
但是,就国的一方面说,劳你驾去救它,费了这么大的劲,它受到了一丝一毫一粒芝麻大的益处没有?
我敢甘脆的说,没有!因为这也是事实,这也是真理。
非但国没有受到益处,而且说不定还受到了相当的害处:
你说这种游行示威叫口号可以吓倒日本人么?日本人就不怕你这一手。非但不怕,而且正要利用:他可以用这些材料向国际宣传,说中国人频频加以仇视与侮辱,致两国间有不愉快的感情,为自卫计,不得不有断然的处置。同时他还可以用这些材料去刺激本国的军人,使他们对于中国人更加仇恨,在打仗时更加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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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