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天主教艺术简史》:
自古以来,做学徒就很苦,黄金荣也不例外。从进裱画店的那天起,黄金荣就以为凭着自己的聪明劲儿很快就能成为裱画司务。但是,当他进入店里学徒后,才知道现实和他的想法是完全相反的。他除了调糨糊、裁纸张外,就是烧柴炉、做饭菜,收人也只有月规钱50文。很快,他就产生了厌烦情绪。因为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店里歇工,他才能在回家之前,有机会到外面去游玩散心。
他最喜欢去的就是城隍庙,在庙前,各种小吃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他每个月只能拿到50文钱,除了剃头、沐浴,剩下的钱已经很少了,只够他吃两碗炒田螺和一件用面筋和百叶合并的“鸳鸯”。他真想自己发一大笔财。
黄金荣就这样满腹怨气地过着学徒的生活,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偷偷跑出去,到赌场等地方厮混。
因为生活没有着落,邹氏也知道指望不上儿子,只能自谋生路了。她挨家挨户地敲门,帮人家洗衣服。一次,她在下午收衣服的时候,发现少了五件,结果邻居告诉他,下午看到她儿子回来过,可能是他拿走了。邹氏听完后失声痛哭,如今丢了衣服,恐怕以后再也没人让她给洗衣服了。于是,她将黄金荣叫回来,再三盘问下,黄金荣承认是他偷了衣服,拿到当铺去当了:邹氏一听,血直往上涌,最终病倒了。几天后,邹氏含恨而逝。
黄金荣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后,立即赶回家中。这时正是数九寒天,他拖着一双没有后跟的破鞋,在夜深人静时分踉踉跄跄地回到家中。姐姐黄凤仙看到弟弟这副落魄的样子,又想起死去的母亲,眼泪夺眶而出。她连夜为弟弟赶制了一套棉袄裤和一双白布新鞋。这样既暖和,又可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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